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那辆车的去向,通知法医到现场。”段宏异常镇静地说。
按照技术人员的指示,段宏一路追踪Willson开着的那辆车,最终追到了滨海大厦的停车场,段宏靠近了那辆车,不过车上并没有人。就在他回头的时候,一辆越野车快速驶来,他冷静地站在原地,那辆车并没有减速,就在车子快要逼近的一瞬间,段宏快速朝一边闪躲,过快的速度使得他的腿撞到了坚硬的地面,同时也使来车躲闪不及撞到了柱子。
段宏费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拿出了佩枪,一瘸一拐地靠近那辆车子,车的引擎盖已经冒出了白色的烟。透过车窗,他看到了昏迷不醒的Willson,段宏又绕到了车后座,一台电脑上正显示着传输完成的字样,段宏甩上了车门,随后他拨打了国安的电话,说明了这里的情况。过了一会,警车呼啸而来,段宏指着Willson对赶来的医护人员说:“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医护人员将他抬上了担架。
“头儿!”贝儿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段宏“头儿,你怎么样?”段宏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没事。”贝儿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又焦急地问:“静雅姐呢?怎么没见她?她在哪呢?”段宏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却表现出异常的平静。贝儿感觉到不对劲,她继续追问:“头儿,我在问你呢,静雅姐呢?”段宏笑了笑,“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她,我是爱她的,真的很爱。”说着说着,段宏的眼眶湿润了,贝儿听完这话顿时明白了一切。“头儿……”贝儿哽咽着搀起段宏往出口方向走,出口处,王海兵走了过来,他看着失魂落魄的段宏说:“段组长抓人又抓到我这儿了,警车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我滨海大厦的名声可怎么办啊?”段宏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贝儿,他直起了腰,强硬地对王海兵说:“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们连根拔起。”王海兵笑着回应说:“段组长,多亏了你国安才有了今天这副局面,你有什么资格对一个良好市民说这样的话?”站在一旁的贝儿走到段宏的身旁及时扶住了他将要倒下的身躯,她对王海兵说:“王海兵,你不要太猖狂了!”王海兵不以为意,他依然笑着说:“段组长需要医治,快些吧,别耽误了时间。”贝儿咬了咬牙,她察觉到段宏的不适,于是带着他离开。
王海兵回头看着那辆报废的车,他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两天后。医院。贝儿询问着主治医生段宏的病情,医生回答说:“骨折,没别的,好好养着吧,嘱咐他调整好心态。”贝儿点了点头。段宏坐在轮椅上,他问贝儿:“那个人醒过来没有?”贝儿为他盖上了毛毯,“头儿,你就别操心了,一有消息就告诉你了。”段宏点了点头。
“贝儿,我想去看看区队长。”贝儿开玩笑说:“这是命令的话,我就执行。”段宏回以浅浅的微笑。贝儿推着段宏到了旸远的病房,旸远正在病床上看书,段宏见到她认真的样子便没有忍心打扰她,好一会儿,旸远才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她放下了手中的书,疑惑地看着轮椅上的段宏,“你怎么……?”这时,贝儿说:“你们先聊,我出去找点吃的,一天没吃东西,真是饿的慌。”说完她便走出了病房,轻轻地阖上了门。
段宏移到了旸远的病床边,“你养伤的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段宏开口说“静雅走了。”旸远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地揪起了被子“怎么回事?”旸远激动地问。“是那个杀手做的,我一直在找他,可就没想到他会对静雅下手。”他的话里满怀着愧疚。旸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段宏却笑了:“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在我怀里离开的样子,没有痛苦,只有宁静。”“那很好,不是吗。”旸远自言自语。“其实最难过的是她”段宏指了指门外的贝儿,“这几天她没日没夜地照顾我,顾不上伤心,是辛苦她了。”旸远笑了笑问:“你后悔吗?”“我这一生能够认识静雅,我就知足了,不后悔。”段宏坚定地回答。“林泽应该是个好人吧,不然你也不会如此维护他。”段宏说。“大概是吧。”旸远淡淡地说了句。午后还有一束刺眼的光芒进入了房间,旸远缓缓抬起手遮住了眼睛,这时段宏一步步移到了窗边拉上了窗帘。“谢了。”旸远笑着,段宏转过头回以微笑。
过了一会儿,贝儿走了进来,她对段宏说:“头儿,出来的时间很长了,回去休息吧。”段宏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旸远叫住了贝儿:“贝儿也学会了照顾人了,真好。”贝儿给了旸远一个白眼,然后就推着段宏离开旸远的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段宏突然示意贝儿停了下来,“离王海兵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段宏道。旸远心里难受,可她明白,她没有资格在任何人面前显露,为了保护林泽,她伤害了太多的人,现在的她甚至不知道谁是可以相信的,她第一次感觉原来自己并不理智,在感情面前。
滨海大厦。王海兵盯着桌上的照片出神,照片上是一对父女,身着军装的父亲拉着女儿的小手,女孩儿笑靥如花,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王海兵伸手接起了电话“董事长,您吩咐的事情做好了。”助手汇报着,王海兵沉默了片刻后回复:“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我明白了。”助手回答。放下了电话,王海兵看向窗外被夕阳染红了的天空,一随后他收起了桌上的照片,朝着屋外走去。
医院。王海兵站在旸远的病房门口,看到正在休息的旸远,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温柔,他悄悄地踱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旸远的脸颊。“林泽……”睡梦中的旸远突然叫了一句,王海兵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我很想你,真的很想。”旸远继续梦呓,王海兵坐了下来,握住旸远的手温柔地说:“我在这儿。”旸远安心地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