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中毒之谜
鲁英杰和小李开着车飞也似的来到县医院时，看见急救中心里大夫和医务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旁边有几个民工似的人在张望大夫抢救。有两个小警察在旁边看着民工。鲁英杰和小李亮出身份，走了进去。
在两个床上的病人已经被白布蒙盖上。鲁英杰他迅速的走到那俩个已经死亡的尸体前，打开白布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展现在他面前，这两个死者一个是典健菲，另一个是骆星云！他又转过来看见另外的重患者－－－－果然是司马青云！他的脸上扣着氧气罩，胳膊上插满各种管子！从外表看，鲁英杰看到他还有轻微的呼吸。
这时，一个医生和警察几个人走过来，那走在前面的警察是派出所的民警小孙和医院保卫科的人。小孙与鲁英杰认识。小孙说：“鲁队长，这位是医院保卫科的刘科长，这位是急救中心姚主任。咱们到办公室谈还是在这里谈？”
鲁英杰与他们分别招呼一下指着两具尸体说：“姚主任，这几个人我都认识，他们就是我们今天一直寻找的涉案人员，为了保密起见，现在我要求立即把那俩死亡的送其他房间单独保管，现在要全力以赴的抢救这个还有呼吸的人。希望医院对于这件事要严格保密，无论谁来打听和询问都不许暴露实际情况。那个有呼吸的人能不能说话？”“现在还不行，他的情况与那两个人基本接近，我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查清他们的症状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现在正在进行各种化验和检查，结果还需要等一下。”中心的姚主任介绍说。
鲁英杰：“咱们就在这说吧。是谁发现他们的？怎么送到医院的？”民警小孙说：“鲁队长，我们所值班民警是大约１０：１５左右接到水利局招待所报警电话说，他们招待所张局长的包房里有人喝醉酒了，有两个人已经不行了。们接警后马上赶到现场，我进屋时候闻道满屋的酒味，用手一摸只有一个人有呼吸，我们马上拨打１２０急救电话，然后招呼几个在那装修工人帮助把他们抬到一楼大厅，１２０也赶到了，就立即送医院。”
鲁英杰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严肃的闻：“现场保护了没有？！”小孙：“当时情况不明，而且他们需要急救，所以……”鲁英杰：“好了，这样吧，医院的事情请医院保卫科和我们配合一下，不论是谁，不得把这三个人的情况说出去，封锁消息！凡是参加今天急救的人包括参加抢救的人，明天下班前一定要在原单位滞留待命，集中管理。小孙你和我们到水利局招待所！这里就拜托姚主任了！”他拿起电话把情况汇报给赵局长。
鲁英杰说：“情况就是这样，赵局，我现在就去水利局招待所。鲁英杰和派出所的民警小孙风驰电掣般地向水利局招待所赶去。
水利局招待所也是一派高度紧张状态。保卫科把所以值班的人员都集中在办公室，等待公安局的到来处理。鲁英杰到了招待所办公室之后首先听取保卫科关于发现中毒者事情的经过：大约晚上１０：１０分，小韩他们玩麻将玩的比较累，有人提出要稿点水果吃。小韩就说：“在张局长的房间里有经理的朋友叫司马，经理说叫我们给他们卖点水果。她给司马他们送去了不少水果，以为现在他们还没有回来，肯定没有吃完。就叫一个服务员白丽去上楼拿水果，如果要是他们也吃不了，就赶紧拿点下来。估计他们没有回来，反正也没有人吃。”
这是他们服务员经常的做法。
小韩接着说：“因为张局长他们平时在这里打麻将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需要买水果，我们就使劲的买，由于局长吃不了，等局长走了以后我们就把剩下的水果拿下来大火都跟着吃点。我就叫服务员小白去取。那白丽刚进屋就发现了他们。……”“好，你先出去吧，叫小白进来。”鲁英杰对派出所小孙说。
白丽来了。她是个18岁左右的小女孩，由于受到惊吓脸色苍白，进来之后，身体还不住的颤抖，脸上的泪水把化妆品弄的一道一道的，可见这女孩子吓得够呛。鲁英杰观察了一下，为了稳定她的情绪就和气的说：“不用紧张，小白同志，来，先喝口水，你把进去看到的情况说一说吧。”那小女孩接过水，感激的望了一下鲁英杰小声地说：“吓死我了，叔叔，我一开门，就见一个人脸朝下手还在往门这边伸，好像要够什么，我就吓坏了；当时我再往里边一看，在往沙发那块还有一个人斜倒在沙发上栽歪着，前胸吐了不少东西，满屋子都是酒味。在茶几那边地毯上还趴着一个人！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场面，也不敢细看，我就大喊了一声，不好了！－－－快来人哪——转身就往楼下跑……”
鲁英杰问：“那房间是你用钥匙打开的还是原来房门就没有锁？”
“房间是锁着的。这房间有三把钥匙，除在客人手里之外，我们手里也有一把。”鲁英杰“是谁报的案？”白丽：“是韩经理。”鲁英杰官：“把韩经理再叫进来。”小孙把韩经理叫到房间。鲁英杰：“小韩，他们三个人是怎样进到你们张局长这里来的？”小韩说：“他们三个人其中的一个人姓司马，是我们经理和张局长的朋友。他经常到我们这里与经理和局长打麻将。我们以前见过，但是，只知道姓司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在水利局是干什么的。”
鲁英杰：“他们是几点到你们这来的？几个人？你把情况说清楚。”“下午４点多种来到的，当时我们经理出差还没有走，经理说他们四个人要在这休息一下，有两个朋友喝多了，……”小韩把司马来到的经过说了一遍后接着说道：“大约６：３０左右，他们当中有个女的来电话说他们要出去吃饭，不用我们给他们叫外卖了，也不用给他们留门，他们不一定几点回来。我们招待所有一个员工出入的后门，他们直接从那里出去就可以到大街，他们就从那后门走了。
因为他们都是我们经理安排的，也不是我们的房客，所以我们除了是他们有事情叫我们，我们一般就是送点水果什么的，也不用在管他们了。他们走了之后，大约将近８：２０——，不，是８：１５那个女的又到前台找我们，问他们三个人回没回来，我们说不知道，所有我就帮助她往房间里打了个电话，确认他们三个人没有回来，那个女的就za走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可能９：５０或１０点左右，那个女的又回来了，她问我司马他们回来没有，我告诉她，那些人没有回来，那个女的还给他们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就走了。１０点左右我叫小白去取水果……”
鲁英杰：“那三个人，不，那四个人几点从你们这出去的？”韩经理：“不知道。”鲁英杰：“你们看见他们出去了吗？”韩经理：“没看见。”鲁英杰：“你们其它人有没有看见他们几个人是什么时间从这里离开？”小韩经理出去问了一圈然后肯定的说：“谁也没有看见”鲁英杰说：“你们谁也没有看见他们出去那你们怎么说他们出去了？”“那个女的来电话说他们要出去的。再说了，他们从后门出去不用经过前台。所以没有人看见。”小韩补充说。
鲁英杰对他们说：“好吧，谢谢你们，一会儿可能还需要你们的帮助。就请你们先回值班室吧。在这个期间，任何人不准往外打电话，你们接电话也要征得我们的容许后再接。希望大家理解和配合我们。”待他们与所有的人的问话结束后，鲁英杰立即与赵局长通电话，汇报了情况。然后对小李说：“马上叫查宾馆的那个小组立即到这里来。”他起身后拿起电话让急救中心立即派医务人员来招待所。
仇若水在宾馆的楼下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买了饮料又回到房间里。她还是不放心到底司马是死是活。如果司马要是活了，能够说话，这出戏就全演砸了！她紧张，惶恐不安。那毒蘑菇真的会使人昏睡死亡？她开始怀疑那毒蘑菇的功力。
她倒在床上回忆九月份她回老家吉林省的黑瞎子屯的哪次让她痛下决心实现复仇的传奇经历。
那是她出差到吉林市的第３天。她办完了公事之后，想起越来越近的婚期，使他非常焦躁：为了复仇，自己已经同意嫁给方臣，关于杀掉方臣已经不是问题，只是如何下手的方法问题。但是，先杀掉方臣之后，司马青云他们三个害人虫还将逍遥法外，自己的复仇计划总是不太完善。在她躺在床上看电视上正在播映“一个都不能少”的电影，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对呀，一个都不能少！她想了好几个除掉司马他们三个人的方案都不理想。怎样才能够一下子全部的除掉他们且不露痕迹？她陷入了困境，实在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思维很混乱。
这时，她爸爸来了一个电话：离吉林市不太远的黑瞎子屯是咱们老家，你就要结婚了，咱们老家还有一个跟我们十分要好的亲戚，是我的三叔，你叫三爷。在你亲爷爷奶奶去世后，我还没有到你二姑（富仇氏）家的时候，他和你三奶一直供我读书，关怀我照顾我。直到我上中学。虽然我寄住他家，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他们就好像是我的亲爷爷奶奶一样。
近几年虽然我想叫他们来咱家住几天，可是，现在农村生活条件好了，政策宽松，他还承包了几十亩山林，十分的繁忙。他特别喜欢栽树，这回自己有了一片山林就更舍不得离开了。他还经常给我打电话，说没有想到新社会了，社会主义了，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头号的大地主了，那个心满意足的样子，我都十分羡慕他。他也想到咱们家住些日子，一直舍不得自己的山林，也没有时间到咱们家来闲住。这回，你就顺便替我去看看他们，也把你结婚的喜事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有时间你就把他们接来咱们家，请他参加你的婚礼。
听了老爸的电话，仇若水心情稍微缓解了一点。可是，一提到她即将要和方臣举行的婚礼，她就又燃起复仇的火焰。既然老爸有这样的意思，反正自己也心烦，就顺便回趟老家，到老家看看，既是散心又可以完成父亲的嘱托。她给公司打了电话，买了车票，回到老家黑瞎子屯。
黑瞎子屯三面环山，一条清晰见底的小溪从村边流过，山上的树木五颜六色十分好看。白桦树的白干洁白如银,黄叶在蓝天映衬下好象黄金制成，金光耀眼，落叶松和柏树高大挺拔，那松枝犹如碧绿的翡翠，枫树的叶子还没有完全变红，每棵树从树梢的紫红到树干中部橙黄,再到底部绿色的渐变，加重了山区的诱人色彩。由于交通和当地政府加强旅游事业的开发，交通也比过去发达了许多。
树下和山坡上那些不知名字的野花，飘来阵阵清香。远处的山坡就像一块绿绒绒的地毯一直铺在脚下。屯子前面小河里鸭鹅成群的在河里畅游。这里没有柏油马路，弯蜒曲折的乡道行人稀少，鲜有世俗喧闹与嘈杂。面对这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山沟,简直就象是来到世外桃源的感觉。常年在城市生活的她，虽然听父母说过家乡风景优美，没有想到这里如此诱人。她陶醉了，心情也好起来。
听说若水要来，三爷和三奶十分高兴。三爷特地安排邻居家的孩子开了一辆三轮运输摩托在汽车站接站。若水乘坐摩托不到半小时就到了黑瞎子屯。听到摩托的声音，三爷三奶站在家门口迎接她。
三爷家就住在村边，五间红砖黑瓦的房子一字排开，院子里的苹果树结满刚要泛红的果实，随风飘来阵阵果香。由许多石头砌成的院套把三爷家围了一个国字型的城堡。石墙正中开了用铁丝焊接成一个彩门，匿大的院套仿佛是中世纪欧洲风格的庄园。进了院子通向上屋有一排石板铺就的甬道，道两旁边栽种的葡萄已经硕果累累。葡萄树架上挂满葡萄的绿色凉棚引导她进入干利索的上房。仇若水触景生情，爱好文学的她想起了唐朝大诗人杜甫的《客致》：
舍南舍北皆绿水，
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经缘客扫，
****今始为君开。
三爷三奶都是纯朴的山民，虽然是爷爷辈，其实他和爸爸年龄差不多少,由于常年的风吹雨打,脸上的皱纹既深又明显，奶奶也是身体健康的古稀老人，鹤发童颜精神抖擞。他们本来与孙子同住，但是孙子和孙媳妇在吉林市打工，家里就剩下他的小重孙女佳男因为读小学与他们同住。仇若水的到来，受到三爷、三奶特别是佳男的欢迎。
仇若水在三爷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被三爷和佳男邀请到三爷承包的山林去采蘑菇、采野果。这是山民欢迎客人的淳朴方式。因为三爷知道，城里人到这里就不用大鱼大肉的招待，最好的款待就是迎合他们对于原始森林和自然景观的好奇心。吃完早饭，三爷、佳男、带着仇若水到山里林地转转。他们爷三个在凉爽的山峰下开始爬山，在小鸟歌声的陪伴下,顺着蜿蜒的山路,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一座犹如刀切斧劈的悬崖顶上。
站在悬崖上鸟瞰，三爷指着下面绵延数里茂密的大森林，不无自豪的说：这是我５０年的心血，如今它已经是名符其实的森林了。面对这郁郁葱葱的松树林，三爷告诉若水，这林子里有黑瞎子、梅花鹿、獐子，有时还能够看见东北虎。仇若水走近悬崖边想向下望个真真切切，三爷说，小心，这下面可有６０多丈深，掉下去就没有办法活着出来。仇若水看着这峭壁山崖，心里突然一动：这应该是埋葬方臣和司马他们的好地方！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风光,她就在这样的地方也依然忘不了她那报仇的心里！
金秋之所以谓之为金，是因为到处硕果累累，是人们收获劳动成果接受大自然馈赠的丰收之季，在黑瞎子屯的三爷家，就更能体验到金秋之美和大自然的给予是那样的让人感动。仇若水站在山上，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清凉的山风送来阵阵清香，令她心旷神怡流连忘返。佳男拉住仇若水的手说，“姑姑，山顶风大,您别着凉，我们去采蘑菇和野果子去吧。”三爷领着他们俩下山，别看三爷年纪哪嘛大，走起路来简直是行走如飞。不用往林子里走，到处都有蘑菇。若水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十分兴奋，左採右采採，又好像兄弟俩进了宝库的传说，使劲的往兜子里装金银财宝。
三爷和佳男看见她这么欢喜，都告诉她“这些蘑菇都是小蘑菇，不要采，等雨后他们长大一点在采。”“啊？这还小啊？!”若水说。佳男说：“姑姑，你等一会到了林子里头，那才多呢。”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走到密林深处。若水看到那一朵一朵的蘑菇，喜不自胜愉快的採收着大自然的丰厚馈赠。
晚上，三奶奶杀了一只老母鸡，就和仇若水一边唠嗑一边从他们才采来的蘑菇中挑选新鲜有味道的柳树蘑炖鸡。佳男的筐里大部分是松蘑，仇若水就把自己采的蘑菇拿出来，奶奶一看就大吃一惊：“他三爷，你是怎么整的，叫孩子采了这么多毒蘑菇？！”三爷上前一看：“唉呀我就忘告诉她了，光顾自己采了。这扯不扯！”佳男也笑了起来：“呀，太奶奶，我若水姑姑采的大部分是‘白毒伞’哈哈哈……”
仇若水纳闷儿，什么是‘白毒伞’？三奶奶告诉她：“这就是白毒伞，你看，它长的白白净净的，瞅着又干净又肉头吧，你可千万不要小瞧它，毒性特别大，人吃了它就像吃了迷糊药，总是睡觉，直到睡死，没有救。赶紧把它扔茅坑里，别叫猪、狗吃了。”仇若水说：“三奶奶，有那么玄乎？”
“嗨，去年从南方来的小两口带着孩子到咱们这旅游，他们自己上山采蘑菇，一家三口在山上採来蘑菇也不问问就炖了一只老母鸡。其中就有几个白毒伞。他们吃了不老少，当天晚上发现了中毒，还没有送到医院就死了。”
三爷爷接着说：“其实他们在炖鸡之前要是打听一下，也就没有这事了，咱们这嘎瘩的老百姓从小就知道什么蘑菇可以吃，什么蘑菇不可以吃。象这种白毒伞，谁看见都会把它睬坏，可是这东西就是整不绝根儿。”
仇若水听了他们的话，眼前一亮，她对三爷、三奶说：“你们要是不说，我还真当好蘑菇吃。不行，我还得采点。”三奶说：“要那玩艺干啥？”“我拿回去点当样品，告诉我爸和我妈他们也给单位同志带点回去，叫他们以后再从农贸市场买蘑菇时候多加小心，别误食了这些毒蘑菇！”“好，那佳男再去和你姑采点吧”三奶对佳男说。
仇若水在老家待了几天，因为心里有事，就急着回家。她按照爸爸的嘱托邀请三爷三奶参加她的婚礼，三爷三奶因为家里脱离不开，不能参加她的婚礼了。她虽然热情的邀请也没有说服他们。她感觉自己这次没有白来，因为她似乎有了复仇计划的初步设想，带着一大包毒蘑菇回到家。
仇若水比较有心计，她用毒蘑菇炖了一小锅，然后她又到市场买了几只小白鼠，她怕白鼠不吃蘑菇就用馒头渣和在一起准备喂那四只小白鼠。
她首先把它们分成两窝，一窝是象征方臣和司马，一天不喂食；那一窝是代表骆星云和典健菲，整天喂食。然后把和好的毒蘑菇分别喂了它们。喂食的小白鼠吃的少，不喂食的小白鼠吃的多，但是，不足２０分钟四只小白鼠全部死亡，而且是睡着死亡的，好象没有痛苦的反应。仇若水大喜！她复仇的实施手段已经成功！
想到这里她不在怀疑毒蘑菇的威力。她不再想着司马青云的生死，她用不着在这个问题上烦扰自己。她迷迷糊糊的有要睡觉的感觉。
鲁英杰跟着医务人员来到司马所在的案发第一现场，张局长的常年包房。医务人员在现场提取了司马他们留在现场的呕吐物，鲁警官告诉他们立即返回医院，尽快进行分析，他们是吃了什么东西？是否是被人投毒还是什么原因。县公安局的法医也与医院的医生协同作战。
医院里确认了三个重患者就是司马青云、典健菲、骆星云之后，赵局长连同方臣的坠楼案件立即向省、市上级汇报。汇报引起了省、市上级公安部门的领导十分重视，有关领导指示他们，要组成精兵强将立即对于两案并案侦破，省市上级公安部门也尽快组成人员参与动。县公安局的领导也很快的来到水利局招待所靠前指挥。
赵局长和班子成员在会议室里与鲁英杰进行了谈话，赵局长说：“英杰，现在我们的对手已经在我们的前面行动了，这是你我始料比及，不是我们判断上的失误，我们应当在组成专案组之前，在省、市领导到来之前，把我们前期工作的情况详细地摆在领导面前，争取早日破案。”
鲁英杰神色凝重的说：“赵局，还是叫那凶手走在我们前面了！我有些指挥失误，……”赵局长：“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自责，我们也是肉体凡胎，谁也没有先见之明！”鲁英杰：“局长，我后悔，如果当初我上午就不要等电话，或者就直接在司马去方臣家他们吃饭之前把他们调到局里来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不管司马他们与仇若水和方臣之间有什么样的纠葛，毕竟是三个鲜活的生命啊。”
赵局长：“我理解你的心情，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但是，你就是福尔摩斯又能够怎么样？！你就是能够控制司马他们自作聪明的行为，你也没有办法控制凶手的行动走向，这也是客观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我们不能够在自责中开展工作，尽快的抓住凶手破获案件是当务之急！对于仇若水的监视有没有新的进展？”
鲁英杰：“她还在宾馆里，我判断：她已经知道司马的结果，要不然她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赵局长：“我们应该怎样看待她目前的状态？”鲁英杰：“我认为我们之所以暂且设定她就是凶手，是正确地。我只是猜想，她一定知道，如果我们控制了司马的行动，她下手就会遇到麻烦，可能会造成她拖延下手时间，她很可能制造种种借口拖延我们找到司马他们的时间，这个时间越长越好，为她杀害司马他们从容得手，所以我判断，她利用司马他们去方臣家吃饭这段时间采取了闪电式行动。”齐大克：“你的分析虽然有道理，但是我们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她就是下手杀害司马的元凶？”“那就要看法医和医院的化验结果了，这个结果是击败仇若水的突破口！”鲁警官自信的说。
齐大克说：“既然这样有把握，我们应该立刻拘捕仇若水。”齐大克说这话的意思也是一种对于案件发展的这样程度的歉意，因为鲁英杰原来要拘捕仇若水自己一直持不同意见，他看着鲁英杰和赵局长。赵局长在低头深思，鲁英杰却非常坚决的说：“齐局，不能拘捕她！”齐大克和赵局长都楞了一下，“为什么？”特别是齐大克十分不理解，这个鲁英杰什么意思？原来着急拘捕的是他，现在不拘捕的还是他！什么意思，总是跟我别着劲是为什么呀？“赵局、齐局，我们现在要是拘捕她，我们会非常麻烦。”
鲁英杰说：“现在我们的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竟管我们已经掌握线索，还属于理论判断阶段，证据不足；我们拘捕她会给我们审查她增添麻烦。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看他下一步的打算，因为她要真的是杀害方臣等四个人的凶手，她一定会在达到自己目的后，准备出逃或者是销毁罪证。我们不拘捕她，就是要放长线，让她错觉，她还没有暴露，在她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侥幸心里作用下我们将会有不少收获！”
鲁英杰的这番话，使得齐大克不好意思起来。不怪赵局长喜欢鲁英杰，他这段话说得真是胸有成竹！自己也是警校培养出来的，与他是同学，为什么自己的判断总是与他相悖？原因只有一个：鲁英杰是在基层艰苦环境中经过锻炼中成长起来的，无论思想水平和实战经验都是和我这坐机关的不一样，实践出真知啊。这时候，他深情的望了鲁英杰一眼，好像他们是刚刚才认识的人。“嗯！有道理，英杰，我同意你的判断与决定！赵局，你看呢？”齐大克照着鲁英杰胳膊打了一拳真诚的说。
赵局长看找两个意见相左的青年，重新站在一起，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落了地！他似乎看到自己身退之后的希望，不禁露出不易人们察觉一闪而过的微笑。他说：“你们俩小子，老是给我出难题！英杰，你先说，招待所这边你怎样安排的？！”“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了，我已经安排他们暂时休息，封锁消息，已经派人去找张局长和他们经理，如果他们在离县不远的话明天上午也能够回来，也许从他们哪里能够得出点线索；市局的人员明天早晨也到来了，我们汇报后一同制订新的方案。去通讯公司那个小组在监听仇若水的电话，宾馆的监视也在进行蹲守。我现在就去医院看看他们的化验结果。”齐大克说：“去吧英杰，我和小李留在局里整理明天会上的案情汇报，保证按时完成。”鲁英杰掏出一盒烟递给齐大克：“副局亲自整理差啥呀！你弹尽粮绝了吧？！”齐大克什么都没说，爽快的接过烟：“小扣，剩这么几颗了，这可不是整合的！”两人相对一笑。鲁英杰转身就要走，赵局长对英杰和大克说：“你们俩也要注意身体，我全指望你们出菜呢！”鲁英杰：“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没事，我俩又不是纸糊的。”齐大克转身去和小李整理材料，赵局长和鲁英杰一起出了招待所。在临上车前，赵局长看着往医院开去的鲁英杰那车就像Ｆ１大赛的跑车。“唉，这小子这几天真累坏了。”
鲁英杰到县医院后就找到急救中心姚主任和公安局的法医：“姚主任，你们从第一现场取回来到死者呕吐物与司马的胃液里的化验结果出来没有？”姚主任：“两个死者的结果出来了。”鲁英杰：“好！死者和司马他们都是在一起吃饭，所以通过化验可以证明，如果他们的死因要是因为食物所致，那司马的化验结果应该是一样的。这个化验结果十分重要。”法医：“鲁队长，经过我们初步检验的判断，那两个死者和司马的胃里都有酒精的成分，他们的共同点是喝的一样的酒，都是白酒；吃的都是一样的菜，都是肉类和蘑菇。”
鲁英杰：“这就对了，说明他们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进餐。”姚主任：“通过初步检查，我们可以肯定的还有，他们的致死原因都是因为食用了大量的神经麻痹元素，这个麻痹元素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安眠药物，是一种不常见的麻醉元素。通过对于司马的观察，我们发现这个元素的主要特点是对于神经元能够产生极强的麻醉作用，它主要的是使神经系统处于休眠状态，而且是逐渐加剧，当它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使呼吸系统神经突然休克，从而导致心脏停止跳动致死。我看了他们的胃里有蘑菇的残渣，但是判断究竟是不是蘑菇的毒素而产生麻醉神经的元素就需要进行细菌培养。”
法医：“鲁队，就我们县的条件来说现在还不能够作这种细菌培养，需要到市的大医院作。”鲁英杰：“大约需要多长时间？”法医看了看姚主任说：“大概需要半个月？”姚主任：“差不多，至少也得１０天左右。”鲁英杰：“啊？！这么长时间？！好吧，姚主任，死的就不说了，现在的关键是对于还有一丝气息的司马，我们就要不遗余力的抢救，尽量能够使他说话，起码也得有听觉或者反应，他对于我们很重要。”
姚主任：“我们尽量吧！不过看司马目前种种临床表现，我感觉是某种毒素在起作用，他的情况很不乐观！他的胃液的食物消化程度看，中毒大概有七八个小时，时间太长了，如果在３－４个小时之内通过洗胃和各种药物治疗效果会比现在好多了，起码那两个小伙子不能亡。”鲁英杰听到姚主任的这句话无比难受，像鞭子一样抽在自己的身上！
清晨，市的领导派来的李处长带来３名同志到了县公安局。赵局长和班子成员和案件侦破小组都集中在会议室。赵局长拿起电话与鲁英杰通话：“鲁队长，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鲁英杰：“化验结果出来了，初步确定是食物中毒。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引起的毒素现在还不清楚，我们的法医和急救中心的诊断是一种新的神经麻痹元素麻痹中枢神经造成的那两个人的死亡，司马现在还没有过危险期，情况不太好。经过抢救生命是否可以保住还很难说，但是现在语言功能基本丧失，已经呈植物人的状态。”赵局长：“我知道了，这边市里的李处长来了，马上开会研究案情，齐局和小李已经把案情报告写好了，我们先汇报，你马上回局。”“是”鲁英杰在医院安排了一下，准备回局里参加案情分析。突然医院的急救中心走廊传来吵闹声。他赶紧跑到急救中心，看见有四个人在与值班警察在大声的吵嚷。
他走过去，那值班警察对他说：“鲁队长，他们要进病房看病号。”鲁英杰对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您是张局长？”“是啊，”张局长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傲慢的说：“这小同志什么态度，我们单位的职工在里边抢救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呢？”“我是刑警大队的鲁英杰，我们有规定，这个人是涉案人员不许探视，你们跟我到办公室来吧。”
那四个人一听是涉案人员都不言语了，跟在鲁警官来到办公室。鲁英杰：“你们哪位是招待所的经理？”于经理说：“我是，”鲁英杰指着另外的两个人：“这俩位是……”于经理：“他们俩是我们俩的司机”鲁英杰说：“这样，张局长和您留下，司机同志先回避一下，但是希望你们不要对外讲这里的情况。”两位司机点点头被领到到隔壁房间了。
鲁英杰：“对不起，是谁告诉你们到这来的？”于经理说：“昨天晚上１１点左右，我们单位的保卫科说，我的朋友司马和其它两位同志在我们张局长的房间里喝多了，被送到县医院了，说情况比较严重，叫我们马上回来。我和张局长在市里正在开会，就连夜赶回来了，我们没有到招待所直接奔县医院来了。”鲁英杰：“我们关于他们是怎样住在你们的招待所情况还了解的不是太清楚，现在我告诉你们，在你们房间里的三个人中其中两个人亡。还有一个正在抢救,还没有脱离危险。因为是人命关天的大案，所以你们也属于涉案人员。希望你们配合我们把经过讲清楚。”张局长这时候有点不耐烦，端起领导的架式：“什么？他们住在我的房间里，我又没有在现场，我怎么成了涉案人员？我的工作非常忙，我不能在这里当什么涉案人员，既然不让我们探望，我们就回单位了。”于经理也在旁边替领导解围：“我们张局长是主管全县水利工作的主要负责人，他的时间实在是紧张，这几天晚上天天领着我们开会。”
鲁英杰心里想：开会？屁话，哪有开会开到晚上十一二点的？！这几天晚上天天领着你打麻将吧！他看到那张局长起身要走的架势，十分反感。“对不起，在你的房间里有两个青年死于非命，你应该配合公安机关把问题调查清楚。您暂时还不能够回单位。”张局长好像吃什么东西噎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鲁英杰表情严肃的招呼过来一个警察“小林，给张局长他们做笔录，一定要详细记录！告诉隔壁房间里的司机，暂时不可以走，作完笔录再通知我！”说完，他看也不看张局长他们，大步走出办公室，向县公安局走去。他就烦那些摆架子的人，不管他的官多大！
县公安局会议室烟雾缭绕，齐大克主持会议并作为主汇报人。案情介绍之后，大家在看黑板上的讨论结果，觉得案件的难度不小。市局李处长介绍了市领导对于案件的具体意见：919案件要和司马中毒案件并案侦查。要尽快搞清楚司马青云、典健菲、骆星云是食物中毒？还是被人蓄意投毒？仇若水在这个案件中是关键人物，究竟在此案中是否有杀人嫌疑？除了发短信的手机之外还有那些关键证据？我们充分理解县刑警大队在这么短的时间整理出对于案件侦破的情况说明，作了许多前瞻性工作。省市领导支持案件前期的分析和工作，但是对于像仇若水这样关键性的涉案人，一定要慎重，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证据充分办成铁案。
赵局长对于李处长的讲话感觉到上级领导对于案件的侦破工作十分关心，但是，也对于案件的侦破工作提出严格要求给予提醒，这是对县公安局提出了高标准要求。李处长提出仇若水的问题也说明市局对于目前案件进展的耽心，侧面的告诉县公安局：对于仇若水的分析需要再进一步明晰，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掌握的证据还不是十分有说服力。上级领导给予的支持给案件的侦破工作增加动力与信心，同时也提出高标准。不能有一点马虎！赵局长感觉压力挺大！
作为案件的主要负责人的鲁英杰的能力他不怀疑，相反到是十分信任，因为自己了解他。可是，这么大的刑事案件的侦破就不能光靠推理，这不是电影和小说，参与破案工作的人对于案件的理解参差不齐。在具体的操作上，市局领导的高标准要求说明市局里边也有不同意见，这就给侦破工作带来压力，增加难度。鲁英杰，就看你小子的智商了。
会议还在进行，鲁英杰赶到会场时候李处长和赵局长根据大家的建议和分析，提出以下几个问题，希望案件侦破小组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１）开展大面积集中排查，究竟司马他们三个人是几点钟离开招待所？寻找目击证人；（２）司马他们三个人最后的一次饭是在方臣家吃的还去没去其它饭店吃饭？这就是案件的核心所在,一定要掌握准确确凿证据；（３）查清仇若水与１０年前的案件究竟有无关联？会议还就打击流窜犯罪其它的问题进行部署。李处长在会议上说：“佳节将至，治安形势比较严峻，在中央要求建立和谐社会的艰巨任务中，现在又出现司马三人中毒案件，考验大家的时候到了！”他希望鲁英杰把现在医院的进展情况再介绍一下。
鲁英杰说：“现在，除了司马气若游丝外，典健菲和骆星云已经死亡。司马的情况很不好，短期内根本不可能说话。司马他们三个人在方臣家吃饭已经可以肯定，但是不是最后的一次吃饭就需要我们再调查了。因为这是案件中的谜底和关键；至于张局长和于经理他们确实是司马进驻招待所的直接关系人，为了保密的需要，我们已经以案件的涉案人员留在医院进行笔录，但是，时间也不能太长，这就需要我们进一步做他们的工作，他们和司马的过从甚密，也许还能够了解点情况。招待所的人员也应该对他们进行教育，不许任何人透露案情，我们已经强调这一点做了部署。
至于重要的嫌疑人仇若水，我们已经在严密监视，现在仇若水还在宾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一直没有任何行动，我们还在监控之中。我没有什么新的补充，我们坚决按照会议的要求作好我们的工作。我建议，马上到方臣和仇若水的单位再与单位详细了解他们俩婚假多少天，以及相关情况，我这里写了几个需要掌握的重点问题。我没有什么要汇报的了。”赵局长宣布散会，把班子成员和鲁英杰等几个科长留下继续研究下步工作，大家再请李处长把市领导的精神具体落实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