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做了20多年太平天子,渐渐滋长了骄傲怠惰的情绪,开始追求起享乐生活来。宰相张九龄看到这种情况,很是着急,并常常提醒玄宗。
有一个大臣李林甫,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专学了一套奉承拍马的本领,并和宫内妃子相勾结,一天到晚探听唐玄宗说些什么、想些什么,所以每次受玄宗召见,他都对答如流,简直跟玄宗想的一样。于是唐玄宗想把李林甫提为宰相,为此跟张九龄商量。
张九龄直接了当地说:“宰相地位,关系到国家的安危。陛下如果拜李林甫为相,只怕国家将来要遭到灾难。”这些话传到李林甫那里,他把张九龄恨得咬牙切齿。于是他在唐玄宗面前煽风点火:“像牛仙客这样的人,才是宰相的人选;张九龄是个书呆子,不识大体。”最后一次唐玄宗找张九龄商量提拔牛仙客的事时,玄宗发火了,厉声道:“难道什么事都由你做主吗?”随后撤了张九龄的职,让李林甫当了宰相。
李林甫当上宰相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唐玄宗和百官隔绝,他公开宣布:“现在皇上圣明,做臣下的只要按皇上的意旨办事,用不到大家七嘴八舌。”有一个谏官不听他的话,上奏章给唐玄宗提建议。结果第二天那个谏官就接到命令,被降职到外地去做县令。以后谁也不敢向玄宗提意见了。
有一次,唐玄宗隔帘眺望,兵部侍郎卢绚正好骑马经过,他看到卢绚风度翩翩,随口赞赏了几句。次日,李林甫就把卢绚降职为华州刺史,后又诬说他身体不佳,再一次降了职。
另有一个官员严挺之,被李林甫排挤在外地当刺史。后来,唐玄宗想起他,便问:“严挺之还在吗?这个人很有才能,还可以用呢!”李林甫说:“陛下既然想念他,我就去打听一下。”
退了朝,李林甫连忙找到严挺之的弟弟说:“你哥哥不是很想回京城见皇上吗?我倒有个办法。只要叫你哥哥写一道奏章,就说他得了病请求回京城来看病,皇上必然会召见他。”严挺之接到弟弟的信,真的写了一道奏章。李林甫拿着奏章去见唐玄宗说:“真是太可惜了,严挺之现在得了重病,不能干大事了。”
唐玄宗惋惜地叹了口气也就算了。像严挺之这样上当受骗的还有不少。但是,不管李林甫装扮得怎么巧妙,他的阴谋诡计还是让人知道了。人们说他这个人是“嘴上像蜜甜,肚里藏着剑。”后来,由此就形成了一个成语叫做“口蜜腹剑”。
嫁祸于人
唐玄宗时,有李适之和李林甫两位宰相共同辅政。唐玄宗荒于酒色,穷奢极欲,弄得国库日见空虚,满朝文武都很着急,日夜思谋开源节流之计。看着李适之像热锅上的蚂蚁,李林甫生出一条毒计来。
散朝之后,二人闲扯,李林甫装作无意中说出华山藏金的消息。李适之果然中计,忙不迭回家,洗手磨墨写起奏章来,陈述了一番开采华山金矿、以应国库急用的主张。唐玄宗一见奏章大喜,忙召李林甫来商议定夺。李林甫看了奏章,装出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个——”玄宗急催:“有话快讲!”李林甫压低了声音装作神秘地说:“华山有金谁不知?只是这华山是皇家龙脉所在,一旦开矿破了风水,国祚难测,那——”“噢,”玄宗听罢一激灵,“是这样。”既而点头沉思。李林甫见有机可乘,忙说:“听人讲,李适之常在背后议论皇上的生活末节,颇有微辞,说不定,这个开矿破风水的主意是他有意——”“别说了!”玄宗心烦意乱,拂袖到后宫去了。李林甫见目的达到,心中暗喜,点着头走了。
自此,玄宗见了李适之就觉得不顺眼,最后找了个过错,把他开革了。朝廷实权,便落在了李林甫手中。
口密腹剑后人用“口蜜腹剑”比喻嘴甜心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