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做了个梦。
似美梦又似噩梦。
梦中,首先出现的便是巨大城堡,是上个世纪初建造的,里面极其豪华,壁画是莫奈亲自画上去的,更有梵高赠送的自己的画作,尽管梵高在活着的时候不大出名,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画送给第一代的那位极负盛名的温莎公爵的,更有各国政要送给温莎公爵的各种有名贵重物品和饰品,包括——唐三彩,商朝的青铜鼎,西藏的玛瑙石,甚至包括尚未开始挖掘的各种矿场,还有送给才五岁的安家温莎家小公主安然的各种华丽衣裙玩具等等等等。
梦里啊,坐在椅子上的有几个人,虽然她还没进到能看清他们的脸的地步,但她知道,那是她的高祖父母,曾祖父母和祖父母、父母。
她才五六岁左右的样子,穿着身略长的粉红色纱裙,外面一件比纱裙稍短的白色外套,旁边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眼瞅着已经有一米六五,穿着双排扣的黑色风衣,里面是真丝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虽然他那时候才十一二岁但已经看出以后的帅气,虽然没问,但她知道他就是安谌。
“高祖父母,曾祖父母,祖父母,爸妈。”
安谌鞠躬,手里还牵着她。
她也鞠了个躬,跟着安谌鞠躬,他说的是法语,她竟也说得出来,“高祖父母,曾祖父母,祖父母,爸妈。”
“来,到曾祖父这里来……”
“你以后就叫安然了,英文名字是Florence Nightingale Windsor,小名就叫Ellan了,你以后就是安家和温莎家所有人手里捧着的小公主了,嗯哼?”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两岁时候高祖父说的。
而现在……
“然儿乖,来高祖母怀里。”
“Ellan,来爸爸这。”
“然儿……”
“小小姐……”
“你以后,就不是小雨了,你就叫乔安然了……”
安然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平日里素有生机的一双眼睛此刻紧闭着,平日里娇俏有神采的脸蛋儿,此刻却了无生趣,泛着病态的苍白。
她无意识地喃喃:
“祖父……”
“曾祖母……”
坐在她床边的男人侧耳听了一下,无所动作,又将她额头上放着的毛巾又换了一块。
安然这一烧,就烧了三天两夜。
医生给的原话是:也亏得她身体素质原本就不错,不过她才出生的时候身体很差,不过不知道是谁后来养好的,不过在各处漂泊的那一年把胃弄得差了不少,不过她有求生意识,要不然这一烧就直接烧傻了。
“水……”
嗓音不复往日,嘶哑的很。
很快就有人抱起她,把水放在她的唇边。
喉咙舒服了不少,整个人也就好了。
安然又在床上躺了一个晚上,在事发的第四天早上七点,醒来了。
安然睁开了眼,左右打量了下。
是中国古代的那种装饰,纯古代的样子,安然眼尖地发现有不少都是孤品,就连房里唯一一副毛笔字都是王羲之的真迹。
“醒了?”
清朗的声音吸引了安然,她转过头去看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