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北调,四十岁的一项工程,全靠迤逦的山路
引领一副慢吞吞的背包。身边的秋天是散文式的
就像南山坡地的群羊,就像牧者掠一枝雏菊野歌
更多是宁静,从几道弯的书房一直绵延到隔山的俄罗斯
偶尔无组织的狗吠汇入。很好,茅屋守着泛黄的九宫格
山玉米和向日葵站在草纸上微熏地挥毫,云里不时溅下
几个乌鸦的墨点。东陵瓜路上解渴,白山泉背家煮茶
不惑之惑的新生活,走走复停停,停停复走走。双腿
追不上神仙,弯惯的腰杆还真有点儿不适于沉重之轻
到是颈椎病的柳树迎风弯了又弯,卸下负荷依靠它
出生的地势不避风,它笔直不成栋梁。彼此凝视
斜阳,就在逝去的雁群里,生出百年孤独的老年斑
回吧,听见浅草里那多蟋蟀在摇晃小铃铛,采山人
从幽暗林中走出,呵,秋天的最后一课南白露来上
2009/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