“嗯。”玄昂看着乾熠点头“子旭替本王送乾公子。还有,上次给你那玉佩听说你给弄碎了,这里还有一枚,也是各地商行通用的。玄昂欠你的太多,也给不起你什么,玄昂有的人力物力乾熠你只管用。”玄昂说。
“好,却之不恭了。”乾熠拿了那玉牌观赏一阵,掂在手中把玩着。“告辞!自己保重。”
“保重。”
乾熠出去,洛子旭也随后带上门跟着乾熠出去,屋子里如今又只剩下玄昂和烟柳两个。
绑好了纱布,玄昂就和乾熠在说话也不曾穿上睡袍,烟柳此刻就跪在床榻上,背上缠绕着好多层,但也已经透着微微的红色,烟柳看着便不免自责起来。
玄昂回身就看见烟柳眉心紧锁真正看着自己的背部发呆,见自己回头低下头去,一时间心里面竟有些莫名的疼惜。
“对不起”烟柳垂下头低低地说。
“这又不是你的错。”玄昂笑。“不过以后得小心,居然能夺过本王玄甲军的守卫进来。”这么说的时候玄昂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会不会是太子的人?”烟柳有些不确定地望着玄昂,乾熠说太子府失火,刺客被刺了一剑,也就是说眼下谁要是被查出身上有伤,谁就是刺客了。烟柳不自觉有些担忧。
“那几个刺客见形势不妙当场就服毒自尽了,所以也不得而知,也许是太子的苦肉计,也许是想本王和太子争斗的小人施的计策也不无可能。眼下最重要是不能被人发现本王身上有伤。”玄昂眉色一皱“还好,本王本就没打算上报宗仁府。”
“那其他人……”
“王府里的玄甲军都是本王的亲卫,不会有事,昨夜问月亭又离开下人住的地方远,他们也只知道是你落水了不知道本王受伤事。”许是药效刚刚上来,有些刺痛感,玄昂眉头微微一皱,他摸不到背部也就自然抚摸上胸口。
“怎么了?”烟柳有些紧张地往前移了移,一只手扶着玄昂的手臂,一只手扶着玄昂的背。指尖触到玄昂缠着纱布以外的脊背,带给玄昂一丝清凉的感觉,让玄昂不自觉紧绷了一下。
“呵。”玄昂看着着急的烟柳心情莫名有些好。
“现在公平了,本王也被你看去,还被你抱过了?”玄昂不带正经地“看在本王救你一命的份上,爱妃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嗯?”
烟柳看着他不正经的样子瞪了他一眼。
“你就省省吧。谁叫你自己要替我挡那一剑还拖我下水的!”烟柳翻了个白眼。
“喂!你干嘛?”你干嘛下一秒玄昂拉了烟柳一把,直接把她压在身下,烟柳大骇着挣扎。
“呃?”玄昂一阵闷哼。显然是伤口被弄痛了。
烟柳一下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你……”
“爱妃当真好狠的心。”玄昂缓过来,咬牙切齿吐到,支撑着翻身坐起来“怎么说本王也是为你受伤的,你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起来帮伺候本王更衣。”玄昂吩咐。
烟柳无奈。起身下床去更衣间拿了套衣服,一件一件伺候玄昂穿上。
最后是腰带。
烟柳的手环过玄昂的腰际的时候想到自己刚刚缠绕纱布时脸就贴着玄昂的肩膀一时脸又红了低下头去说好了。
“呵”玄昂看烟柳娇羞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丫鬟侍女也是这样伺候惯了的,眼前的烟柳显然是没伺候人过的,弄起来也笨手笨脚,却莫名让他心情很好,不免又笑了。
“王爷!”洛子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玄昂看着烟柳舒心笑着,还是忧心忡忡把话说完“早朝后太子给皇上献了几匹上好的宝马,张公公刚刚来传皇上口谕请众位亲王去御马。”
要知道他的印象里西王似乎很少这样纯粹开心地笑,面对皇上兄弟虽是温文尔雅美到极致却从来没有温度的。或者笑的时候含着深意,很有可能那个人下一秒就得死。从西王的母妃死后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纯粹不含杂质的笑,所以不免又多看了这个王妃一眼。
玄昂平日里对早朝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景帝对玄昂极其宠爱,加上玄昂本就不是太子,手中虽然握了重兵只是如今天下太平都对南羽西王畏惧无比,根本无人来犯,没有玄昂什么特别大的事情,所以只要不要太过分,也就放任他随性的样子。何况如今玄昂刚刚大婚,这烟柳公主是在景帝面前废了好大的劲才说服他允许自己的娶回来的。
如今不去上早朝自然没人能说什么,只是眼下要叫自己去御马……
“说是晚上还要设宴御花园。”洛子旭说。
烟柳看着玄昂一阵担忧这可怎么好呢?
“王爷……”只见洛子旭也看着玄昂想知道该怎么回绝。
“王爷太子在殿外亲自来请四爷了。这会子穆修正和太子侃着不知道王爷作何打算。”只见无心躲了进来一脸忧色,无心就是最常跟在玄昂身边的小厮,玄昂的身边都是些舞刀弄枪的,只有这个无心看起来文质彬彬又机灵,不怎么说话却对玄昂极其忠心。
“来的真是时候,昨夜失的火今儿个就有这么好的兴致。”玄昂冷笑。其实他宁愿相信是有小人挑拨离间他们。可是他如今这样急着来看自己的伤,还能说明什么。
“四爷您身上有伤乾公子说了……”
“无妨。”玄昂挥了挥手“出去告诉太子本王一会就出来。”
“不行!”烟柳上前一步拉着玄昂,担忧地看着他。
“本王自己身体自己清楚,骑个马不会有事的。”他说。
“不行!”烟柳不肯“……你身上有伤不说,你身上的药味也会出卖你的!”烟柳寻思了一下。
玄昂沉默“替本王把伤口上的药洗了。”他说。
“王爷!”洛子旭看着玄昂并没有听吩咐。
“你当真执意要去?”烟柳看着玄昂皱着眉问。
“本王若不去,一旦有人在父皇面前随口诬陷下本王说本王身上有伤才不肯去,不管有没有都会有人来验,到时候就根本无法拒绝,本文当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玄昂看着烟柳把道理说给她听。
“去拿水来再给本王拿套新的衣服来。”玄昂对无心吩咐。
“不,不用这样。”烟柳喊住无心。大家都看着烟柳。
烟柳咬牙将早上醒来就被包好的手指上的纱布扯掉,走到衣柜里打开一只檀木箱子,将手放在边沿,狠心闭眼将另一只有突然放开,玄昂明白烟柳做什么的时候,烟柳吃痛抽出手,白皙的手背上赫然一条红红的血痕还蹭掉了些皮,红了一片。
“你干什么!”玄昂走过去一把拽过烟柳喝道,“还不赶紧拿药箱来!”他怒喝随即愣了一下,明白烟柳这是干嘛。
洛子旭拿药箱过来,玄昂挑了上好的药酒给要给烟柳上药。
“不用这个!”烟柳拿着早上乾熠给玄昂上药时用的药说。
玄昂看着烟柳没有动,玄昂的药七天就会好,不过有奇效的药一般都是极其猛的,烟柳不过一点小伤口,只怕适得其反。
“无心你来。”烟柳从犹豫不肯动手的玄昂手中抽出手转身把药递给无心。
“四弟!你好了没有?”只听太子就在烟雨阁外面喊“不就骑个马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玄昂拉过烟柳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自己上药。
“诶四弟!”
“以后这些事叫下人去做,怎么这么不小心!”就在太子进来的时候,玄昂深凝了剑眉对烟柳责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