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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望与绝望

美国的三月依旧寒风凛冽,雪花飘飘,比起体育馆外的各种寒冷,体育馆内倒是各种热血沸腾,尤其是排球场上少年们的行为举止,一个快攻都能让围观群众惊呼一阵子。

但是对于备受瞩目的加拿大魔鬼排球队员来说却是一场噩梦,原本可以稳拿冠军的队伍却被美国的一只默默无闻的排球队打得措手不及,各种失误,让加拿大的拉拉队失望透顶。

随着一声哨响落下,连续卫冕三年的加拿大魔鬼排球队以二比一惨遭败北,一直坐在教练席上的柳生允子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魔鬼排球队队员的各种沮丧,失落。

柳生允子今年不过十五岁,确实少年排球界的一颗新星,是教练界颇有名气的小小教练,在外界却是低调得很。三年前以一己之力将默默无闻的职业排球队捧上巅峰,后来被加拿大少年排球的人撬了墙脚,然后就在少年排球和职业排球各种客串,却不被外界人得知。

柳生允子不止一次向自家妈咪抱怨自己的病,因为柳生妈妈在怀柳生允子七月份的时候,曾经误食桔梗,导致流产,柳生妈妈也因此无法再次受孕,虽然允子顺利生下来了,但是却在三岁时查出先天性心脏病,无法进行长时间的剧烈运动,记得有一次她没注意时间,练习排球过度,结果进到医院躺了一个月,险些丧命。

原本允子想让队员们冷静冷静,却不想从没受到挫折的少年们开始大打出手,最先动手的是和她同一个国家的黑子泷泽,黑子龙泽埋怨队员的各种不给力。

允子熟练地用英语冷声对队员们说道:“打够了吗?”失去理智的众人没有理会允子,直到允子压抑不住心理的愤怒,直接一手一个提着衣服丢出去,冲所有人大吼:“够了,你们这群家伙,这些年的荣誉让你骄傲自大,失去了你们原先拥有的心,你们才会败给美国队,难道你们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举止吗?”

失去理智的黑子龙泽被允子的话被刺激到了,想都不想就冲允子发火,吼道:“这些也有你的错,我们这样也有你的一份,如果你能够把重心全部放到我们身上,我们也不会输!都是你的错!”

“就是,如果你能够全心全意地训练我们,我们现在就不会输!都是教练的错!”有一个人跟风就有其他人附和。

“就是,就是,都是允子…”

……

一句又一句犀利的话语宛若千万把尖刀刺进允子的心,天知道她为了少年排球队的事情****多少心,花费了多少心血。现在却一个个都在埋怨自己,原先只是失望一下,现在确实彻底的绝望,这样的球队真的能踏上世界杯吗?

允子沉默地接受队员们的指责,直到指责声渐渐变小,允子努力扬起平时的笑脸盈盈的样子,语气却冷得可怕,说道:“你们说的对,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黑子龙泽心里自然明白不管柳生允子的事,只是听到柳生允子的话,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想要开口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了,我们回加拿大吧!”允子说完不管不顾的往门口走去,她怕自己一会忍不住哭出来。

允子没有留在美国和队员们一起回加拿大,而是连夜坐飞机回的家,一到家里,强忍着泪水就再也不受控制了,扑倒自家老头的怀里求安慰,求抚摸了。

“允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和爸爸说说哦,不需要憋在心里哦!”听着老头子温柔的声音,允子的心才得到一点点慰藉,小脑袋却没有抬起来,抽抽噎噎地说道:“才没有呢,都是沙子跑到我的眼睛里,害我流泪。”

柳生爸爸不说话,只是一直抚摸着允子的披肩长发,无声地安慰着。

允子沉默了一会,才闷声闷气地说出自己在飞机上的决定,说道:“爸爸,我想去RB读高中。”

柳生爸爸也不问为什么,只是宠溺地说道:“好,不过要和妈咪说清楚哦。”柳生爸爸并不担心允子在RB会有什么人敢欺负她,至少自家丫头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一般人还干不过她。

恢复力极强的柳生允子抬起自己精致的脸蛋,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冷哼一声,“哼,老太婆巴不得我走呢,好给你们二人世界呢。”柳生爸爸无奈地看着允子傲娇的小模样,别人家的小姑娘恨不得粘着妈妈二十四小时不离身,而自家丫头却和爱人各种不对盘,但在某些方面确实出乎意料地附和。

“老头子,时间还早,你想要吃什么?一会老太婆回来没饭吃又犯胃病了,又要我照顾她,我很忙的好吧。”允子唠唠叨叨地说道。

柳生爸爸无奈地看着允子一副“我可没空照顾病人”的别扭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明明就很关心爱人,也什么也不说,这种别扭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允子被柳生爸爸笑得有些恼羞成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欲盖弥彰地说道,“我只是不想老太婆翻译时丢我的脸而已!”

好巧不巧地,这句话偏偏就让回家的柳生妈妈给听到了,柳生妈妈顿时冲进来拧着允子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死丫头,谁丢你的脸了,你给我说清楚!”

“唉哟,老太婆,你更年期是不是到了,动不动就发火了。”允子疼得哇哇直叫。

“死丫头,你说什么?”柳生妈妈手下的力气越发大了起来。

柳生爸爸看着母女两个的耍宝,笑着去搂着柳生妈妈,将允子可怜的耳朵从柳生妈妈手里解救出来,对允子使了使眼色,允子只是冷哼一声就转身进了厨房。

柳生爸爸将允子的决定告诉柳生妈妈,柳生妈妈收起和允子嬉闹时火大的神情,一脸正色地问道:“阿娜答,你知道允子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允子不肯说。”

“允子自尊心强,她想要去RB就随她,学校也任她选,但是必须问清楚发生什么事,允子还小,承担太多对她的未来不好。”柳生妈妈说出自己的看法。

“嗯,我知道了。”柳生爸爸也觉得应该弄清楚允子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饭桌上柳生妈妈难得没有和允子抬杠,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允儿,你为什么要去RB柳生允子认为自己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直接说道:“我不想见到少年排球队的那些所谓的天才。”

柳生妈妈有些吃惊允子的回答,天知道自家女儿对排球有多么的热衷,如果不是允子的体质不允许,估计她早就去打排球了,而不是像这样当上排球教练,把所有重心放在队员的训练上,偶尔打打排球解放一下自己而已。

“为什么?”柳生爸爸严肃地问道,对他来说允子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

柳生允子想起昨天队员们的话,只觉得心就像刀割一般的疼,嘲讽地说道:“昨天我们输了,止步于半决赛。”柳生爸爸和柳生妈妈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柳生允子,“他们说我把重心都放在凯撒他们身上,埋怨我没有全力训练他们。我想要退出加拿大魔鬼排球队,我训练不了他们,他们都是天才,不需要教练的,何况是我这种小孩子呢。”

“半途而废不是你的作风,职业排球队那里你也要放弃吗?”柳生妈妈一脸正色地问道。

“呵呵,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好吧,妈咪,别忘了,我是教练,真正认可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何况那群大叔那么可爱,那么尊重我这个小屁孩呢,我怎么可以让大叔们失望呢。”允子笑嘻嘻地说道。

柳生妈妈见允子这幅模样,自然明白魔鬼排球队有多么让她失望了,一脸不屑地说道:“死丫头就是麻烦,走吧走吧,你想去哪里就去吧。”

“允儿,我和妈咪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

一股暖流划过心海,柳生允子微笑着,走到柳生爸爸和柳生妈妈的旁边,伸手将两人抱住,温柔地说道:“爸爸,妈咪,谢谢!”

这温情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柳生允子的脑海中。

第二天,柳生允子一大早就去了大叔们训练的基地,向队长凯撒说明理由,凯撒等人虽然不舍,倒也没有阻拦的滋味,只是让柳生允子常回来看看他们而已。

柳生允子依依不舍地和凯撒等人道别,回到家里就看见母亲拿着厚厚的纸张东挑西选,时不时和老头子交流一下。

“老太婆,你在干嘛?”柳生允子不解地问道。

柳生妈妈直接抄起一个抱枕丢了过去,“在找你去哪间高中比较合适。”

“诶,你这么有空啊,今天不用去翻译院吗?”允子问道。

“你妈咪说你的事情比较重要,就请假了。”柳生爸爸笑眯眯地说道,丝毫没有戳穿自家老婆心事的尴尬。

“哦哦,”柳生允子开心地说道,“老太婆,你终于有当母亲的自觉了嘛!”

“哼,别误会,我只是要找个地方把你送的远远的,免得你打扰我和阿娜答的二人世界。”柳生妈妈傲娇地说道,这一点两母女倒是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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