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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彻底受挫的骑兵强攻

“什么!我的轻骑兵都被派往贫瘠之地强攻陶祖拉部落营地?!”年轻的垦荒兄弟连上校几乎直接从座椅上跳起来,“谁下的指令,矮人加尔德.沉锚难道敢擅自作主?!”

“如果你不是故意忽略新来的豪比特中将的话,那么你应该能够猜到,只有他才能不经过你同意就指派矮人沉锚的轻骑兵团。”参谋官似乎早已料到杰米上校的指挥权将慢慢受到削弱,但是华尔德没想到那个大胖子中将会这么快就下手。

“刚刚经历过蕨墙村之战,轻骑兵还没有应对贫瘠之地的部落军队的准备,我们甚至连陶祖拉营地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完全是在送死!”上校咆哮起来,他担心矮人兄弟的安全,当然他更加担心整个轻骑兵团会成为圣骑士乔治.特伦斯操纵下的肉盾。

“已经来不及了,上校,轻骑兵是这次行动的先锋,之后才是准备充分的白银之手圣骑士坚盾连队……我们除了替加尔德.沉锚祈祷,什么都做不了。”

的确如人所料,强攻陶祖拉营地的计划正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乔治少校的鬼主意,豪比特中将只是静静地躺在绒面胡杨木椅上一边瞌睡一边听着乔治.特伦斯的报告,总之等乔治少校说完之后,大胖子豪比特只要在行动执行书上签个字就好了。打战又不是豪比特中将密切关注的事情,无尽之海的潮湿海风十分适合半寐半醒的睡眠,豪比特了解白银之手骑士团跟军事委员会的深厚渊源,乔治少校会给他带来胜利的光荣的。

但是乔治少校所派遣的圣骑士坚盾连队不仅拥有联盟军队中最好的亚银铠甲作为防护,而且这些精神抖擞的圣骑士们尤其擅长光盾祈祷,只要没有特殊的意外发生,他们可以像战车一样碾过一切兵力阻挡。

而矮人加尔德.沉锚和他的轻骑兵们则处于另一种心情,贫瘠之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东面尘泥沼泽的女巫山脉和西面莫高雷的平顶山将贫瘠之地南部夹成一个并不宽敞的甬道。在这片荒漠上,夏季气温最高可以达华氏130度,将要像恶龙一样喷射出火焰的烈日让进入贫瘠之地的旅行者感觉到血液都接近沸腾了。当然,幸好这还是春末的时令,贫瘠之地南部除了刺矛蝎的巢穴上还留着绿苔之外,靠近莫高雷的平顶山方向还有一点点绿色植物和微弱的凉风。

“该死!我真应该在出发前叫醒杰米上校,我敢肯定他会对这次疯狂的进攻提出反对的……”矮人上尉小声地嘀咕着,并示意他的部下尽可能缓慢前行。其实沉锚上尉自己也能猜到,即使上校极力反对,他也无法抵抗豪比特中将签署的行动指令书,作为直接效忠于联盟军事委员会的军人,他们的生命早已属于高层的决断了。

“嗨,贾德,小捣蛋鬼,吹个草笛吧!别让大家都睡着了。”矮人上尉转头对他身边正骑着枣红色萨丁黑鬃马的年轻士兵贾德说道,这个小家伙向来都是闲不住的,但是在蕨墙村战斗中,他那位憨直的矮人朋友塔克林战死了,因此贾德最近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吹什么歌?”小家伙在长官的鼓励下稍微来了点劲,“矮人喜欢听的,还是人类喜欢听的,要知道,我的草笛很久没派上过用场了!”

“随便,什么都行!等等,还是潮湿之地的渔夫歌好了……”

贾德的草笛是他一直在军队中珍藏的宝贝,这是一种用名为“芒达勒西”的植物根茎做成的精巧笛子,贾德通常把它放进一个绒毛竖袋里装好,现在拿出来连他自己都有些想念故乡了。

年轻的骑兵先试了试音,然后鼓起腮帮吹奏起来,草笛的声音有些尖锐,但是却音律婉转,就像清凉的风吹进耳朵里一样,能让人暂时忘却疲倦和战前的紧张。

虽然垦荒兄弟连里有很多潮湿之地的渔民,但没有人跟着音乐哼这悠扬的歌曲。

“咸苦的河水

沼泽的河流

我站在岸边

黑泥渗入脚趾间

前方是海洋

像幽蓝色的梦

一般涌入眼帘

细长的沟渠

沼泽的水系

我已经年迈

岁月刻下斑驳的掌纹

前方是捕鱼船

像幸运的海豚

在浪间自由翻滚

我已经老去

但生命和灵魂

不在潮湿的大陆

不在蜿蜒的细流

眼前就是故乡

应该埋葬我生命的地方

只要能握紧

渔网的拉绳

船舵的木柄

我就能远航

追逐壮年擦肩而过的

白鲸和它背负的梦想

……”

一个全副武装手持三角镶边战旗的圣骑士策马从后方赶到矮人上尉身边,圣骑士虽然没有放下亚银头盔的面罩,但是他的脸上依然如大理石雕刻出来一样严肃、冰冷。

“沉锚上尉,我为乔治.特伦斯少校传来指令,他希望轻骑兵团能够加快速度,前方还有六公里就是陶祖拉营地了。”圣骑士在返回自己的队伍之前还是向贾德眨了眨眼睛,“说实话,这音乐确实很动听。”

“好吧,我们该有所表示了!”矮人上尉把横放在马背上的长柄刀斧举起来,当他轻轻晃动的时候,正午的日光就从刀刃上反射出炫目的光芒,“垦荒兄弟连的骑士们,踢动你们脚上的马刺,让我们全速前进……”

在矮人沉锚的话语还没有传得更远的刹那,一只羽箭激射而来,撞击在矮人的刀斧柄上,然后箭头反弹坠下,扎在土地上,发出毒液渗入地表植物的吱吱声。

“警戒!”矮人上尉高喊起来。

轻骑兵队伍左侧的平顶山脉上响起犹如巨龙肚子里传出的巨大咕噜声,山石在微微颤抖,无法预知的危险正在迅速逼近垦荒兄弟连的士兵们。

“看,那是什么!石头人?!”有一个人类轻骑兵开始指着前方山腰上的一个身材魁梧的怪物。

那确实是由牛头人萨满唤醒的岩石守卫者,它们并不能听从任何人的随处召唤,只是因为古老的岩石守卫者一直沉睡在莫高雷的平顶山深处,他们只有在牛头人萨满祭司的反复祈求和呼唤下才肯挪动身躯,在平顶山附近行走。

现在,岩石守卫者正举起它的石臂用力地撞击出轰鸣声,平顶山山腰的岩石就像有生命似的裂开,然后分裂成大小不一的石块,随着山脊滚落下来。

轻骑兵的马匹开始像骑士一样慌张,他们必须尽可能躲闪落石所带来的危险,而且还胆战心惊地防备着其他方向射出的毒箭。乔治.特伦斯少校带领的圣骑士坚盾连队也在面临左侧山石的威胁,他们的战马都披着沉重的铠甲,更加不易移动,但是圣骑士们可以使用随身的窄面盾遮挡一些最小的石块。而矮人沉锚的轻骑兵们已经不断地发出身中毒箭后的嘶叫声,滴着温热的毒液的羽箭越来越多,这表明部落的巨魔毒箭手们已经越靠越近了,是的,最前方的轻骑兵已经可以在两侧的山上看到几个身着褐黄色皮甲的巨魔,也许他们一直利用皮甲与山石极为相近的色彩潜伏在这里。

“我早说过联盟的傻瓜选择南路入侵贫瘠之地是种自杀行为!”十字路口要塞的钢鬃野狼骑兵上尉撒曼拉.巡岭者毫不在乎地嘲笑处于困境中的敌人,同时这个作风强硬的兽人上尉向身旁“陶祖拉的牛哥”扬了扬手臂,示意他们的攻击可以开始了。

牛哥从他飞蛇鳞皮箭袋中抽出一支火红色的羽箭,这是经过雷霆崖萨满祭司施法的羽箭,通过火元素的力量附着,这支箭会在空中与空气摩擦产生明亮的火焰。

被人们称为“陶祖拉的牛哥”的雷莫尔.黑鬃瞄准了来犯的一个轻骑兵头颅迅速射出羽箭,箭身在空中拉出一条火红的直线,在准确击中敌人并将他的身体点燃的同时,也向部落的士兵们昭示了全面进攻的意图。

跨乘在钢鬃野狼背脊上的兽人骑士吼叫着拔出弯刃刀或者宽面斧,而钢鬃野狼则利用强健有力的后腿像捕食猎物一样在地面上堆积的落石上跳跃前行。更多的牛头人蛮力步兵跟随在野狼骑士身后,只要是被钢鬃野狼扑倒,或者被骑兵的弯刃刀割伤的联盟士兵,都会在还没能做出下一步反击的时候迎面遇上牛头人蛮力步兵巨大而沉重的锯齿大斧。

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乔治少校此次出征最大的失误是低估了部落在陶祖拉营地的防御力量,而最小却最为重要的失误是没有派遣任何远程攻击部队随军。

从十字路口要塞匆忙赶来的十几个巨魔毒弓手一直躲藏在平顶山和女巫山上,在战斗开动后,他们又巧妙地将石头守卫者当作了自己的掩体,他们的毒箭就像战场上的幽灵一样让联盟的士兵心生畏惧。当很多圣骑士亲眼看到自己的身边的战友命中毒箭,而后伤口像被贪婪的毒蟒不断吞噬一样迅速腐烂,这些拥有高贵信仰的军人除了愤怒之外,同时还不可避免地被强烈的恐惧所侵扰。

年轻的骑兵贾德终于干掉了一个野狼骑士,别看贾德平时热衷于不断地捣蛋,但他也算得上是出色的士兵,尤其是贾德特别擅长左手使用他心爱的三刃刺刀。当野狼骑士试图利用冲力和健壮的绿皮胳膊向贾德劈出一刀的刹那,年轻的骑兵紧握着长矛俯身躲过,同时左手的刺刀已经狠狠地扎入了钢鬃野狼的腿骨,野狼骑士被坐骑的挣扎摔落下来,从贾德身后赶上来的圣骑士很快用长剑在兽人的胸口上捅出个窟窿。

“小家伙,干得不错!但是现在我们只有撤退!”矮人上尉加尔德.沉锚在割断了一个牛头人步兵的喉咙后挤到贾德身边大声说。

“往哪退?”年轻的骑兵已经被这场无望的战斗弄晕了头脑。

“朝后跑!我们必须回到尘泥沼泽去!”矮人上尉挥舞着长柄刀斧向所有的部下吼叫,很多圣骑士也同意这种建议,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们意识到能安全回到驻地已经算得上是幸运了。

一个巨魔毒弓手看出了矮人沉锚在军队里的地位,他立刻拨动弓弦,发出滴着绿液的毒箭,干掉一个军官肯定会给战场带来不小的变化。矮人上尉运气不错,毒箭只射中了他的左手腕,但毒液灼烧的剧痛让矮人嚎叫起来。矮人加尔德.沉锚想也没多想,马上把长柄刀斧劈向自己的左手,矮人失去了他的左手,但是却成功地保住了他的性命。

“释放震撼真言术!”圣骑士乔治.特伦斯少校也没有在战场上轻闲过,他的秘银铠甲多次让他免遭兽人骑兵的利刃,不过他只能期待一些双手能空出来的圣骑士了,在这种状态下没有人能够自由地释放任何真言术。

“垦荒兄弟连的勇士们!尽可能替圣骑士顶住攻击!”矮人沉锚已经开始向后方退去,他的血液正在大量流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几个轻骑兵竭尽全力摆脱了野狼骑兵的纠缠,然后冲到已经翻身下马的圣骑士身边替他们架开了牛头人蛮力步兵的刀斧。一些淡黄色的圣光从几名圣骑士的胸前涌出,期间还伴随着他们神秘的祈祷真言,冲在最前面的部落士兵们在同一时间感觉到了一种直刺大脑的力量,受到震撼真言的部落士兵不由自主的向后摔倒,包括几个已经瞄准了自己的目标的巨魔毒弓手都在瞬间扔下了手中的羽箭。

“撤退!全面撤退!”乔治少校终于高喊出这个指令,骑兵们立刻一致掉转马头驱使坐骑向东南方的尘泥沼泽路口逃离,弃马的圣骑士则被轻骑兵们拉上自己的马背,一同撤离。

部落士兵没有继续追赶,其实十字路口的撒曼拉上尉和陶祖拉的牛哥都明白,如果没有毒弓手和萨满祭司的协助,这场战斗中,部落的兵力明显处于劣势。追击这些暂时受挫的骑兵,只会增加兵力上的损失。

进入尘泥沼泽之后,垦荒兄弟连和白银之手圣骑士坚盾团的士兵才恢复了正常的心跳,并重新整理队列缓慢前行。矮人沉锚的部下为他们的长官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矮人上尉除了用力捻自己的胡子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减缓自己的痛苦。

“对于这场战斗的损失,我应该负一部分责任。”乔治.特伦斯少校走到矮人加尔德.沉锚身边的时候说起这样的话,而矮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治少校解开了右手的秘银护臂,并仰头念出治疗真言,而他的脸上并没有矮人想象中的那种复杂的表情。矮人沉锚的断臂被金色的光芒所包围,矮人能感觉到一种异常舒适的温暖,而手臂的疼痛就像融化在水里一样慢慢消失了。

“我只能使伤口愈合,但不能给你变出个新的手掌来。你们的表现很不错,但是还不足以改变我对你们的看法。”乔治.特伦斯平静地把话说完,然后就离开了。

看来入侵贫瘠之地远远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贫瘠之地这块荒漠的土地,除了烈日下的平原外,还拥有部落经历过多年的防御部署,简单的正面攻击就像全身****的傻瓜去挑战装备整齐武士一样愚蠢。包括乔治.特伦斯少校在内的圣骑士,开始重新计划今后战斗的布阵方法,而悠闲享受海滨生活的大胖子豪比特中将则继续他平静的恬梦,另外对于垦荒兄弟连的杰米.戴维尔上校而言,他们必须要再次使用农夫的智慧来突破现在战事上的困境。

“我们必须要另辟蹊径!”杰米上校扶着只剩下残缺的左臂的矮人上尉说道,“华尔德参谋官已经勘察过尘泥沼泽南部的地形,包括女巫山上残留的洞穴。我们的士兵中有不少是优秀的矿工出身,那么通往卡利姆多南部各个区域的道路就不止贫瘠之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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