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陈斯年竟然看不到半个人影。
“是谁!出来!”
这里没有树木,遍地都是低矮的野草,想藏个人并不容易,陈斯年朝着箭的来处仔细的观察,却没发现丝毫异样。
“人早就走了——嘶——你扔暗器做什么!”
刚才听到身后有声音,陈斯年习惯性的就扔了几个暗器,哪想到来人根本不是刚刚放箭的人,而是没有丝毫防备的李朝宗。
陈斯年一个健步冲上去,扶住李朝宗即将倒下的身体。
“你怎么也不知道躲!”
“我见是你,就没防备,谁知道…咳咳…谁知道你下手这么狠…”
我见是你,就没防备……
她就那么可信吗?
“好了好了,你先躺下,我给你解毒。”陈斯年不愿意深究他的话,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他活命。刚刚她以为来人是刺客,所以下了狠手,用的都是淬了剧毒的暗器,若是平常人挨上,得不到救治,怕是熬不过一个时辰。
她扶着李朝宗平躺在草地上,为他脱去外袍。
“一会儿你可一定要把持住啊!”
“贫嘴!”
都什么时候了,他倒是有闲心开玩笑。
陈斯年利索的把他的中衣里衣全部褪去,露出精壮的臂膀和胸膛。
李朝宗是属于表面弱不禁风,但实际上身材健壮的那种,他并不是夸张的肌肉男,但身体内却蕴含了充足的力量,现在褪下他的衣衫,陈斯年倒真是大饱眼福。
陈斯年一共放了三枚暗器,一枚在肩头,一枚在大臂上,另一枚正中右侧胸口。
前两个还好说,就这第三枚位置也忒尴尬了点,早知道会这样,她当时就应该少放一枚。
李朝宗低头看看胸口,坏笑着调侃,“我都说了要把持住,你怎么还是看直眼了?”
“七王爷风华绝代,我这等俗人见到了自然倾慕,看直眼了也很正常!”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陈斯年一咬牙,一下子把肩头和大臂上的两枚暗器拔出。
“嘶!你轻点儿!”李朝宗疼的蜷缩起身子,五官皱巴成了一团。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受不了?”
李朝宗难得没还嘴,一直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
其实也不是他扛不住痛,而是那暗器太过刁毒。
只见刚刚被陈斯年拔出来的两枚暗器被丢弃在一旁的草丛里,染红了一大片青草。那暗器上不仅有暗红色的鲜血在流动,隐约还能看出连带着些许皮肉。这种类型的暗器都是陈斯年命人特制的,每一根每一面都有倒刺,当它刺入骨肉时与寻常刀剑暗器并无差别,但是要想拔出来,却是非要带上一些血肉不可。刚才她一直同李朝宗聊天,为的就是在不经意之间把东西取出来,可是再怎么不经意,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也是不可避免的。
也不顾李朝宗有多疼,陈斯年一低头就含住了他的伤口,用力一吸,一吐,一口毒血就从他的身体里弄了出来。
陈斯年的唇瓣一下下的触碰在李朝宗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让他很是难熬,更难熬得是,陈斯年在吸吮毒血时会在不经意间伸出舌头,偶尔还会碰触到他的伤口,这样一来,毒血倒是没了,可他却更加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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