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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观自在泪落身陨,众生度尽唯您尔

当地藏顺着六耳打开的西天极乐之门冲进西天极乐世界之时,他的全身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尽道韵从他的身体中迸发而出,在改变着他外貌,之后又流转进他的体内,形成了一枚大道载体的果子。

这一刻,他的菩提道终于走向了圆满,这也是她最后帮他,以她的生命为代价,他们两人修的都是度尽众生大道,他只剩下了她,他也唯独他,他们两人注定只有一人能走出,她成全了他。但他情愿不要。

地藏的头发自行生长了出来,那一身白衣也自身幻化成了道袍,但在他那极度悲伤中,他此刻彻底疯狂了。

“啊!!!”地藏脸色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变化还没有停止,从他的眉心之中突然又飞出了一个小人,之后迅速的变化跟他一般大小,那是一位青年男子,和地藏一般无二,一身青衣,身负一把长剑。此刻却泪流满面。

此刻菩提如来也同时动了,菩提一步踏出,瞬间来到了一身道袍的地藏身边,同时如来的攻击到了,两只金色的佛掌聚集无上伟岸之力,拍击镇压向如来地藏,菩提地藏也同时道韵流转间,分别抵挡住了如来的金色佛掌。

趁此期间,青衣地藏急速抱住了观音,和菩提与另一个自己退出了西天极乐世界。

青衣地藏紧紧抱着怀里的观音,多少年了,他们之间到底相隔了多少年,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却依然历历在目。

但他却没有想到,再次相见之时,却注定了是生离死别。

地藏双眼柔情紧紧盯着怀里的观音,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观音伸出无力碧玉般的右手,轻轻触摸着地藏的脸庞,没有回答地藏,反而轻声弱弱的道:“这一回,终于不再是梦了。”

“你也有点老了。”她笑了,笑出了泪水,笑出了无尽岁月等待,终于得见他。笑出了她的不悔。

地藏呜咽,伸出左手紧紧握住他的右手。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这一刻,他不是度尽众生的地藏,她也不是拯救万民的观世音菩萨,他们都只是自己。

“你还是没有忘了我,我很高兴。”观音痴痴笑道。

“我怎能忘了你。”地藏回答了他,彼此间的相互的一句话,胜过了多少恋人的千言万语,又包含了多少伤痛与泪水。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好像陪你去再看一次雪。”观音轻轻开口。

“嗯嗯,好。”地藏轻轻点头道,时空变幻,白雪飘飘落下,这一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

“这雪,还是如过去那般美丽。”观音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欣喜道。

“嗯嗯,你更美丽,你最美丽。”地藏再更加紧紧的抱着观音道,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流的更凶了。

“不要悲伤,好吗?”观音温柔的看着地藏,心痛的道;“看到你悲伤,我也好心痛,好心痛。”

“嗯嗯。”地藏答应了她,但他又怎能忍住,不悲伤呢。

“大哥哥,还记得那一年吗?那一年的雪花,是我今生见过最美的雪花,和今天一样美。”

大哥哥。地藏听见这三个字,眼泪再不争的又落了下来,之后在他的道法下,在不知不觉中,又消散在了那亿万年的深情中,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

听见这三个字,地藏思绪短暂回到了当年的武帝城,他初见她也感动的为他娘亲留下了泪水,但这一次,他只为了她而流。

“我记得我记得。”地藏回道。和她一起像是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一年的大雪,那一年的他和她。

“大哥哥,快出来啦,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好厚好厚,好美好美。”她调皮的打断他的打坐,把他从屋子里死活拉了出来。

地藏也震撼了,那时整日只为追求无敌,拯救众生的他,何时注意到这天地的景观。

“大哥哥,我们打雪仗好不?”她出声哀求道,也让地藏回了神来。“我看过好多人玩过,我还没有玩过呢。”

“好嘛好嘛。”地藏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开始揪着地藏的衣角死死不放,嘟囔着嘴再道。

“好好好。”地藏微笑着答应了她,皆而迎来的是她纵身一跃,一个硕大的雪团印在了地藏的脸上。

“哈哈哈。”她发出伶仃欢快的笑声,雪又飞速的在她的手中成团,再次又印在了他的脸上。

地藏刚想运转神力,躲开雪球之时,她就提出要求道:“大哥哥,不准运用法力哦。”

“大哥哥,不准跑得比我快哦,要不然不公平。”

“大哥哥,不准团雪球太大哦,大哥哥,不准捏的太紧哦,要不然砸着我会很痛的。”

“大哥哥,大哥哥。”她不停的叫着,雪团同时飞也是的扔向地藏,地藏却是做什么都不是。

这是一场不公平雪战,最后以小观的绝对优势胜利而告终。

“大哥哥,你服不服气?”她天真可爱的对地藏道。

“我......”但地藏还没来得及诉说他心中的憋屈,她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就知道大哥哥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耍赖的,所以大哥哥作为输家,可要答应我一件事哦。”

“我.......”地藏刚又想说什么,她又打断了他的话。

“大哥哥,既然输了,我们就一起堆雪人吧。”她开心又蹦又跳的道。

“好。”这一次地藏选择了只说一个字,因为这一天,他注定了是没有选择权的,他连回答否的选择权利都没有。

雪在不知不觉中又下了起来,他们一起在雪地里忙活着,此刻,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之中,他们都是最平凡的人,也是最幸福的人。

雪越下越大了,染白了他们的头发,他们就像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妻,在最幸福的时光中走向了黄昏。

两个雪人也被他们堆积了起来,紧紧的牵着手,不离不弃,那也就是他和她,紧紧彼此牵着彼此的手,化为了永恒。

“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耍赖。”地藏深情的看着怀里的观音嗤笑道。

“我今生最幸运的是,遇到了你。”观音深深的看着地藏道。

“我也是。”地藏再也忍不住呜咽声,泪水又哗哗掉落。

“大哥哥,我知道你会很苦,对不起,对不起。”观音也再也忍不住落泪,她好想和他在一起,一直,一直。

“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你的是我,是我,傻小观。”

“奋不顾身即是爱,舍身忘死即是情。这就是我的爱情。我只是想要你明白,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

“嗯嗯,我也爱你,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直至最后一刻,无数年了,地藏终于对她说出了这几个字。回答了当年“她”问的爱情是什么,也是他最想回答至今方能回答的她。

“嘻嘻,我就知道你也是爱我的。”观音天真的笑道,这刹那她好像回到了回去,和他一直没有分开。又瞬间清醒了过来,紧紧握住地藏的手。真诚的道:“这一刻,我不在是扫三灾救八苦的观音,而只想永远是你身后的小女孩。”

“我只想永远是你身后的小女孩。”她最后用尽了她所有力气,道出了她最想要的心愿。皆而她的身体化成了那朵朵雪花,与她最后的两滴泪水,飘散与空中,在风中消散。

“不要!不要!”地藏疯魔了,他想用他的双手抓住那朵朵雪花,却什么都没有抓到,最后孤独悲痛的坐在了这一片只有雪的天地中。

久久之后地藏才痴痴开口断断续续念叨道。“那是雪。”“雪花纷飞,飞到天涯前。前行无路思念,念之可追难再言。”“言出必行无悔无憾,憾比天高难堪再容颜。”“颜夕然夕过去不可变矣。”

“呵呵,小观,小观,你选择你所选择的,可我怎么办?怎么办?”地藏哭泣着不知质问谁道:“亿万年的等待伤痛,为何是这样的结局?”

“小观,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不要离开我!”地藏如一只受伤的孤狼,在哀嚎着,在伤痛着。这天地间的雪好像更冷了,冷得他好想睡觉,不再醒来。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他心中道:“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会痛了。”

“徒儿,该走了。”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如一道暖和的阳光。

“我不,我不,我要好好睡一下,我太累了,太累了。”地藏躺在那雪地中,迷迷糊糊的道。

“徒儿。”天空中传来一声叹息。“别忘了你是谁。”

“我是谁?”地藏痴痴道:“我好像在等待一个人,我是谁重要吗?谁是我?我在等待谁?好冷,好冷。”

“我不知你是谁,也不知她是谁,但我知你是她心中的英雄,她为你而骄傲。”天空再叹息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什么英雄.....”地藏说道英雄这两个字,突然顿住了,他记起了。满头不知何时已变得比白雪还白的头发在随波起伏,仰天长啸道:“小观!”这一声长啸满怀他的思念之情,更是对她的深情。

从这一声长啸中,他不再明白了,也不再懂得了,他就是他自己,从来都是他自己,度尽众生,最后度的,是他,与她。这一片天地开始了崩溃,他还依旧挂满泪水的脸庞此刻比那大海更深沉,比那天空更高远。

“小观。”地藏轻声呼唤,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笑了,痴了,呆了,更是一种满足。他一步踏出,那片天地再也消失不见。

只余他淡淡自语的回音:“佛也好,道也罢,我终究还是我自己。”只余他对她的满腔痴情,众生度尽少一人.......

未完待续......

ps:写到这一章,我为这一章找到了背景音乐,仙剑3的主题曲,生生世世爱,喜欢的仔细看完这一章,可以再听听这首歌,我很喜欢。

爱,还没来

天地间风云忽然变

有情有义的人都要回来

爱,总会来

生死注定的来世再爱

都等了太久哭尽无奈

她从树中来

追随前世真爱

亲身体验过春去秋又来

情到至深时乌发也浓白

剑成人后心动花灿烂的开

爱恨纠缠的生生世世

心底执着的信念为你存在

多遥远的路都阻挡不住

再次拥有没距离的温度

失去自由的生生世世

有爱不懂相拥错过了最爱

送一剑祝福再默默相助

恐怕没以后不自觉留退路

爱,还没来

天地间风云忽然变

有情有义的人都要回来

爱,总会来

生死注定的来世再爱

都等了太久哭尽无奈

一段记忆

有三生那么长

到最后要用一碗水去遗忘

千年寂寞后你重见阳光

还是转头又纵身

跳火海化成凤凰凤凰凤凰

爱恨纠缠的生生世世

心底执着的信念为你存在

多遥远的路都阻挡不住

再次拥有没距离的温度

失去自由的生生世世

有爱不懂相拥错过了最爱

送一剑祝福再默默相助

恐怕没以后不自觉留退路

为情所困的生生世世

伤也被伤命中成双的伤害

等不到日出一个人孤独

让星光代替我伴你远途

黑白轮回的生生世世

彻底放开成全永远的依赖

是乱世英雄或凡间俗梦

爱不离爱是把这感动留住

爱不离爱是把这感动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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