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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017年元旦前夕,全世界人民将迎来新年庆典的时候,云贵段高铁正式通车运营,云贵人民政府群众对高铁的开通也举行了一番广泛的报道和庆祝活动。

我却庆祝又放假了!

本想趁着元旦假期的机会,直接搭乘高铁回曲靖,既可体验一下高铁的速度,又可以节约大量的精力和油路费。可想到不开车的话,回到曲靖城里会有很多不便,最终还是毅然决定开车前行。

一路走来,一起前行!

我想了半天各种祝福语,最终还是在微信公众号上看到这么一个标题,就八个字,可对2016做了一个坚定的总结,对2017作了新的展望。

我觉得这句祝福语发给同事比较合适。韩素素是之前在曲靖玛尔医院上班时的同事,平安夜我们还一起在傣族人家吃过烧烤,我把这条祝福语用微信发给了她。

随即觉得应该有点实际的诚意,我曾经跟她表白过我喜欢她,此时此刻应借助2017这个吉利的数字做点什么,我又发了20.17元的红包过去。

爱你一起!这个时候数字的谐音带了方便,我还是不死心地对她表达我的爱意。

她立刻回了信息: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记住了,爱你一起!

我强调性的回了一句。

即使我们都相爱,你觉得有可能在一起吗?

她突然这么问了一句,我顿感语塞,不知如何回她是好!

停顿了20多秒,答非所问地回了句:要是今晚能一起过跨年夜就好了!

呵呵,算了吧,这马上都12点,改天再约嘛。

改天,是世界最忙的一天;下次,是世界最遥远的一次。

我把微信群里看到的这句话复制了发过去。

那明天嘛。她加了个调皮的表情。

明天我要回GZ去了,不巧啊!

回GZ做什么啊?你家人不全部在曲靖的吗?再说了只有你有心还怕没机会吗?

又有个调皮的表情,感觉有点调戏的味道噶!

回家吃喜酒啊,还有1月4日是我的生日,唉,又是一个人过了!后面加了个不开心的表情。

我撒了谎,农历的说成阳历了。其实内心里就是想看看韩素素是什么反应,呵呵,她不会到时也会给我发过红包吧,我34岁生日,会不会发个34元的红包呢?

真的吗?我可以陪你过啊。微笑的表情。

真的啊,你真的陪我过哈?

真的啊,不过4号你要回去GZ上班了,你提前在曲靖过我就陪你过。

发来语音,很肯定的语气。

可以啊,那明天我就不回老家,就明天呗。加了个呲牙的表情。

突然有种惊喜的感觉!

那就确定明天了啊,对了,明天你会带我去哪里玩呢?

嗷,这是什么节奏,是陪我过生日还是带你出去玩啊?心里纳闷了一下下,不过也对,过生日不就是玩嘛。

呵呵,你想去哪里玩嘛?

心里还是想迎合她,但又感觉自己似乎是没有主见了!

我问你啊,你生日你做主呗。

去爬山啊,你不是喜欢爬山嘛,怎么样?

她近段时间告诉过我说是她在减肥,喜欢爬山,希望我的提议能迎合她的心情。

哪里爬呢?寥廓山?

寥廓山,不去,熟人多,我带你去珠江源风景区,哪里不错的,够我们爬半天的了,怎么样?一个呲牙的表情。

对自己的想法有点得意的感觉。当然我心里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珠江源景区冬天人少,尤其是爬山顶上人更少,在茂密的山林丛中,我们独处着,真心希望可以发生点什么。虽然我曾经跟她表白过我喜欢她,她没有说拒绝我,也没有说接受我的喜欢,若能牵牵她的手,我也会很满足的。

那有那些人呢?

她一直发着语音。

当然就是我们俩人啊!

是不是去那边有点远啊?要不我们去更远点的地方吧。

嗷,这是什么意思呢?1小时多点的车程就说有点远,要不去更远的地方,她是什么样的或者是矛盾的心情吧!我沉思了差不多半分钟,去更远的地方?呵呵,心里突然暗笑了,这算是暗示吗?

可以啊,你想去哪里呢?要不你拍板嘛。一个微笑的表情。

微笑的表情显然掩盖着激动的心情。我只说了更远的地方了,珠江源显然被否决了。更远的地方,更远的地方,最好是晚上回不来在一起过夜的地方,我心里在发出阴暗的笑声。

我想去昆明看海鸥,你可以带我去不?

可以啊,只要你喜欢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我急不可待的回过去。

确定了,我有两年没有去看过海鸥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啊?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你的时间安排啦。愉快的表情。

我看看啊,明早上我要去烧烧香,然后要回家换换衣服,估计12点左右可以出发吧,可以不嘛?

可以可以。

我愉快地回过去,巴不得再晚点,不能回来却不是更好啊!

但是晚上能回得来吗?

嗷!她还是提出这个关键的问题了。

看情况呗,能回来就回,不能回就再说吧。

呵呵,鬼都知道我不想回来,最好回答得柔软点,进退有余。

要是太晚回来,你开车会不会很累呢?

没事,开车我对自己有信心啊。微笑的表情。

微笑的表情也掩盖不住我的点点失望之情。

还有个问题啊,要是不回来,那晚上我们怎么住呢?

呵呵,问题还真多啊,不过我心里有底了,愉快地回了过去:那就住宾馆呀,不会让你住马路上的。呲牙的表情。

表情里带了点阴险的得意。

我们住一起?怎么睡啊?

这些都是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不过嘛,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简单啊,开个双人间,各睡各的呀!

我为什么不说开两个房间呢,呵呵,貌似我们都在彼此试探喽。

哎呀,有点纠结。

不要纠结啦,到时候再说呗。

好嘛,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昆明看海鸥。

好,愉快决定了。

不能再节外生枝了,先定了,后面的事后面说吧。

你怎么不发语音呢?打字不累吗?

她一直是发语音,是不是嫌我打字的速度慢啦?

呵呵,习惯打字了。

骗人吧,是不方便吧?

她这话感觉有那么点嘲讽的味道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是我儿子已经睡了,说话怕把他闹醒啊,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本来还想出去跨年夜呢。

哦哦,是哦,你家那个还在昆明上班噶?明天你不带你儿子一起去吗?

明知故问的吧。

嗯,不带了,带去累啊,管他都忙不赢,那还有时间陪你看海鸥呀!

呵呵,那你自己看噶。

这意思就是赞同意我的说法了,好像我们之间还是有某种默契的。

嗯,我自己安排啦。对了,你一直发语音的,你不怕旁边有人嘎?

其实我就是明知故问,要是她老公在,她肯定没有这么任性吧。

唉,别说了,我都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回老家了。

原来如此,好吧,那明天见啦。

嗯,那你早点睡吧,休息好要开车啊。

嗯,晚安!两个月亮的表情。

每次发信息说晚安,总是习惯性的在后面加两个月亮的表情,其实我的本意代表三种意思,一种就是晚安的重复意思,一种是祝你梦见月亮做个好梦,一种是你就是我的月亮。不同的人代表不同的意思,只是不知对方是否懂我心意。

合上手机时,已是2017年第一个凌晨00:55分,看来这是一个不同的开始。

眯上眼睛,与韩素素认识的点滴顿时涌上脑际。

2013年10月国庆节,借国庆高速免过路费之际,我毅然辞职,拖家带口从宁波返回YN曲靖到玛尔医院做企划。韩素素是医院的护士,因为业务宣传的需要,时常要形象好的护士来配合企划部拍宣传照,韩素素就是其中之一。第一次拍照,因为眼缘,我就特意叫她站立在最中间。从那时起,不知道自己是否就是已经喜欢上她,后来就自然会找各种机会接近她,跟她聊天,越聊越熟悉。自然也就知道她已经结婚,甚至在某些时候她在微信上对自己的一些不如意也会含蓄地向我倾诉。虽然心里有着某种默契,但由于彼此敏感的身份,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默契。

2015年12月,我他妈走了狗屎运,意外地考上了GZ的公务员,我又毅然的离开了玛尔医院,但我们一直保持着微信联系。直到2016年上半年的一次聊天中,我直接告诉她我喜欢她。那时,的确是因为因为许多种不可言说的原因,我跟妻子的关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离婚协议书都已经签了,由于考虑到孩子还小以及双方家人的强烈反对,离婚的事就缓了下来,直到现在我们都是处于一种冷战或者说是名存实亡的状态中。

当我直接告诉韩素素我喜欢她时,其实内心里有种莫名的罪恶感,谁叫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呢?要是我们真发生了什么,那在俗世的眼光中就成了“奸夫****她当时没有直接拒绝我的表白,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那你觉得我们可能吗?”我想也是啊,但我还是说了句“我只是把内心的想法告诉你,我也不希望发生什么。”这事后来就没有提过,彼此很有默契地淡化了这件事情,但仍然保持着一定节奏的联系,她的种种不如意依然会向我说,我的种种不满也向她说。每个人的不幸有各种理由,但我们都把彼此当作倾诉的对象,当我们倾诉得越来越多,彼此间慢慢建立了一种依赖或者说是信任,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或许我们会发生什么。

或许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或者我们的内心里都有种罪恶感,或是一种愧疚感,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内心的情愫却不可阻挡。

现实的压抑总会逼迫着人们去寻找另一扇看见光明的窗口。

在世俗的眼光里,我们都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但有谁会知道我们内心里长期压抑着的那颗种子呢?当种子要发芽要长苗的时候,再坚硬的土面都会被突破。

在忐忑不安又兴奋的期待中,我梦见了我和韩素素牵手在滇池旁边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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