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人啊!”
几个人听的正入迷,忽然有人咋呼都吓得一缩脖,赵孝道更是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
陆重眼中精光一闪,“快,出去看看!”……
此时已是酉时与戌时交替之时,虽然河提灯光通明,但一下了河提便仿佛进了另一个阴森世界。
陆重带着孟凡贵、刘猛、赵孝道四人拿着一只干电池老式手电筒,在潮湿盐碱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听声寻找。三人中最胆小的便是赵孝道,赵孝道本性懦弱家人怕外面吃亏便拜托与同村刘猛代为关照。打陆重讲山精鬼怪,赵孝道便吓得好几宿儿就没睡好觉。但没办法人家刘猛爱听,这不今天也是被刘猛强拉着来的。在帐篷里就吓了一身白毛汗,一出来这腿肚子就有些转筋一双手死死抓着刘猛衣角,舌头都吓得打结了,“猛...猛...猛哥,咱...咱回...回...回去...吧!”
刘猛生性豪爽祖辈有名的拳师所以练的一身硬功夫。刘猛被赵孝道拉的有些恼火,一甩衣袖“赵小胆儿,你要回去没人拦你!”。赵孝道回头看看河堤虽然有心回去但已经跑出一段来了让自己回去又没这个胆子。只好一拉孟凡贵,“老孟,救...救人有他们俩就...行了,咱...咱俩...回去吧!”
孟凡贵也是有些想吓唬他一下,“老赵,人命关天更何况人多着了,你怕的屁啊!”说罢一拉赵孝道“走吧你!”赵孝道被孟凡贵拖着吓得嘴里紧叨咕“阿弥陀佛...”。
四人足足跑出半里地这才看看一大团扎篷菜(河北常见野菜学名猪毛菜,成年一株能有几十厘米高。嫩时可食用)后有人拼命的招手。陆重用手电一晃看出此人膀扩腰圆满脸的胡渣。此人被手电一照遮住脸上前拉着陆重胳膊“大兄弟,你们可要救救我那兄弟啊!”
陆重眉头一皱右手拨开粗狂汉子问道,“发生什么事!?”
粗狂汉子一愣嘴角翘起一丝阴鸷,不过很快又变得焦急万分,“我家兄弟肚子不舒服,跑来拉屎,没想到这有口棺材我家兄弟胆小又找小吓得脚下一滑便掉进棺材里…你们看就在那…我家兄弟的胳膊还在棺材外呢...”
几个人顺着粗狂汉子手指发现在脚旁一处直径成人大小深约三四米的土坑,坑内一口巨大棺椁散落坑底,棺盖已经不知去向,陆重用手电本想照照棺内,但棺内好像经过特殊处理手电光棺口往下便是黑漆漆一片。而棺椁外一条雪白的胳膊显得格外扎眼。
赵孝道吓得一直闭着眼,但越闭着眼越害怕。偷偷睁开眼正好瞧见棺材外的胳膊,“哎呦!我的娘啊!”竟吓得尿了裤子。孟凡贵也是没想到赵孝道这么胆小,有些过意不去便拉着赵孝道退到一边。
粗狂汉子瞅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陆重看在眼里,心道,不对!这汉子说话和行为有些不合常理!难道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猛性子急见有人落难这就要下坑帮忙,陆重憋了一眼粗狂汉子,粗狂汉子竟面露狰狞之色。暗道一声“不好!”。一伸手拦住就要下去救人的赵猛,“猛子,你先别动!”
粗狂汉子本来躲在几人身后冷笑,没想到被人阻拦脸色一变,“这位兄弟,我家兄弟胆小,再不下去救他上来恐怕会吓出毛病!大家伙出膀子力气救我家兄弟出来每人给两个白面馒头!”
陆重用手电一照粗狂汉子低声道,“入此穴者必死!”
粗狂汉子慌忙的用手遮住其面,“你踏马!说什么呢?!我家兄弟还在棺材里呢!你说什么**必死?我看你成心来生事的!”粗狂汉子躲开手电这就露胳膊挽袖子就要急眼。
孟凡贵和刘猛一看赶紧拦下,“这位兄弟消消气,老重他不是这个意思!”
陆重不急反笑借着微弱光线一指,“此处无山所屏,断水截流如此绝地怎会有人葬于此?!还有你家兄弟即是胆小又是不慎滑落棺中,那为何动也不动?!”
“你……你什么意思!?”
“这位兄弟,你发明(冥)财我不管!但你若想坑害他人性命来助你,我陆重倒要管上一管!”
“什么?!你他麻……血口喷人,我...我家兄弟也可能吓昏过去也未尝不可!”粗狂汉子说着上前一推陆重,“你若不救就别在这碍事!”。陆重一侧身躲过粗狂汉子,反手抓住粗狂汉子胳膊一拧,抬起脚照他屁股就是一脚便把粗狂汉子踹了个‘狗啃地’。
刘猛暗暗吃惊,陆重这身手恐怕没有二三十年硬功夫这招都使不了如此行云流水。孟凡贵小声问道,“老重,你这是干嘛?疑神疑鬼的那棺材上挂着的胳膊还能有假?!”
陆重笑而不语,矮身捡起一块比较坚硬的土块,“啪嗒”一声,正好打在棺材外裸露的胳膊。
粗狂汉子从地上起来一抹脸上烂泥眼睛一瞪,“你踏马,找死?!”
能孟凡贵、刘猛刚要拉住粗狂汉子就看见棺材裸露的胳膊一晃,竟如烂掉一般“啪嗒”掉在棺底滚落黑暗之处不见踪影。
俩人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这……这……”
粗狂汉子一看苗条不对便悄悄往后退,陆重瞧也未瞧冷哼一声,“怎么?现在想跑了?!”
粗狂汉子一听更是扭头便跑,刘猛虽不明白不过话为说清楚怎能放他走大喝一声,便和粗狂汉子厮打一处,没几个照面粗狂汉子便被刘猛打的满地打滚“哎呦!别打了!哎呦...”。
孟凡贵这下彻底蒙了,“这……这老重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重抬头一看夜空并无月光这才点点头,用衣服遮住口鼻又把衣服扯下几条把手缠了缠这才矮身跳去坑中,围着棺椁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从棺椁后面抬起一块石盖陆重精肉绷起“起!”。不下二三百斤木盖被硬生生放到棺椁之上。放完陆重也没闲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团墨绳,围着棺材一网最后用三根梅花钉钉入棺中。一蹬从土坑内跳了出来出了这才扯下脸上衣物大口喘着气,等气喘匀了这才说道,“《葬经》曰‘不畜之穴,是谓腐骨;不及之穴,主人绝灭。腾漏之穴,翻棺败木郭;背囚之穴,寒泉滴沥。其为可畏,可不慎乎?’。”
“老重,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处现虽水枯但风格布局已成。正所谓‘急水交剑争流,穴前见之极凶,不可相。’现在已然是一处凶穴,不可惘启!”
“可……这个那个汉子有什么关系?!”
“哎,此人面生异相,乃是独煞星相!如何有的兄弟?!并且这厮说话闪烁其词更是疑点颇多。总得来说疑因有三:其一他兄弟即是胆小又怎会跑出河滩如此之远拉屎?其二即是此人并非落水而是掉在坑里又是自家兄弟岂不不救之理?为何要在坑边等人来救?其三即是拉屎当然不可能现挖如此巨大的坑吧?既是旧坑坑沿又怎会有如此工整的铁锹印?总之这厮满嘴胡扯目的就是引人来此,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孟凡贵这才仔细一看确实坑边有新掘的铲印。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发现...他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也不能仅凭这点猜测便把人打了?如果猜测有误那事情可大条了,“老重,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按你这样说那这汉子骗我们来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老孟啊老孟,你可知即是凶穴,必有污秽之物居之。我想此人也算有些见识,晓得用活人精血填饱污秽之物,那时再取宝离开!骗我等来此目的还用问?肯定是想将我们作为污秽之物的‘夜宵’!”
“老重,现在还是少说些神鬼之事,免得又被扣上牌子。”
陆重笑着摇了摇头轻叹道,“神鬼一说,自古流传。若是空穴,怎会生风!哎...不信则无畏...也是好事...”
孟凡贵自然听不出陆重的惆怅,“对了老重,那棺上裸露的胳膊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以为那是人手?”
“这...还有假?”
“此手臂明显前臂长并且手掌多有老茧应该是灵长类动物,想必是这厮饲养的灵猿带他取宝不慎被那污秽之物吸干精血,故此我刚才用泥巴一碰便如枯木似折断。”
孟凡贵虽然嘴上说不信鬼邪之说,但也是被人举报怕了。见陆重如此严肃这才凑到其身前小声问道,“老重,果真有此怪物?!那内什么污秽会不会出来害人?”
陆重一挑眉,“老孟,你不是不信...”
“老重,你我岁数之人哪有不信之人,说不信只是不愿落人口舌罢了。”
陆重一拍孟凡贵,“老孟啊老孟,待明日寅时,用长杆挑起用火烧之即可将污秽之物灭杀,不过切记焚烧之际必先遮住口鼻不然免不了要拉上几天肚子!”
这时粗狂汉子刘猛用麻绳捆结实推到陆重、孟凡贵面前,“老重,人逮到了!这小子真不老实!总他娘耍花活儿!”
粗狂汉子一挺胸脯,“我廖三墩,今日落在几位高人手里,我认栽!不错,棺材内正是我饲养的长臂猿,没少随我寻龙探穴替我探棺取宝,没想到今日却在此处折了性命!”廖三墩叹了口气,“听闻你们要烧了这棺材,哎,也算是为我那灵猿报了仇,不过只可惜了棺中陪葬的奇珍异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