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地看见那只厉鬼伸出一双鬼爪一下子就掐住了他的脖子。David痛苦地呻吟着,我见状,立刻使出一道黄符打在那厉鬼的身上,那厉鬼便放开了David,转而向我扑了过来,在它离我不到两毫米的距离,我情急之下伸出了从来没有用过的鬼爪刺穿了它的身体,它立刻就化为一滩血水消失掉了。
我看见David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我。
“David,我知道你是心宿的朋友,可是这些事情不是我有意想瞒着你的,而是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身份,现在你的好奇心使你什么都知道了,可是我们也无法再继续做朋友了,再见。”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来到David的家门口,我看见胡扬和David的管家正站在那里,胡扬看见我手上的伤口关心地问道:“岑姐,你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道。
David的管家也走过来问我道:“岑小姐,你找到少爷了吗?”
我对他点点头,然后,我看见David也向这边走来,他对我和胡扬说道:“这里是在半山腰上,不容易找出租车,还是让我送你们回去吧。”
胡扬这时看到了David手上那把带血的小刀,便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问道:“你这个混蛋,你对我的师傅做了什么?”
我立刻对胡扬喝道:“不得无理。”胡扬这才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
David这时也看到了胡扬,便向胡扬伸出手去对他说道:“你好,我叫David。”
胡扬对他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他伸出来的手, David没办法只有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他见我们两个都愣在那里不动,于是便走进别墅把那辆蓝色的蓝博基尼开了出来,然后摇下车窗对我和胡扬喊道:“上车吧。”我和胡扬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不得已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不一会儿,车便到了我家楼下。下车时,David没有再拉住我,而是对着我们离去的背影说了声:“我不会放弃的。”说完便把车给开走了。
“岑姐,那个坏蛋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你手臂怎么流血了?”胡扬不解地问道。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下。”我回答他道,然后我就叫他回家去了。
睡在我家的床上,我想到刚才被David发现秘密的那一幕,心情就非常糟糕,难以入眠,我突然有了一种想喝酒的冲动。可是喝酒得有个伴才行啊,我找谁去呢?我已经好久没有跟我的朋友们联系过了,于是我打开了手机的电话簿翻了翻里面储存的电话号码,忽然我看到了一个名字——周鸿宇。她是我在一次捉鬼时认识的朋友。
其实当她在读政法大学时,我就已经认识她了,现在她已经是一名名副其实的法医兼一个警校的教师了。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在某些程度上有着一定的牵扯关系,所以经过几次接触,我已经跟她混得很熟了。
这么迟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睡了没有?不如给她打个电话试试看吧。
三十分钟以后,在一家酒吧里。
“喂,岑紫衣,你也太无情了吧,这么久了才跟我联系,不行,今天晚上你一定要陪我喝个痛快。”周鸿宇还是跟以前一样剪了一个老气横秋的学生头,穿着一条不再流行的连衣裙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打扮得这么土啊,这样怎么交得了男朋友啊。”我看着她说道。其实说老实话,她的样子长得挺清秀的,嘴边还有两个乖巧的梨窝,而且个子也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如果稍作打扮的话一定会是一位楚楚可怜的大美人。
“我们警校的规矩是很严的,去年我烫了一个“锂子烫”,结果被校长批评了一顿。说真的要不是为了那么一点点薪水,我可真想一拍屁股走人——不干了,哎。”她说完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都灌进了肚子里去。
“可是你舍得了你的那些‘标本’吗?”我对她说道。
“你是指‘尸体’啊,那可是我的爱好哦,我可以边解剖它,边吃蕃茄酱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玩弄着酒杯说道:“我在我们那里可是出了名的敬业哦,年底我还打算去考研呢。”然后她转过脸来问我道:“对了,说了我这么多,也说说你自己吧?怎么想到来找我喝酒啊?失恋了啊?嘻嘻。”
“我只能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打了个酒嗝,然后醉熏熏地对她说道:“我更惨,天天跟那些游魂野鬼打交道,而且我的收入又底,上个月差点连房租也交不起了。”
“……”
我们一直聊到天亮才分手的,当我来到中江大厦的楼下时,突然一辆崭新的红色保时捷跑车停在了我的面前,David拿着一大束鲜花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看见他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来干什么?难道忘了我昨天说的话了吗?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他朝我笑了笑道:“对不起,昨天是我太鲁莽了,我向你道歉。”说完他把花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接。
“臭小子,你又来找我岑姐干什么?”只见胡扬手里拿着一把扫把气势汹汹地向我们走了过来,看得出来他刚才一定是在办公室里打扫卫生来着。
David没有理会他,接着对我说道:“紫衣,昨天真是感谢你,怎么样?你手上的伤好点了吗?”说完,他想上前查看我的伤口,却被我躲开了。
“看来你还在生我的气。”他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来,对我说道:“这辆跑车是我送给你的,就当是我付给你们的酬劳吧,我希望我们下次合作愉快。” David说完对我们笑了笑。
“啊!”胡扬对着跑车吞了吞口水,然后对我说道:“岑姐,无功不授赂啊,这辆跑车我们还是……”
我看着David一副嚣张跋扈的神态便对他恶狠狠地说道:“你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
“是吗?”他对我挑了挑眉头道:“你就当捡了个垃圾,玩够了,再把它丢掉也没关系。”说完他把钥匙放在车头盖上,转身潇洒地离去了。
当他的背影慢慢地在我们的眼前消失时,胡扬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那辆保时捷前,左摸摸,右看看,对着车玻璃哈了一口气道:“哇,这车真是好酷啊!真想马上坐上去试试。”
我见状,对他说道:“你喜欢,就拿去用好了。”然后转身走进了中江大厦,留下一脸受宠若惊的胡扬。
刚到办公室我就接到了周鸿宇打来的电话:“喂,岑大美女你不是说没钱用了吗?这不,我给你带生意来了。你快来我的工作室来,我和我的助手在警局的解剖室等你。”
“好,我马上来。”我拿起刚脱下的外套,向楼下跑去。
来到楼下,一眼便看见胡扬正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摆弄着方向盘,我便打开车门对他说道:“快,送我去警局。”
“可是我只在电子游戏室里开过跑车,没开过真正的跑车啊?”胡扬对我说道。
“那你就当是在玩游戏吧,快开!”我催促胡扬道。他没有办法,只得把钥匙插进了车钥匙孔里,然后发动了车子,于是我们的车子便向着警察局的方向歪歪斜斜地出发了。
到了警局,我和胡扬直奔解剖室的大门。
推开解部室的门,我们看到周鸿宇已经换了一身白大褂,旁边站着一位年青人,在他们旁边的解剖床上正躺着一个被一张白床单盖着的人。
周鸿宇见我们进来了,便向他旁边的年青人介绍道:“这位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捉鬼大师——岑紫衣,旁边这位是她的助手——胡扬。”
“讨厌~什么捉鬼大师,混碗饭吃而已”我笑道.
这时那位年青人礼貌地对我们说道:“你们好,我叫宋兵,是周法医的助手。”
“宋兵,宋朝的兵,很好记啊。”说完,我微笑着跟他友好地握了一下手,胡扬也跟他握了一下手。 然后我对周鸿宇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你过来看看。”周鸿宇说完便带我们走到了那具尸体前,然后揭开了白床单,一具全身****的女尸顿时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