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身上会时常备些药丸,回来这些日子倒还真是派上了不少用场。
但是钟离锦在行到后院的时候,却发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只见一颗高耸的常青树下,一雪衣男子负手而立,像是倚着粗大的树干,又像是于树下独立。
雪衣,青松,墨仁,风吹拂而过,都带着一阵的清雅之香。
此时人都在前院或正殿里,这后院是空荡荡的,独有的这两人倒是极为的明显。
看向一个树上,一个树下的两个人,钟离锦心中有些疑惑,这两人在此做什么?但身体却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闪身便隐在了门后。
而站在树下的赫连瑾却是在钟离锦闪身的那一刻眼睛睁了开,眼神向前门的方向撇了一眼,身体一丝未动,随后便又闭了眼。
是刚刚从她身边经过的那个男人。闪身之后,钟离锦便在心中想到。
她要去后山,那时一定要跟着主持从这后院的后门穿过去了,但此时两人都在这里…
“七哥,你说我们在此真的会等到主持吗?”只见两手环胸躺在常青树一根横斜出来的叉枝上的墨衣男子说道,脸上还盖了一张大大的叶子。
正是赫连晨。
“这是法陀寺去后山唯一要经过的路。”醇厚低沉的声音回答道赫连晨。
意思便是只要在此等候就能等到。
这个声音让门后的钟离锦心中有些微惊。
“难道真的是那个男人?”一听到赫连瑾的声音,钟离锦心中的那丝怀疑更甚了。
转角长廊从她身边经过时的味道,还有转过头去的背影,刚刚的声音。
那天在暗道,虽然有些昏暗,但她在他的背后跟着走了一段时间,对于记忆向来超强的她来说,即使未曾刻意的去记,但一些东西是不会忘记的。
果真是他!钟离锦在心中肯定了。
但他在此做什么?
“你说这未缘大师到底是何许人,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一支签引的这许多富家小姐来求,我看这未缘大师都能做那天上的月老了。”将脸上的叶子去掉,赫连晨转了转头,用清朗的声音朝树下的人说道,还真是令人不解。
“方才我们过来这后院的时候我可是又听到一个姑娘在祷告了,唉~现在京城这姑娘都这么恨嫁吗,我看今天这法陀寺要也差不多要赶上七巧节了。”
没等赫连瑾开口便又自顾自的开口说了,像是知道这树下的人肯定不会回答他一样。
听着两人的说话,哦,是赫连晨的自说自话,钟离锦是听明白了。
原来这两人也是对未缘大师感兴趣,也是在等主持引路去那后山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这等巧合的事令一向淡然的钟离锦也着实有些无奈了。
看来她需要乔装一番了。
免得多生是非,让那个男人认出她来。钟离锦在心中想到。
但现在主持恐怕已经快过来,她没有多长时间了。
迅速思虑了一番,钟离锦从袖中拿出了一方白色绢帕,用头饰从耳朵后面压住,看起来倒像是掩面的神秘女子了。然后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放在了后院前门的房梁上。
做完这些便看到有人过来了,是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