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区旸远吗?”旸远认真地问。王海兵愣住了,旸远冷笑了几声:“你守的是Elane,从来不是区旸远,区旸远要为她的父亲而活,你知道吗?但是林泽,一直都在区旸远身边。”王海兵靠近了旸远,晃动着她的身体,激动地说:“旸远你醒醒吧,他是Madam的人,你是兵他是匪,你们根本是不可能的!”话音刚落,旸远质问道:“那你呢?王海兵,你是什么人?”王海兵松开了束缚着旸远的手,“我父亲从来都不会和做生意的人走上一条路,因为他被商人骗过钱,他恨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帮你拿下政府的单子。王海兵,你对我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王海兵犹豫了一下说道:“旸远,给我一点时间,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旸远闭上眼无奈地笑了笑:“林泽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总是让我等,等来等去,震惊、失落、绝望,为什么这一切都要让我一个人来承担?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见你吗?顾军长告诉我说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于是我第一时间给你打了电话,不管你是逃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都一直选择相信你,其实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你来这儿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不去探寻什么真相,我希望的只是你能够和我说上几句实话,无论说什么,仅此而已。”王海兵再度用沉默回答了这一切。
旸远点着头:“好,我明白了,王海兵,我会报答你五年的恩情。”“旸远,一定要这样吗?”王海兵不甘心地质问,“林泽在滨海的那几个月如果不是我收留他……”“你一定要逼我把话说绝吗?”旸远打断了王海兵的话,“我不清楚你出于什么目的,可是有一点我很清楚,当初把他救下的是你,把他推向绝境的也是你,现在,你又在想方设法隐瞒我父亲的消息。王海兵,你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旸远,你就不愿意再信我一次?”王海兵纠结地问道。“我还能信任你吗?”旸远不留情面地回答,“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说完,旸远转身,毅然决然地迈开步子。王海兵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的动作,他抬起腿向着反方向离去,两人渐行渐远。不久,王海兵接起了电话:“老板,我们是不是要继续?最近形势比较紧张,美国那边催的很紧。”电话那头的人正等待着王海兵的回复,王海兵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思索片刻后他把香烟拿了下来,缓缓地说:“停手,当务之急是要牢牢依靠住滨海的国企,抓紧并购。”“我明白了老板。”放下了电话,王海兵自言自语道:“这才是我要走的路。”说罢,他浅浅地笑了笑。
旸远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所房子她不经常回来住,但是有保洁每天负责打扫,所以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整洁如新。旸远躺在沙发上,疲惫地望着天花板,随后它从怀中拿出王海兵给她的照片,呓语:“爸,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感觉您离我如此之近?”说完她紧紧闭上双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雨。窗外大雨冲刷着街道,旸远站到了窗边,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影子,恍惚间,她想到了在滨海时与王海兵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从她第一次救他开始,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她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在美国的时光,“原来是你啊。”旸远呢喃。
在一个条件简单的旅馆,房间的窗户大开着,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阳台发出阵阵响声,男人缓缓走来,倚在窗边,也顾不上肩头大半边衣服已被雨水打湿,他的手中握着一支钢笔,他的视线久久固定在钢笔的顶端。就在他愣神的时候,电脑上的指示灯闪烁了起来,他回过神来坐在了电脑桌前,注视着屏幕上传来的邮件:c7062长途旅行。明白了邮件上代码的指令后,他合上了电脑,双手交叉抵在头上。
第二天清晨,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大雨带来的湿气。旸远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混沌不已,她打开了窗户,轻松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所不知道的是王海兵已经踏上了回程的飞机,什么话都没有留下。这时,旸远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从茶几上拿起电话,屏幕上是一个以前没有见到过的号码,虽然疑惑但她还是接了起来。“你好,哪位?”旸远问。“旸远,是我。”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男声。“段宏,是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时间吗?我想请你来一趟滨海。”段宏道,“知道你不想来,但是如果不是有事我也不会找你。”“好,那这几天我尽快去找领导批假。”旸远应声。不知怎么,放下电话后,旸远总感觉有一丝不安。三天后,她安顿好了队里的事务,又一次到了滨海。滨海警察学院。段宏早早地站在门口迎接旸远的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旸远发问。段宏指着自己的腿抱怨似地说道:“腿脚不利索,被原单位开除了。”旸远神色大变:“怎么会……你不是说……”段宏看到旸远的表情只觉得好笑,随后又安慰她说:“区队长,只不过是工作调动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抱歉,真的。”旸远愧疚。段宏摆了摆手:“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也是这伤让我看懂了很多事情。我今天叫你来可不是听你道歉的,跟我来吧。”段宏转移了话题。在操场上,一队年轻人正在训练。段宏展开手中的文件夹,从中拿出了一份学员档案,照片上女孩儿的笑容甜美可爱,开始旸远对自己的想法持怀疑态度,但是当她的目光移到姓名栏时,她吃惊道:“小夏?!”“我刚开始看到她的信息也是这么吃惊,所以就把你叫来了。”段宏解释,旸远焦急地问:“她知道林泽的身份了吗?”段宏摇了摇头,“你相信我,她的身份和白纸一样干净,林泽做的所有事情她一概不知。”旸远解释道。“我请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够和她好好谈谈,林夏各方面的成绩都不错,我不希望她会在这件事情上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