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纳个侧妃都不能消停,你们这堂堂王府也能进刺客啊?还真是流弊啊!”萧羽墨揭开房顶的瓦片一脸打趣的看着下方笑道。
听他这么说,南宫琦也是不温不火的回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轩王府进刺客是很正常的事情嘛,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上次本姑娘和他拜堂也有刺客啊,而且本姑娘还被刺客威胁了呢!”
是的,在南宫琦看来这轩王府进刺客已经再正常不过了,上次她和宇文轩成果不也来了个刺客吗?想来这刺客是见不得宇文轩成亲的。南宫琦心里突然跳出一个想法,该不会是这样吧?
萧羽墨托起下巴,盯着南宫琦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样哦……这该不会是被你克的吧?啧啧啧,这轩王爷真可怜,摊上你这么个扫把星!”
“喂!死禽兽你说什么呢?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明明是这宇文轩连累我的,要不然本姑娘现在这又瞎又毁容的是为什么啊?你是不是我师兄啊?帮着外人这么说我。”
南宫琦很生气,别人家的师兄都是对师妹温柔呵护,是师妹的避风港,都不会放任自己的师妹被欺负的。她甚至都怀疑师父的眼光,怎么会给她找了这么毒舌的一玩意儿当师兄!
听着南宫琦的抱怨,萧羽墨头都没抬一下,饶有兴致的继续盯着下面的动静。
“你懂什么?本公子这叫打是亲,骂是爱。再说了,就算你是我师妹我也不能一味地纵容溺爱你啊,那样你迟早会变成危害社会的毒瘤!”
“你!”南宫琦被他气的咬牙切齿。刚要发飙,她突然灵光一闪,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指着萧羽墨激动的问道:“你该不会是也喜欢宇文轩,想做他的小狼狗,把我当做你的情敌了吧?不然为什么你都这么老了还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子?肯定就是因为取向不正常。哈哈,死禽兽,本姑娘终于知道你的秘密了!”
萧羽墨那常年对任何人都如沐春风的笑脸终于挂不住了,他嘴角抽搐,脸黑的跟这漆黑的夜色快要融为一体了。你才取向不正常,你妹才取向不正常!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南宫琦说:“说你有脑子还真是抬举你了!我要是你的情敌,你都不知道去地府报道了多久了!”
被他这么一说,南宫琦觉得很有道理啊!这萧羽墨之所以被她叫“禽兽”,不仅仅是因为他内心腹黑。世人都只知道这萧羽墨是善于玩弄风雅的“乐圣”,其实只有南宫琦和她师父知道,比起弹琴,这家伙更擅长用毒,他要弄死谁只是挥一挥手的事情。
萧羽墨懒得再跟南宫琦争执下去,他继续朝屋下看去。只见地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宾客们很多瑟瑟发抖,被轩王府的侍卫护在身后。
轩王爷也畏惧的躲在一人身后,当萧羽墨向他看去时,他也正好迎上了萧羽墨的眼神。对视之间,宇文轩气势完全不输给他,甚至还有压迫他的趋势。
萧羽墨嘴角微扬,看来这趟可没白跑,这轩王府当真是很有趣呢,这传说中的草包王爷怕只是传言吧!而且那群侍卫,看起来也不像一般的府邸侍卫呢……
突然萧羽墨眼神凌厉,回过头时,身边已经落下了四个黑衣人,他皱了皱眉,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南宫琦也听到了动静,使她不自觉的向萧羽墨靠近了一点。她这个小动作让萧羽墨再次露出微笑,似乎是很享受被南宫琦依赖的感觉。
这时,一旁的黑衣人开口说道:“我们受人之托请王妃娘娘上门去做个客,不相干的人闪开,兴许大爷高兴,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好的!她是轩王妃,我只是不相干的人,大爷饶命!”萧羽墨举起双手站起身来往旁边让开,一副“我只是路人甲,一切与我无关”的样子。
刺客以为是萧羽墨怕了,一时间自信心爆棚,冲萧羽墨赞赏道:“小子,算你识相!兄弟们,上!”
只是当他要刚要抬腿时,却发现其他三人居然砰砰全倒下了。站在十米开外的得萧羽墨突然站到了自己面前,看自己的眼里满是——嫌弃。是的,是嫌弃!
“你……”
“作为刺客,你话太多了!”萧羽墨说完,直接粗暴的朝黑衣人头上一拍,内力顺着黑衣人头部蔓延到屋顶,直接打穿了个洞,黑衣人就这么掉进了屋里,落到了李尚书的面前,吓得他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萧羽墨则一把拉起坐在房檐上从始至终一言未发淡定喝着酒的南宫琦,用轻功带着她飞下房顶,落于屋前。在下落的时候南宫琦已经顺便带好了面纱。
作为轩王府的主母,这大喜的日子南宫琦穿了一件桃粉色衣衫,贴身的剪裁衬托出她玲珑的身段,在这朦胧的夜晚,倒有几分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感觉。
一身粉红的她搭配身旁一席白衣的男子,两人又是这么从天而降,犹如神仙眷侣,把众人都看呆了,似乎忘记了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触目惊心的刺客事件。
“咳咳,”宇文轩重重的出声咳了两下,众人才回过神来,急忙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哎哟,各位对不住了!大家难得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祝福人家,却发生这样的事。本王一定尽快查清楚给各位一个交代。”宇文轩从薛影的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扭捏的说道。
他一出声,全场的温度瞬间降至零度,众人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只匆匆说了一句“王爷新婚燕尔,我们就不耽误了”,一溜烟全跑光了,连侍卫们和尸体们都不见了,诺大的屋里只剩萧羽墨和他们夫妻俩。
宇文轩看着南宫琦身边的萧羽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整天穿的这么素白在王府里晃悠,不知道的还以为轩王府死了谁呢。还离他的琦儿那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夫妻呢!
不行,他必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