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此钉乃是由北方黑玉所造,名为黑玉困仙钉,最是仙人杀器。官人又身具无上灵气,万不可以蛮力匹敌。若伤了仙骨便得不偿失了。”看了终于从身上离开的蓝娃一眼,涅罗妇长出了一口气,声音依旧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那我该如何是好?”蓝娃甩了甩手上的黑烟,忍痛问道。
“这黑玉困仙钉虽是仙人杀器但也时日久了,其中噬仙之气也只剩下了二三分。官人手中不是有佛门金刚杵吗?用它把这钉子撬下来便可。”涅罗妇说道。
蓝娃恍然。只是他可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又如老树盘根一般抓着涅罗妇的衣服再次往上爬。
这次因为需要借力的缘故,所以蓝娃也不管涅罗妇同意不同意,直接骑在了她的脖子上,对她的话更是充耳不闻。一只手按住涅罗妇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佛门金刚杵便在那里撬了起来。只是这黑玉困仙钉长有一尺二寸,如今裸露出来的顶多也就五寸而已,因此撬起来极其麻烦。
“官人如此不可,太羞了,太羞了。”涅罗妇见无论自己如何言语,那蓝娃顶多也只应付一句“忍耐一下”便觉着心烦。眼中寒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涅罗妇本就以一种不长见的姿势囚困于此,下不沾地。平常就忍耐着那悬挂之苦。如今身上又多了一重物,更是苦不堪言。她不仅要强自忍耐这般痛苦,还要忍受着蓝娃的羞辱,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很是委屈难过但眼神却愈加寒冷,心中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你别动。”蓝娃骑在涅罗妇的头上,双腿紧紧的夹着涅罗妇的头颅将她的脸深埋于股间不说还毫无廉耻的要求涅罗妇不要晃动。
蓝娃每用一分力气,双膝便顶着墙壁使双足拖着涅罗妇的身躯向外移动。双手叠加又被钉入墙面,脸庞又被深埋股间,这份痛苦屈辱乞是常人可以忍受?
自古英雄救美皆是佳话,可是此般搭救却甚是奇葩。若换做寻常烈女,那定然是宁愿一死的。
涅罗妇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恰如怒江东流一般越来越勇,蓝娃奇怪,口中说道:“你别流口水,我的裙子都快湿了。”
涅罗妇想死的心都有了,此时若在其他地方,肯定不会要这小小的蓝娃好活的。可此时有求于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况且自己还被紧紧的夹着,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要张口了。要知道那小小白虎可就在“门外”,倘若自己门房大开,对方可是不会犹豫便大步踏入的。不过涅罗妇还真想一口将它咬掉,省的再受这般屈辱。
身体一晃又一晃,蓝娃只觉着身体越来越是燥热,不过好在在最后终于将这一尺来长的黑玉钉连根拔下!
只听二人惊呼,纷纷跌落在地。
蓝娃仰面朝天摔的七荤八素。涅罗妇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被深夹股间的她此时虽少了束缚但也承受不住那份力量,狠狠的敲在蓝娃股间的硬物之上!
蓝娃又是一声惨痛悲鸣,慌忙推开涅罗妇捂着自己的小兄弟可还没等涅罗妇心念一句活该便听到蓝娃大怒道:“你这姑娘怎得如此歹毒!”
涅罗妇惊疑,她还没生气怎么对方却率先发难了?
定睛一瞧便觉着是又气又笑。这小小的娃此时正捂着下体一脸痛苦的模样,想来刚才是被自己的脸给砸的。
脸……
心念如此,涅罗妇便觉着更加羞怒,她的双眸之中更是充满了杀意。
身上衣物无风自起,鼓鼓囊囊,双眸急速缩小如狩猎地野兽一般死死的盯着低头难过的蓝娃。
玉手指间缓缓生长出乌黑的利爪,其锋利程度像是可以轻易撕破铁器一般。
“你这姑娘不感谢本大侠救你之恩也就罢了,竟然还要用毒害我!快将解药交出来,如若不然……”蓝娃弯着腰怒视着涅罗妇说道。
涅罗妇早就在蓝娃转头的那一刻收起了身上的杀意,此时听到蓝娃要挟便觉着恼怒:“不然怎样?我就用毒害你了怎么样?”
蓝娃心中一阵委屈,胯下又是这般疼痛且粗壮无比,想来定是受了剧毒影响。
被对方那般怒喝,蓝娃当时便歇了气,小声地委屈埋怨道:“好心做大侠,还遇到了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涅罗妇满脸的黑线,她才是真憋屈。被困在这庙中不知几个春秋。曾幻想过是否会像师姐那样遇到儒雅书生或是被俊朗和尚搭救。她是不是会遇到心怀不轨之人趁机对她行那苟且之事?是否会是莽汉豪杰?是否会是仙人趁机取她性命还是心生怜悯将其放生?
她千想万想,却从未想过是如此这般场景。被一个刚刚发育的小娃所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
涅罗妇见蓝娃如此委屈只觉着又好气又好笑,觉着他还是一个孩子便想着这事就这么算了,毕竟对方也是救了自己。虽然无意间如此羞辱自己但看样子也知道是无心之举。不过看样子是不太好哄。她叹息一声,谎称道:“妾身教你一套心法,你盘膝打坐便可消毒。”
“当真?”蓝娃此行南下本就是为了求仙问道,若是在此先学了一门心法自然是好。况且还能“消毒”,那自然是妙上加妙了。
蓝娃细心听涅罗妇讲了一套心法以后便急不可耐的盘腿修炼起来。
没过半刻便觉着周身清凉之气缭绕,体内经脉像是受到了什么阴寒之气袭击了一般有着丝丝凉意。
这股凉意感觉上有点暴戾,身体虽然有些不适但蓝娃也未多想,只以为是这仙法本身特性所致而已。
“怎么样?是不是觉着毒消了?”半个时辰以后,涅罗妇蹲在地上看着那盘膝不动,稳如玉人一般的小娃,看着他身上冒着的丝丝凉气笑道。
蓝娃低头一看,大喜:“这是什么仙法?果然去了这邪毒。”
涅罗妇眼中寒光一闪而逝,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处的那处醒目空洞,有些失落的说道:“此等妙法自然不会告诉你,妾身只答应帮你去毒,又没说要教你。”
蓝娃听闻,原本期待的眼神中略显失落。不过他也曾听葫芦爷爷说过仙家妙法绝不外传,要想修习还得要对方同意才是。而且有资格做人师傅的,哪个不是有百年高龄?看眼前这丫头也不过寥寥十几二十岁而已,想来会的也不多。她教自己的,应该只是她师傅教给她的才对。
“这里是哪?我们如何出去?”蓝娃心思急转以后也不再怎么失落,向四周打量起来。
“此处自然是那些和尚囚我之地了。那些愚昧秃驴将我诱骗至此囚禁以后便没了踪影,想来是通过密道逃走了。我们四处找找,应该找的到出路。”涅罗妇可没有蓝娃那种闲情雅致打量四周,这个破地方,她早就看腻了。
蓝娃觉着有理却没有动身寻找出口的意思,依旧盘腿而坐却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半块冰凉馒头啃了起来。
涅罗妇只觉着头大却又无可奈何,而且自己被囚于此哪曾进食?看着蓝娃对那冰冷馒头嫌弃地模样,她倒是有些垂涎起来。只不过她是在垂涎那半块馒头还是那小小的玉人?
蓝娃见涅罗妇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有些害怕,以为她是想抢自己的馒头便想塞回怀里但动作才做到一半却又想到了什么,颤巍巍的把馒头递到她的面前说道:“饿了吧?吃吧。”
“你不吃?”涅罗妇哪会在意这小小的馒头?不过虽然自己逃出了黑玉困仙钉的束缚但凭自己的本事还是不能出去,所以还是要仰仗这个小神通才行。
“大哥说男人不能让女人受苦。看你这模样,想是饿了很久了。我身上只有这半块馒头,你将就着吃吧。”蓝娃将馒头塞入涅罗妇的手里,稚嫩的表情很是认真。
涅罗妇苦笑一声,或许是饥饿难耐,也挡不住那馒头的诱惑。虽然这眼前的小娃更显得美味许多。
“这破地方虽然内里建设正常,但从外面看去却是倒立着的。如此建筑虽然诡异但却与上头的寺庙形成阴阳倒映之像,我觉着出去应该不难。”蓝娃又扫视一周后侃侃说道。
涅罗妇低着头艰难的啃着冰冷的馒头。听到蓝娃如此言语便眼皮一跳,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你为什么觉着出去不难?”
蓝娃听到涅罗妇发问便来了精神,一脸自豪地说道:“因为此等阵法我爷爷曾用过,当时的一些机关暗门还是我去做的。”
涅罗妇的心情本就复杂,此时听其言语与语气更是越听越狠。但她表现的极好,没有被蓝娃发现:“看来官人的爷爷也是一位得道老仙了?”
不过蓝娃却并没有涅罗妇想象中的那般自豪,相反还变得很失落:“我爷爷没有仙骨,因此不得仙人真传。只是他生来命苦,有一老仙可怜他便教了他一些拙劣的阵法囚妖术,希望他老人家就算没有道骨仙缘也能为民除害。只是……”
“只是什么?”涅罗妇此时的眼神已经冷如寒铁,但可惜蓝娃实在太过年幼仍是没有看出来:“爷爷穷极一生也只能与一山妖魔抗争,而且……哎。此事不提也罢,毕竟它们也挺苦的。”
涅罗妇柳眉微蹙,她觉着蓝娃这话里的意思模糊不清,像是在暗指着什么。可是对方虽然年幼但却也执着,死活不愿再说下去。最后只能无奈,再把话题转移回来:“那你说此等阵法该如何破解?”
“简单。”蓝娃并没有原本的自豪,显然是心境受了某些往事地影响,回答的时候也不怎么用心:“此等阵法名叫‘阴阳囚妖’……”
蓝娃话还没有说完便忽然双眸圆睁,似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尤其是他的身后,似乎有阵阵寒意,阴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