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英杰又气又急,还不能发作。他就往外走,边走边核计,越发感到奇怪:他们怎么不见了?三个人的手机也都关机?!他立即拿起电话给仇若水拔打。他想,如果仇若水不在家一定是与司马青云、骆星云、典健菲在一起,她也应该与他们在一起。可是,仇若水的手机处于通话状态,他打不进去!鲁英杰这时候就好像有一种预感:他们干什么去了?!不能耽搁了,需要立即向赵局汇报。他风驰电掣般地开车回局里。
仇若水叙述了她在史德森的衣柜里看见的一切,让司马他们三个人十分惊悚!他们面面相视瞠目结舌!这可能吗?!仇若水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俗语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连你们在学校水房订立攻守同盟的事情我都知道!”司马青云拍拍自己的脑袋说:“啊?!服了,仇若水,你真是有心计的女人!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知道这一切,你怎么还能同意嫁给方臣?”
仇若水说:“史德森被你们害死了,麦老板被你们逼到美国,这些年只要你们看我的生活稍微有点幸福,你们就千方百计的破坏它,我一直生活在你们四个人的阴影之中。怎么也摆脱不掉你们的控制,我的生活、学习、直到个人生活都没有选择的空间。已经没有选择个人幸福的权力了!我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其实,我现在挺后悔的……”司马:“你后悔什么?!”仇若水:“是我害了德森,如果不因为我,方臣也不会去恨史德森;如果我不胆怯,不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而敢去帮助德史森家揭发你们的所作所为,史德森家也许不至于弄成这样!至于我为什么嫁给方臣,那可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说完的。”
司马杀气腾腾:“今天你就必须跟我说明白。”仇若水:“怎么,你们就这么急,你们也不是活不到明天!”典健菲:“你是希望我们活不到明天,要不你怎么能够发出那样的短信?”仇若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就等着吧!”她顺便看了一下手表,快5点了,应该有反应了。“跟她少废话,她就是再咒咱们,咱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司马说。骆星云:“司马大哥、健菲你们俩迷糊不?我怎么眼睛瞅东西都是双影呢?!……”典健菲:“哎,刚才我就觉得我的腿好像没有神经了,发木!……”司马:“是,也许她真的会什么巫术,叫她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的俩只手好像没有劲似的。这破酒喝的”
骆星云:“大哥……,我…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越来越不……得……劲了………”瞬间,他的手就往沙发上胡乱挠抓。司马青云看到典建菲也有异样的表情,心里好象感觉到了什么,急忙站起来要去扶骆星云,可是他自己却一下子倒在地毯上,不断的张着大嘴呼吸,他本能的用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样子是要打电话。可是,电话还没有拨,就四脚朝天的不断的抖动着,抽搐着!
典健菲的头也倒向一边,他斜着身子栽歪在沙发的一个扶手上,他的嘴角不住的流出白色的泡沫状液体,就象一只手脚被绑住动不了的螃蟹!仇若水笑了。她笑的是那样的狰狞:“我赢了!哈哈哈哈……德森!!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我替你报仇了!我赢了!我赢了!”
仇若水看着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向自己凶猛进攻的三只豺狼,他们的神经在毒蘑菇的毒素作用下已经开始麻木,就好像史德森中了蛇毒那样,由清醒变得昏天黑地了!她不慌不忙的翻找到他们三个人拿去那个发短信的手机,装到一个塑料袋子里边。然后又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鲁警官回了个电话。“你好,鲁警官,您刚才给我来电话了?”若水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司马他们丝毫没有什么胆怯,从容的与鲁警官谈着。
面前躺着三个不住抽搐、不断地挣扎表情恐怖的男人,仇若水神色平静,看着他们就好像在欣赏一部恐怖故事片。此时此刻,仇若水已经不是温柔贤惠的年轻女人,她那冷漠与坚毅的表情可以与一流职业杀手划等号,让人不寒而栗!
鲁英杰在电话里对仇若水说:“你好,我刚才给你打了一次电话,我想问问你是不是跟司马青云、骆星云、典健菲他们在一起?”“啊,我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他们在我老婆婆家吃了点便饭就走了,司马说带他们俩和朋友出去办事去了,晚上说要到山寨那里吃风味。”“那好,如果你一会看见他们三个人,就跟他们说,我今天晚上得有些情况需要跟他们谈谈,你估计他们几点能吃完?”
“他们说在野味山寨,就在县城北靠近断头山的山脚下。是司马的同学开车送去的,看样子快喝完了,刚才司马给我来电话,叫我九点到宾馆。现在是5点15,我估计9点钟他们怎么的也到宾馆了,您有事着急找他们,9点赶趟不?”“没关系,我九点在宾馆等他们,麻烦你转达一声。”“没问题,我一会儿打电话告诉他们,咱们9点宾馆见。”仇若水撂下电话,高兴了,9点,哼,到那时候司马已经是尸体了!自己尽一切可能拖延时间,她知道,再过3个多小时就是知道他们是吃了毒蘑菇中毒也没有办法抢救了!
仇若水挂了电话之后,又仔细的看看司马青云、骆星云、典健菲他们三个人,挣扎了一阵之后,就象睡觉一样,任凭你怎么叫他们也不醒。
她马上又给骆星云的手机打了电话,打开骆星云的手机,接自己给骆星云打的电话,大约停了五分钟又关了骆星云的手机。这样,就是鲁英杰发现这个手机,自己也能够辩解说我已经给他们打电话了。也许这些小计谋没有什么作用,还是防备点好。
仇若水办完了这些事情后,觉得已经十分周密了。她冲着司马青云、骆星云、典健菲说:“你们仨就要去找你们的好朋友方臣了,然后你们一起去找史德森,给史德森磕头,求他原谅你们对他的做过的坏事!不过你们要真正的忏悔,不然,你们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说完她又拿起手机给水利招待所的小韩拨打了电话:“小韩吗?你好,你不用去到‘风味斋’去给我们叫外卖了,他们几个一会儿要出去吃饭,。你们就休息吧,我们不一定几点回来,你把后门给我们留着就行了,省得还得麻烦你开大门。有事我们给你打电话!好了,再见!”
她作完这一切之后,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她知道,再过几个小时,想抢救他们也来不急了,因为这毒蘑菇的特点是麻醉人的中枢神经,如果人误食了这些蘑菇之后,不及时抢救后造成人的中枢神经麻癖,呼吸衰竭而死亡!它的症状就好像自己在小白鼠测验的结果一样,看见这三个吃了安眠药一样的三个‘白鼠’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从容地坐在沙发上,从皮包里拿出史德森的照片,摆在能够看见司马青云、骆星云、典健菲趴在地上挣扎的惨状的茶几上。她一边流泪一边对着照片说:“史德森,我亲爱的,你能够看见他们的惨状吗?!你这回开心了吧?!虽然10年前,在你生命受到威胁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怕别人说闲话,没及时把在你家发生的情况向校医说明白,说你是被蛇咬了,所以耽误了大事!这时我人生的最大遗憾!
在我知道司马青云、骆星云、典健菲他们背后订立攻守同盟的情况下没有进行揭露,我是有私心的。我当时没有社会经验,还是一个小女孩,没有谁能给我指导和帮助,告诉我应该怎么作。我感觉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斗不过他们的。我害怕暴露我们的恋情,因为学校规定在校的学生不准谈恋爱,如果我说我知道他们在你家的所作所为,那人家要是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要说出真话,我将被学校开除,我怎么考大学?就是我真的说出来,谁能够出来作证他们背后订立攻守同盟的勾当?!除了我自己知道以外,我没有任何证据!
我经过10年的考虑和策划,现在我终于为你报了仇!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我醒悟的太晚了!希望你能够在天国原谅我。”她说完这些话,收起史德森的照片,她又仔细的察看倒在地上的三个人,除了司马青云尚有一丝气息外,那俩人已经气息奄奄。她走到里屋的写字台上拿了一个大头针,在他们的手指尖扎了俩下,他们三个都没有痛感的反应。她松了一口气,看看表,8:15。她麻利的反锁了房门,从招待所后门绕到前门,到大堂找到韩小姐。
“小韩,麻烦你,他们三个人回来没有?”仇若水笑眯眯地问。“大概还没有回来,我一直在这里值班,没有看见他们出来,也门看见他们回来。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吧。”小韩拿起电话:“总机,接张局长房间。……没有人接,好谢谢。”然后对仇若水说:“他们还没有回来。”“啊呀,他们应该到了,”仇若水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故意说给小韩听。这时,就听隔壁房间里不耐烦的喊:“小韩,‘三饼’你要不?!有完没完?!”“来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小韩耐着性子假猩猩的问仇若水。“啊,谢谢,没有什么问题了,幸亏你打电话,要不我得白往楼上跑一趟!”仇若水故意的磨蹭时间,为了加强小韩对她的印象。
她满意的走出招待所。
县招待所里热闹非凡。说实话,本来打算通过招商活动,吸引外资是件发展地区经济的好事,但是,由于准备的不是很充分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还不足以吸引外商,所以这个招商会实际是县里各部门利用招商会公开吃喝,挥霍县财政的“造伤会”。听传言说,县里医院有好几十个科长在宴会上使劲地‘造’,就是因为在招商会吃多了,把胃都撑坏了,有的群众说,为了解决干部们逢会必宴,逢宴必喝,逢喝必醉,县医院大夫门正在研究把猪的胃往那些干部身上移植。因为猪胃比人的大,省得一开会他们就要把胃撑坏。听说这几天医院里住院的都是参加招商会的等待换胃手术的干部。
老百姓的话说的虽然有点过头,但是,一些干部利用各种机会进行挥霍地方财政的现象也基本是事实。群众也只能编点故事进行抨击,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阻止腐败现象的发生。
鲁英杰不到9点就和小李来到宾馆。他看到县公安局的治安科到户政科都到宾馆来加强保卫,这叫‘为经济工作保驾护航’。怨不得节前工作这么忙,各科室都这么个忙啊,原来大家都来护航来了。局里的县里的好多干部都认识他们俩,都以为他们也是来护航的。可是,现在是晚宴酒还没到三循,菜还没到五味,鲁英杰他们俩怎么出来了?可能是没有安排好,挑理了。热心人都关心他俩:“咋的,鲁队长,没安排好啊?!走,到我们那桌喝去!咱们哪边没有领导,不受拘束,随便造……”鲁英杰哭笑不得,只好认真的应付大家的‘关怀’。
不到9点,仇若水准时地来到宾馆。鲁英杰和小李还没有开口,仇若水便问道:“鲁警官,他们仨在那?!到了没?”鲁英杰:“我还想问你,他们怎么还没来?”“可能是喝多了吧”“您给他们打电话是谁接的?!”“骆星云接的,我跟他再三嘱咐说鲁警官找你们有急事,可别耽误了,他们三个都说保证准时回去,要不咱们到房间里等他们吧,您不说找我还有事情吗?”若水说完话,就用眼睛盯着鲁警官和小李。边说边向房间走去。
他们来到房间里,鲁英杰说:“仇若水,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方臣接到的那短信是什么意思?”仇若水:“我原来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司马在方臣死了之后,我们在一起研究方臣看短信为什么那么激动,司马给我们几个人分析过,他说,‘可能是方臣10年前那个死去的同学与方臣有矛盾,所以才在他结婚的日子里发短信骚扰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不也是跟着吃瓜烙了?!”“你和方臣、司马他们从小就是在一起,你没有听他们说他们10年前与他有过矛盾的那个同学,他的死亡跟方臣有什么关系?”
“啊,10年前,我们学校有一个和我一个班的叫史德森的男同学,听说是在学校突然死了,而史家认为是方臣害死的。所以把方臣告到法院。后来听说史德森的事情早就有结果了,法院最后判决史德森同学的死跟方臣没有什么关系。”“仇若水,当时你们大家对于这事情是怎么看的?”“我当时正是高中二年级,那是准备来年高考的关键时期,除了学习,那有心思问这样的事情。再说,方臣在高三,跟我既不是一个班,又不是一个年级,当时我们都不怎么说话。而史德森也跟我们女生躲的远远的,我没有可能去关注关于他们的事情,一心准备高考。”
“哪个叫史德森的同学家里现在都有什么人?”鲁英杰问。“他是独生子,除了他父母好像没有什么人了。他父母在儿子出事不久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