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带着青铜箱子奔回北京,便马不停蹄安排秘书刘蕊聘请专攻青铜古文字专家对箱子和古文进行鉴定和翻译。刘蕊一听杨威要找文物专家,便毛遂自荐其四爷爷。
杨威上下打量着刘蕊心道,“据自己了解这丫头不是出身世代书香门第,祖辈还出过几位大文豪,可就是从未听闻有个鉴宝专家的四爷爷”,便有些好奇问道,“奥...是嘛?那四爷爷?不知道是哪个博物馆专家?”
刘蕊一抱怀里文件面带不屑道,“我四爷爷并非博物馆专家,不过老爷子现在北京琉璃厂瑞宝斋鉴定古文、博物,在鱼龙混杂之地驳杂充斥还有些名望,可能与‘公家’的大专家相比有些云泥之别吧。杨总,如果怀疑四爷爷没有权威的话,我马上联系博物馆专家。”
杨威不傻自然听的出刘蕊话锋里暗嘲‘公家’专家江才郎尽罢了。不过现实也确实如此,从自己掌管公司以来接触过的大专家、大学者来说,鱼目混珠者大有人在,所以也难怪刘蕊对其冷嘲热讽。细细想来这位刘四爷能在杂乱之地鉴宝眼力肯定不差,说不定此行会有意外收获,想到这便问道,“恩,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只能择日带东西登门拜访,让四爷爷给鉴定一番!”
刘蕊面带桃花的一笑,“好的,杨总我马上去安排!”说完一路小跑的跑出办公室。
杨威看着消失的刘蕊,心里一阵心痛的感觉,那是一种想又克制又陷入的矛盾!
两天后刘蕊来到公司接杨威一同去琉璃厂找刘四爷。刘蕊身穿淡绿色纱裙与平时正装落差极大,加上俊俏模样儿,杨威也不自觉多看两眼。刘蕊见杨威反应,有些窃喜嘴角也不自觉的悄悄翘起。
周末的北京交通经历过的人都懂,简直用寸步难行、水泄不通来形容都不为过。不过奇怪的是刘蕊总能从看似不能通的地方穿梭而过,全程还保持着速度不减,这样娴熟的驾车技术让杨威自叹不如,不禁对一直文弱彬彬的刘蕊有些刮目相看。
北京琉璃厂大街位于北京和平门外,是北京一条著名的文化街。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停车场,车门一看下来一男一女,正是杨威和刘蕊。
杨威下车后手里提着厚厚的帆布兜,里面装着青铜箱。站在沧桑百年的大街,心道“姥爷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青铜内两本书一本近代类似日记手札,杨威虽然已经看过但里面内容已经超出自己认知太多太多,所以今天必须从侧面印证手札里面记录的事情的可信度,这也是杨威会选择刘四爷的真正原因。
刘蕊见杨威站在大街口一动不动,以为杨威不知道该怎么走上前一伸手指道,“杨总,这边走儿...”
杨威思绪被打断,跟在刘蕊身后木讷的点了点头,“好..”
“杨总,第一次来这里嘛?”刘蕊在前面一边给杨威带路,一边问道。
“恩..是的!对了,今天既然不在公司就不要叫杨总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或许是太久没有出来散步,不知怎的杨威心情贴别好。
“这...”刘蕊迟疑的看着杨威,“杨威?”
“恩!”
刘蕊嘴角扬起笑容欢快的跑到杨威前面,“杨威,既然你第一次来这里我就给你介绍一下琉璃厂吧”见杨威点了点头刘蕊继续道,“据考究琉璃厂起源于清代,当时各地来京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大多集中住在这一带,所以在这里出售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店铺较多,形成了较浓的文化氛围,后来文玩也慢慢融入其中有了现在的规模。”
杨威点了点头。
刘蕊继续道,“琉璃厂内分为东街、西街,两条街虽说都经营古玩文物,但特色却大不相同,东街以有许多著名老店,如槐荫山房、茹古斋、古艺斋、瑞成斋、萃文阁、一得阁、福寿笔庄等,还有中国最大的古旧书店中国书店,以及西琉璃厂原有的三大书局--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而琉璃厂最著名的老店则是瑞宝斋,瑞宝斋屹立琉璃厂三百余年底蕴鉴宝能力也是专家级的。”
‘瑞宝斋’几个大字顿挫抑扬,百年沧桑虽让匾额有些破损,但丝毫没有让店面显得破落,反而有一种强烈的岁月感。
两人迈步推门而入,斋店内四壁都是书架,摆满了各种古旧书籍,每本书都附有标签,上边写明书目和价目。店铺中间有一屏风隔开,内设有一张榆木擦漆的八仙桌,桌两旁是太师椅,壁间悬挂着对联,“养心莫善寡欲,至乐无如读书“。
店里一位白须老者坐在摇椅上鼾声四起,旁边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手里不停地晃动蒲扇。根本连瞧都不瞧俩人。
“四爷爷……”刘蕊还未完话,就见男童小嘴一嘟有些不高兴的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刘蕊不要再说话。
刘蕊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杨威,压低了声音说道,“杨威,我四爷爷最烦睡觉时候被人打扰!恐怕我们要等一会儿了!”。
“没事,反正今天出也出来了,等一会也是无妨的!”。
刘蕊看着闭着眼躺在摇椅上刘四爷有些嗔怪道,“四爷爷也是的,都告诉他了今天带人来,怎么还睡!”
杨威索性将盛铜箱的布兜放在店中间八仙桌上,径直做下斟了一杯茶水递给刘蕊,“小蕊,坐下!喝茶!”。刘蕊气鼓鼓的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坐在一旁一面看着刘四爷一边运气!
杨威坐在一旁无奈的摇摇头,不过看的出刘蕊对四爷爷还是有些惧怕的。刘四爷?杨威不禁对其深感兴趣。坐在方凳之上看着摇椅上刘四爷,不知怎的就觉得刘四爷并非一面未见的陌生人。到底在哪里见过他,这想的有了走神。刘蕊见杨威盯着四爷爷,在那一动不动以为要发火了,“杨总,我去喊醒四爷爷……”。却被杨威拦住,“小蕊,坐好我去给老爷子扇扇风儿”。
没想到此时刘四爷鼾声嘠止,老爷子一挺身子从摇椅上坐起,看着杨威哈哈大笑道,“这位公子想必便是傲天集团,年轻有为的杨威,杨总裁喽!”
杨威一愣心道,“这老爷子可真有意思,如果自己还不上去扇风,恐怕这老爷子还真有可能睡着!”微微后退一步说道,“不敢,在下正是杨威,有为谈不上,年轻到是真的!”
没想到刘四爷一撇嘴,“哼!要不是蕊儿,三番四次求我,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我也不见!”一转脸笑嘻嘻慈祥道,“小蕊,去后面给四爷爷整几个菜儿!”。
刘蕊略显尴尬的看了看杨威,杨威也是苦笑着点点头。刘蕊瞪了刘四爷一眼然后跑到耳边嘀咕两句这才从侧门到后面去了。
“东西呢?”
“四爷,您看..”杨威走到八仙桌旁伸手拉卡拉链,铜箱堪堪只露出一角,但刘四爷脸上突变快速走到杨威面前拉上拉链,小声对杨威说道,“跟我到后面去”,转身对男童说道,“不许任何人到后宅!”
男童点点道,“是!师父!”。
刘四爷带着杨威从侧门来到后宅,和前店不同后宅格局更像是四合院,几十平的院子里种植这各种植物院中设有凉亭石桌,而更妙的是石桌中间竟是镂空中间竟是一个莲藕池。
“你可认得此物?”等杨威坐在凉亭放下铜箱后刘四爷眼瞳一缩轻声问道。杨威摇了摇头,“老家破土发现的铜箱子,还请四爷给鉴定一番!”
刘四爷冷哼一声,把铜箱打开后仔细观察半个点后,放下箱子。“哼,如此奇物怎会落到你这‘瓜皮儿’手里,告诉你小子,此物不是箱而是匣!”
杨威一头雾水道,“匣?”
刘四爷点头道,“不错,匣虽然和箱在广义上没什么不同,但是在古代匣和箱有着不同的作用,而且有些详细的分界,比如衣帽箱、官箱、药箱等十几种种类,所以箱子在古代多用楠木和香樟木,因为这两种木材具有防虫、除湿所以用来做放存衣物杂物极为合适。而匣也分供奉匣、首饰匣几种,材质就存世而言多已名贵檀木、鎏金法郎、金镶玉、银镶玉等等,所以匣类多用于收纳贵重物品。古时候又对冶金、冶铜控制极严所以但凡不在明清两代的匣,拥有者身份必然显赫!你这匣子年代...应该是...先秦时期产物!而且并不是铜质冶炼而成!”
杨威一愣心道,“刘四爷虽然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就凭这几分钟时间就断出匣箱是先秦还是不能让自己相信。”所以继续准问道,“四爷,既然这不是铜箱,那它到底是什么?”
刘四爷面带讥笑,将匣箱放入院中莲花池中眼中精光一闪,“果然....”
杨威好奇往莲花池一看,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儿,转眼之间莲花池内乌青似青铜一般的匣箱如同活物一般儿在池水中扭动,好似疯狂的吸收水分,并且个头也逐渐变大。“这...”
“小子开眼界了吧,说实话老夫也是第一次得见传说中‘汼水木’,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敲之争鸣、遇水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