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变了,世上人情也变了,许多旧的东西要适应新形势的需要,就必须做出改动,顺势而动,否则,则会被人们抛弃。
秦朝末年,天下大乱,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当时著名的大学者叔孙通投降了刘邦,得到了刘邦的重视。跟随叔孙通的学生弟子有一百多人,然而他一个也没有向汉王举荐,专门把一群过去的盗贼和精壮的汉子推荐给汉王。
这样一来,他的学生就对他有意见了。弟子们都说:“跟随先生好几年,幸而得以跟随您投降了汉军,现在您不推荐我们这些人,专门举荐那些很奸猾的人,为什么?”
叔孙通于是就对他们说:“汉王正在顶着箭镞和滚石去争夺天下,你们这些读书人能去打仗吗?所以首先要推荐那些能斩杀对方将领的脑袋和拔去敌方旗子的人。学生们姑且等待着我,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汉王兼并天下以后,诸侯们在定陶一同把汉王推尊为皇帝,叔孙通完成了汉朝的仪式和号令,但他没有立即实行。
汉高祖把秦朝的仪式和法令全部去掉,变得简便宜行。大臣们喝着酒争论功劳,有的喝醉后胡喊乱叫,拔出剑来往柱子上砍,皇上讨厌这种行为。
叔孙通知道皇上越来越讨厌这种事,劝皇上说:“读书人不能领兵打仗取得天下,但可以守住已成就的天下。如果没有礼仪,您将来怎样治理天下呢?我愿意征召鲁地的那些读书人,与我的弟子们一起制定朝中的仪式。”
汉高祖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觉得十分有道理,说:“做到它很困难吗?”
叔孙通说:“五帝音乐不同,三王礼制不同。礼制这个东西,是根据时代和世上人情而制定的,用以约束人们的行为。所以夏朝、殷朝、周朝的礼制内容有所增加删减也就可以理解了,这就是不相重复。我愿意采用古代的礼制和秦朝的仪式掺杂起来,从而制成新的礼仪。”
皇上说:“你可以试着干,让它容易掌握。”
于是,叔孙通去征召鲁地的30多个读书人。鲁地有两个读书人不肯来,说:“你给十个主子干事了,都是当面阿谀奉承而得以亲近尊贵起家。现今天下刚刚平定,死的人还没有埋葬呢,受伤的人也没有养好起床,又想要兴起礼制音乐。礼制音乐的生成,是需要百年的积累德政而后才能兴起的。您所干的不符合古代的做法,我们不去。您走吧,别弄脏了我!”叔孙通笑着说:“你真是个鄙陋的儒生,不知道时代已经变化了。”于是便和征召来的30个人进了函谷关,和皇上左右近臣和素有学问的人以及叔孙通的弟子一百多人,在野外用茅草做人竖立在地上,作尊卑的区分。
练习了一个多月,叔孙通说:“皇上可以去看看。”皇上让他们施行礼仪,看后说:“我能做到这套礼仪。”于是便颁令大臣们学习。
汉高祖在亲身经历了这套仪式以后,说了这样一句话:“吾今知天子之贵矣!”于是,他让叔孙通当了奉常,赏赐给他500斤金子。
叔孙通趁机推荐说:“我的那些弟子儒生跟随我很长时间了,和我一同做的这套礼仪,希望陛下赏他们做官。”汉高祖让他们都做了郎中。
叔孙通出宫后,把500斤金子全赏给了他的弟子。那些书生们于是高兴地说:“叔孙通先生是个圣人,懂得现在这个世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