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真的有第二朵天山雪木槿吗?”
修染盯着她的眉间说。
白泽没有回答,两人陷入了沈默。
几日过去了,夙槿依旧没有苏醒。
天快亮了,异动突现,一道白光从夙槿的脖间飞了出去。
“修染,你保护好她,我出去看看。”
“嗯”
修染瞥了眼白泽飞出的方向,有些不安。
极淡极淡的影,隐约出现了断崖边。
白泽隐了身子,他见那抹影像是割取鲜血喂养诛颜花,喝足血便变成了紫芳木槿,白泽一惊,那抹影转头,竟是洛晟寒。
“洛晟寒”
白泽不带感情,冷冰冰的飞速落在他身侧,手一挥,华灯照亮了断崖。
洛晟寒有些虚弱的看着眼前人,眸中带着浓浓的忧伤。
“你竟以灵魂为约,与罗睺签订了契约,洛晟寒,你可知他可世间最为邪恶的是远古万魔之祖,曾经那高高在上的凌虚上神,何时与妖魔为伍了。”
白泽抓住他一直流血的伤口,感觉到他所剩无几的灵魂,震怒道。
“只有这样,才可以救她,只有这样,她才会回来,只有这样。”
洛晟寒吼道,面部狰狞。
“她不会回来了,洛晟寒,华裳永远不会回来了,罗睺是骗你的”
白泽一怔,手心放出的灵力为他治好了伤口。
“你胡说,胡说”
“哎,真是让人头疼的两个人。”
白泽一掌拍晕他,衣袖一挥,满地的诛颜尽数毁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发生什么事了?”
修染惊讶的看着白泽,将背上的洛晟寒扔在地上。
“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
夙槿突然惊醒,还未缓解,便看见地上躺着的洛晟寒,和房间里的两个男人。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夙槿从床上爬出来,一腿软被旁边的青衣男子扶住了。
“主人,你慢点。”
在听到修染的声音之后,夙槿惊的大叫。
“修染,原来你长的这么好看。”
修染立即红了脸。
“咳咳,你看不到我吗?”
白泽站在旁边,黑着脸说。
“白泽,我师傅怎么了?”
夙槿抓起洛晟寒带血的袖子问。
“你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你师父被罗睺打伤了,灵魂受了损害,我们两个又打不过,所以,就是现在这样了。”
白泽抢前一步说。
“你是上古神兽,竟打不过罗睺吗,有你这样弱的兽吗?”
夙槿扶起洛晟寒,见他脸色异常的苍白。
“罗睺是远古万魔之祖,你觉得我们是她得到对手吗?”
白泽颇为无奈的说。
“主人,白泽说的没错。”
修染脸上的红还未褪去。
“师傅,你醒醒,师傅,我再不惹你生气了。”
夙槿把洛晟寒抱在怀里,星眸里有水光闪现。
“你觉得灵魂残缺的人会醒吗?”
白泽好心的提醒道。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怎么救师傅,做什么我都愿意。”
夙槿猛的抬起头,眸中的泪水顺着脸庞落了下来。
白泽一愣,像是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抱着他哭泣的女子。
“也不是没有办法,幽若之境,说不定有办法”
白泽蹲下身,仔细为她拭去泪水,柔声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幽若。”
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光亮,夙槿低头对洛晟寒说。
“师傅,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白泽揉了揉她的发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不过,要将他的身子封印起来,不然灵魂消逝完,就没救了。”
夙槿点点头,白泽将洛晟寒扛在背上。
“我们走。”
修染把她扶起来,往门外走去。
他们三人站在亘径庭的庭外,白泽将洛晟寒放下,掌心发出的白光融进洛晟寒体内,他开始升到半空中,身体变得透明,他的心脏被冰封可,接着便是整个人,白泽轻轻一推,洛晟寒便飞进了亘径庭。
白泽捏起决,嘴里碎念着咒语,一层层白色结界将亘径庭牢牢包围了起来。
停手的瞬间,九灵开始下起了大雪。
夙槿抬起头望天,有些疑惑,九灵几百年从未下过雪。
“这是上古封印结界之术,会伴着大雪而至,何时将他救出,何时大雪停。”
白泽为她拂去发髻上的雪。
“哦”
夙槿看着眼前消失了亘径庭,代替的是茫茫无边的雪岭,为之一叹。
“对了,亘径庭里面没人了?”
夙槿突然想到了烟卿还在里面。
“施法的时候,里面没有一人”
白泽望着越来越大的雪,转头对修染说。“修染准备,我们去幽若”
不知,修染拿出了什么往天上一扔,白泽带着夙槿一跃而上。
“这是云?竟还能这样?”
夙槿站在白色物体上,就像在云层之上,正飞速的前进。
“主人,这并非云雾,而是千绪,可一日千万里。”
修染的碧色青衣扬起一角,墨发束起成冠。
“我幻化成人之时,千绪从身体里剥除,我便拿它来修炼飞行术,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夙槿干脆坐下来用手戳了戳它,忽然抬起头问站在一旁白泽。
“白泽,你是上古神兽,难道你没有这类的宝物?”
白泽挑起眉,走到她身侧蹲下。
“修染已经有了,我再有不是多此一举嘛,更何况,我是有羽翼的神兽”
夙槿摸了摸他的背,似在寻找羽翼。
“哪呢?羽翼在哪?”
白泽唇边泛起一抹淡笑,没有回答。
“主人,白泽的羽翼早在数万年前便已折断了。”
见白泽苦涩的笑,修染轻说。
“白泽,对不起,我不知道。”
夙槿正在摸白泽背的手一顿,神色有些歉意。
“无妨,这本是事实,并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
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他似沉了沉往事,一双棕色的瞳孔载了面前人的喜怒哀乐。
“主人,他是只厚脸皮的兽,你别太自责了。”
修染从身后幽幽冒出一句。
“修染,你说谁厚脸皮。”
白泽淡淡的一句,却很有威慑力的压了过去。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说他说谁?”
夙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好,你们主仆二人又联手欺负我。”
白泽抿唇,似随意的一句,却勾起两人的久远回忆。
“我们打得过你吗?神兽大人。”
夙槿假装一脸害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