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视线在阶梯自习室教室搜寻了一会，终于看到了歌子。
“嗨。”
她在他附近找到位置坐下。
“我今天下午也没课。”
她提高音量，对他微笑。
歌子收起疑惑的目光，重新低下头。
她摊开书本，眼睛却往别处看。
窗外的枝叶安静地享受着阳光。
走廊偶尔闪过匆匆的人影。
她打了打呵欠，却突然异常清醒起来——
歌子正和邻座的女生交头接耳。
她目不转睛地盯向他们，恨不得耳朵听力可以放大十倍。
“天助我也！”
和他隔着过道的男生恰好此时收拾离开位子，她迅速占领。
歌子和那女生交谈得很投入，没有发觉晨曦已坐到身边。
侧耳倾听了一会，晨曦确定他俩在讨论学习问题，于是松了口气，但依然有意无意地瞄着。
那女孩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相貌平平，而叫晨曦感到不爽的是，她一直微笑着和歌子说话。
“好假！”她心里嘟囔。
“对吗？”歌子在笔记本写了一段算式，问黑眼镜。
她侧身贴近，摇摇头，几乎要和他脸碰脸。
“歌子！”晨曦唤道。
歌子扭头看到她咬着嘴唇。
“有空吗，到走廊，和你说件事。”她说。
“什么事？”
“出去说。”
“等等。”
他转回头轻声问黑眼镜：“刚度系数选取错了？”
黑眼镜看了看晨曦，点点头，轻轻往外挪了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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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歌子跟晨曦来到走廊。
“我听雷泽说，今天下午你们有和外语学院的比赛，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时间。”
“我不去了。”
“啊？为什么？”
“这周六彼岸披萨不是加班吗？我得抓紧把论文完成。”
“才大二，你就急着写毕业论文？”
“不是毕业论文，是投校刊的。”
“哦。”
歌子看了看时间，“走了。”
“去哪？”
“图书馆，查资料。”
“正好，我也要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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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校园林荫大道，晨曦和歌子并肩走着。
一辆校园电车驶过，在他们前方的站点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装扮时尚的女生。
“嘿，晨曦！好久不见。”
“璇子、苪影，你俩，还是不离不弃啊。”
“对呀！怎么，你又换男朋友了？”
晨曦脸一热，“说什么！”
“说你新男友挺帅的嘛。”她俩笑道。
晨曦神情紧张地看了一眼歌子。
“你们聊。”歌子快步走开。
“歌子，等等。”
“晨曦，你是不是又扮灰姑娘了，可别让人家知道……”
“住嘴！够了没！”
晨曦瞪了她们一眼，急忙跟上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