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手里本来就有一些负责组织与商业运作的人才,所以才能很快的完成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我告诉陈建现在应该培养更多的人才然后分工合作,扩大规模需要人才,我和他的休息更加需要人才。这段时间,虽然我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别人去做,也把很多盈利的事情交给代理们去做,但是,各种创意的解释,各种对外联系的事务,大部分还是我和陈建来完成的,这些也确实不能假手他人。
这简直和我的一贯懒人思想发生严重的违背,所以,当我开始觉得事业的规模壮大到缺乏人才的时候,我就开始有意识的在接触的人里面寻找人才。首先是在没有官职的学生里面选找,这样的少年容易培养也容易接受新知识。新科状元孟业算是一个聪慧的人了,可惜已经有官职了,也实在不适宜和我们走得太近来惹人猜疑,他只要作为新诗推广的拳头就足够了。最近的一些新偶像,作为偶像是足够了,漂亮,有激情,真挚的感情爆发,可是也就只能是一个偶像。人才啊,人才,你赶紧出来卖身给我吧,一个陈建还远远不够啊!我就是自从这段时间开始萌发的拐卖人才的念头,所以以后只要看见我觉得合适的人才就想尽一切方法把他骗上我的贼船,也因为这样各国国王把我列为黑名单中直至今日(甚至有个国王形容我拐带人才是蝗虫过境式的,哼哼,他要倒霉了),当然我也变相促进了各国对人才的保护与福利等等。
我在希望天上掉下来个人才的时候,天上真的掉下了个礼物。我捡起天上掉的好像报纸一样的这张薄纸片,上面有“某某店清仓大甩卖”、“我的爱像太阳”、“想让你的夜更美好更热情吗?(汗,古人也这么先进吗?)”等等广告和诗歌。我们办的《平民文化》虽然在我的提倡下也有广告赞助这样的费用收入,但是为了突出《平民文化》的主流文化地位,广告和赞助一般都是大型的富有的传统店铺,比如银铺和珠宝铺,老字号绸缎庄等等,是从来没有这么“平民”的广告的(当然那个什么夜生活的广告就更不可能了~)。
虽然很是汗了一下,因为不管是诗歌还是广告都只能用“三流”来形容,但是,这个创办人倒是真的很有眼光,先是看出了我的赚钱途径,然后是明确的找出了我无法兼顾的一些群体(偶又想到了那个夜生活的广告,我可是真的无法想到)。这么有眼光,下手又兼顾狠与准的人不正是我所需要的人才吗?我仔细看了一下编辑人,“小白”(这个,还真有人给自己取这名的啊,我好像要被他打败了~),再看了一下地点,东街口第四间贩卖。
信步走去东街口第四间,虽然我可以坐轿子还有保镖随从等,但那只是访问官员名流们时的行头,真正做事情的时候还是那个样子可就耽误事了。陈建虽然很担心我的安全,不过拗不过我,所以就随我了,当然我知道暗中他还是派了一个好手跟着我的(嘻嘻,我用宝贝“行踪现”查过我周围的人了,我自己还是很谨慎底,我还要留着小命回去呢,这种谨慎在以后不只一次救过我和他人)。
到了东街口的时候,就发现这里也是挺热闹的,如果说文士街所在的西正街是官商云集的豪华地带的话,这里就是贩夫走卒聚集的热闹街市。小商贩,小店铺,小赌档,都是些聚集人气的热闹场所,刚到第四间,就看见一个小孩子在叫卖我手里拿的这种“纸片”。
等着前一个人买完,我走到跟前:“小鬼,多少钱一份?”“你才是小鬼呢,俩个铜钱一份嘞!”那个小鬼针锋相对的回答着我,有意思,我又笑眯眯的问了:“我看这上面怎么没有我喜欢的‘情诗小白龙’的诗呢?”一边有女子附和:“是啊,是啊,都没有什么有名气的人的诗歌!”我还是比较坚持著作法的,一首诗如果在我这里发表了就不可以再在别的地方发表。这个规则,我曾经通告过整个印刷行业,如果谁违规,我就可以有权取消和他的所有合作,并且寻求赔偿。我不过是把现实中的法律和合同搬到这里来,不过,陈建很是赞同,并且愈加觉得我高深。而因为最好的诗人都可以在我这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这份“报纸”上是不可能有很好的诗歌的,呵呵,大概都是参加过培训班的人写的吧。
小鬼有点着急了:“我这里的诗也是很好的诗啊!等等,等等,大绿也是个很有名气的诗人啊!”看着围着的人群一哄而散,小鬼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都是你害的!”“对,我是故意的,谁让你不懂礼貌呢,我这个人又有点小气。”我还是笑眯眯的回答着让他气得半死的话。“你!”那个小鬼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受过很高的教育的,我这么激他是想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值不值得我在他身上投资。如果他动手,那就肯定失去了这个机会,如果他能够忍住,那么,将来也可以忍住更坏的情况。小鬼头,握紧了拳头,但是始终没有动手,哼了一句:“无聊!”然后接着开始叫卖:“今天的大事情啦,某某的太太的暗夜表白!”
我满意的点点头,就冲这个有意思的小鬼,也值得见见“小白”。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小鬼最开始其实也常动手和人吵架,只不过,他看我穿得还是很清爽干净的,所以那只拳头就一直没舍得落到我的衣服上,注意,重点不是我而是我的漂亮衣服!我狂晕,不过看在这小子还是挺合我意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我大方的走进他们的住所加店面:“小白,快点出来吧!”小鬼噔磴跑来:“你又有什么事情?”我不理他,继续大声进行宠物叫法:“小白,小白,快点出来!”一把白色的折扇先出现,然后是一个一身白衣的人跳出,我还以为僵尸出现呢,结果他摆了一个沉思者的造型:“这位小兄弟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我已经不签名了,不过既然小兄弟如此仰慕我,我就破例签一下吧!”我还在迷糊他这么前卫的造型的时候,刚刚酷酷的脸又变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配上挺拔的身材、不错的长相还真有当男公关的本钱。我当即就拍板决定能够写出这么三八的消息的人实在太适合我的“对太太小姐八卦部经理”一职了,以后就不用应对主妇剧场了,高兴!据说,以后的“太太杀手”们再没有人能超过这位历史上最有名的“男公关”。
似乎看出自己的签名没有行情,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逼近了我,进行业务推销:“小兄弟,你如果不是想要签名的话,那就是想调查某某人了?是官府中人,还是店铺老板,还是某位美丽的小姐呢?”那样一副非常职业的“服务行业通用笑容”我在这里居然还能够看见,真是让我觉得怀念啊,这个人真的是个人才啊~!我点点头,还是笑眯眯地说:“我想调查一下‘小白’还有这个小鬼。现在,马上,我要知道详细来历!”
小白同志脸色严肃了起来,也开始揣摩起我的身份,迟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最近风头最劲名声最响才智绝高的‘世外才子’叶孤城的随从呢?”偶,偶无言,看来那一套行头还是挺重要的,至少现在我的职业由“少爷”降为“随从”了。“咳,你无需知道,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有点尴尬的提醒他。
“我叫白起,我弟弟叫白希(我在想,为什么不叫小强呢)。我和弟弟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父母早亡,并没有什么身份背景。最近,因为平民文化而受到启发,我和弟弟找了一些小混混和乞丐开始搜集情报,我自己再加上一些从平民文化上学来的诗歌(原来大绿是你的笔名啊)。不过,我们并没有抄袭平民文化上的任何东西。”说完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我,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害怕受惩罚。以后,被誉为“史上脸皮最厚”的奸商白起在任何情况下再也没有不受控制的变过脸色(倒是在控制下变过脸色来骗人),所以他现在的这幅不安的样子常被我拿来作为笑柄宣扬(呵呵,上过他当的人更是宣扬到面目全非的地步,说他怎么怎么害怕英明神武的我啦,当然我的形象也就更加完美了)。
“我叫叶孤城,很高兴认识你们!我要你们加入我们,可以吗?”小鬼头手中的纸掉了下来,嘴里都可以进耗子了,而小白(我此后还是习惯叫他小白,当然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小白的意思的,可是抗议无效)则是一脸激动兴奋感动交杂的表情。小白同志还是很聪明的,马上对我行了一个最大礼节:“我白起,发誓效忠叶孤城叶主人!”小鬼头虽然没有行礼,但是他揉了揉鼻子,很开心的笑了。
“我不是你的主人,工作中我是你的上司,生活中我是你的朋友,这样可好?”小白微微笑了,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还是把自己定位为下人,可能是出身的问题,所以得到赏识后不会像陈建一样放得开。我也不争论,反正我也不会拿他当下人看待:“我要你接着办刊物,不只是你现在所办的这种信息刊物,还有旧体诗和经典文学名著,还有我以后要推出的白话小说,你能够做到吗?”小白坚定的点点头。我接着任命了我一生中最英明的任命:“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职位给你,那就是‘公关部经理’一职。你不知道公关部经理是做什么的吧?这可是个很重要的职位哦,公关,就是对外联系,拉拢关系。你想想,做生意,联络事情,都需要良好的人际关系吧,这些都需要公关部来完成,所以,你的责任重大啊!所有生意的顺利进行都是你的责任啊!”小白一脸感动的样子承诺自己必将不负重任,连被我卖了都不知道。(当然,因为他的痛苦经历,以后开始自发的帮助我拐骗更多的帅哥美女和他分担痛苦,嘿嘿,小白的观点是一人痛苦不如大家都痛苦。)
“在黄金年代里,最让无数国王和诸侯痛心的是,所有的人才似乎都只为他的光芒所吸引,义无反顾的投入到她的阵营里。当然,也只有他才能够发现众多人才的自身优势,引领他们到专门的舞台发挥自己的才智。在他的身边,出现了无数令今人也自愧不如的人才,比如聪慧狡诈善于交际的白起,比如智谋天绝运筹帷幄的江河等等。
神龙历473年初夏,白起遇到了他,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并且从此以后成为了商人崇拜的目标,他的开朗与亲切使得他能够轻松打入任何集团,而他的狡诈与多变也使他能够轻易获得最有利的条件。可以说,白起当之无愧的是‘五大金商’之一。”
摘自《黄金年代史学研究笔记》,陈家后人陈永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