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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柳子奇在谷未黄的办公室坐了一个多钟头,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两人一同出了金融大厦。

当天下午,经谷未黄的引见,叶行长在自己的办公室见了柳子奇。听了柳子奇的陈述,叶行长拍桌子,破口骂了胡行长。但对于是否拿掉胡行长,叶行长却没有明确表态。不过叶行长口气还是很友好的,话说得也原则,留了余地,表示他本人和省行将尽最大努力,积极支持日泉市的建设和发展。

晚上,应柳子奇邀请,叶行长与省行几位副行长、处长出席了日泉市政府为他们举行的盛情晚宴。

柳子奇回到日泉不到两个星期,谷未黄打来电话说,省行考虑到市行与日泉市委和市政府的关系问题,几经商议,初步意见要调胡行长回省行。果然,一星期后,胡行长被平调到省行,担任了工会副主席。接替胡行长担任市工商银行行长的,是省行发展计划处处长翟笑天。

胡行长突然被平调到省行担任了闲职,非常郁闷。四处打听,才知道了自己被调整的大概缘由。他没料到,“钱老大”在地方要员跟前,也变得不怎么大了,自己这辈子会栽倒在柳子奇的手里。但他明白,既然上头这样定了,自己就没有了回天之力,那么只好认命。很快,他悄然离开了日泉。

翟行长长了见识,上任的头一件事,就是分别到市委、市政府,拜见了苏阳波和柳子奇,向他们报了到。两位领导向翟行长谈了工商银行的发展经营意见,特别是建议工商银行要大力支持地方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翟行长也客气地表了态。不久,他签字解决的第一笔款子,就是柳子奇原先安排给工商银行的那五千万元。

柳子奇不动声色,并且在较短时间内,就轻而易举拿掉了不怎么听话的胡行长,在日泉被人说得沸沸扬扬,近乎传神。有人说,柳子奇后台很硬,上面一定有人。也有人说,柳子奇能量不小,管不了市管干部,却能决定省管干部的命运。还有人说,柳子奇之所以是柳子奇,奇就奇在关键时候能出奇制胜,云云。柳子奇偶尔了解一些这方面的议论,在他人面前,也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表示知道了。他人看上去,就越是对柳子奇琢磨不透。

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了,日泉市人代会的种种逸闻、奇事和猜测已经随着人们的记忆远去了,正所谓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只是这个夏天来得特别早,夏至刚刚过去,已经骤然升温,燠热的天气使人烦躁不安。往年日泉机电园热销的空调,因为去年发生的当街砸“不合格”空调事件,不仅使该品牌在本市滞销,而且波及西北、西南和华东等省份的固定客户。如果任其蔓延,日泉上亿元的财政税收无疑会白白流失掉。整整拖了一年未能解决的问题,到了柳子奇这里,他立即带领工商、质检、经贸和公安等部门有关人员,花了不到三天时间,居然迎刃而解。问题是因此产生的负面影响,并不是在较短时间内能够挽回的。于是柳子奇召集了一个市长办公会议,专题研究对策。

议来议去,最后形成了一个决议,一方面由常务副市长温一达负责,带领经贸、商务口和工商、质监部门的领导兵分几路,前往西北、西南、华东等省份稳住固定商户,同时努力开拓东北、华中市场;另一方面则由屈居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的程晓弈出面,会同机电园及厂家北上省城和北京,加大新闻宣传和广告投入,以期减少负面影响,创造商界新天方夜谭。温一达对此是有不同意见的,他以为由政府出面采取包办和保护措施,不符合市场经济的价值规律和政府依法行政行为。道理归道理,但柳子奇强调,一切应当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非常事情非常应对。于是温一达只好保留意见,带着一帮人马出发了。

柳子奇和省政府一个检查组吃毕午餐回到凤园,容小翔依旧抢先上楼开门、沏茶、递上湿毛巾。柳子奇见容小翔满脸愁容,眼帘间还依稀留有泪痕,感到纳闷,就边开玩笑边问道:“小丫头是和男朋友吵嘴了,还是被美女作家九丹的小说震撼了?”

容小翔努了努嘴,极不情愿地说出了自己的忧愁:原来容小翔老家青州县农村有一个亲弟弟叫容小可,早年发奋读书考上北大中文系,靠勤工俭学完成了学业,前年踌躇满志回到了家乡,后来参加全省党政机关公务员招录考试,被分回青州县一个边远乡。没有多久,乡长派他去包抓一个贫困村,并且要求三年村里脱不了贫不得回乡里。小伙子下村后,没白天没黑夜地干,一年过去了,人瘦了,黑了,却收效甚微。村里实在太穷了,有的农户长年栖身于一间茅草棚里,有的一家五口人就两条破裤子,一年四季至少差一季口粮。每年冬天政府救济粮物一到,大伙就像过大年一般,乐呵呵傻乎乎享受一番,接下来的日子便翘首期盼政府第二年再来救济。据说青州县一名副县长曾定点帮扶了三年,也没有改变贫穷落后面貌,后来就没有人再愿意包抓这个村了。可想而知,一个大学生,纵有满腹经纶,也是无力回天的。长年住村也罢,问题是小伙子已经到了找对象的年龄,面对此境,哪个姑娘又愿意跟他呢?小伙子精神快要崩溃了,也回不了乡政府。

柳子奇听到这里非常惊诧,又问:“小伙子有什么特长?”

容小翔答:“原先酷爱写诗,特别崇拜海子,写过几大本,也发表过不少。现在呢,精神家园坍塌了,也就不写了。小可常说,在今天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灵魂迷失的时空里,诗人已经成为最后的守望者和孤独的漂泊者,没有几个能够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行走下去!小可非常伤感……”

柳子奇感到实在荒唐,媒体刚刚报道陕西长安县一位戴有高度近视眼镜的北大毕业生,因日子蹉跎,不得已在一个小城镇开了一家“眼镜肉铺”,操刀宰割猪肉来卖,满世界沸沸扬扬。不想在自己所就任的市里,居然会同样出现如此不尊重人才,视知识如粪土的咄咄怪事,简直有过之而不及。想到这里,柳子奇说:“让容小可到市政府办来吧,我们这里需要他!”

容小翔有些惊讶,当她看见柳子奇端庄与稳重的目光时,竟然感激万分,高兴地哭了。

柳子奇道:“为什么不早些向我说起这件事呢?”

容小翔停止了哭泣,说:“我,我怕无法报答您!”

柳子奇道:“傻丫头,我是市长,是人民的公仆,难道每做一件有益于人民的事,都叫人民来回报吗?”

随即,柳子奇要通了市人事局局长的电话,又向市政府秘书长郑守正作了安排,要他们速办。

翌日一大早,柳子奇刚刚进了办公室,郑守正便跟了进来。郑守正泡上一杯茶水,放在柳子奇的办公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柳市长,容小可进政府办,您看放在哪个科室合适?”

柳子奇略作沉思,说:“就放在经济研究中心吧!”

郑守正又问:“要不要通过机关进人考试?”

柳子奇不以为然地说:“我说老郑,你在机关这么多年了,还这样教条吗?机关规定‘凡进必考’,但考试的目的是选拔优秀人才,一个堂堂北大中文系的才子,公务员身份,他不具备条件进机关?”

郑守正显得非常尴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柳子奇又说:“你来要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郑守正道:“哦,上午九点市总工会有一个扶贫帮困献爱心联谊会,九点半有一个老科协座谈会,十点钟市水利系统举行防汛抗旱知识竞赛,几家都想请您出席。”

柳子奇道:“你通知相关副市长参加吧。你,还有魏宏冰,九点出发,和我一起到青州县下乡去!”

郑守正点了点头,出了门。

九点还没过,已经有两辆车停在了市长楼下。魏宏冰拿起柳子奇的公文包和茶杯,一起下了楼。柳子奇见郑守正在吆喝一帮记者快快上车,便厉声呵斥:“郑守正,你搞什么名堂,立即叫记者统统下车干自己的事去,我这里不需要他们!”

郑守正赶紧跑过来道:“柳市长,让他们去报道一下,在各级干部中能够起到传媒影响作用……”

柳子奇气愤道:“我强调过多少次了,我下乡一般不作报道,你就是不听,你干什么吃的!”

郑守正见状,挥挥手让他们离去。

柳子奇一行出了日泉市区,驶过宽敞的水泥路,不一会儿便进入青州县境内。柳子奇问一旁的郑守正:“哦,对了,容小可在青州县哪个乡上班?”

郑守正道:“我问过了,是在青窑乡!”

柳子奇说:“你了解青窑乡的情况吗?”

郑守正一时答不上来。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魏宏冰闻言,说:“青窑是青州县最边远的一个乡,也是国定贫困乡,全乡人均纯收入不足一千元,这两年略高一些。尤其是容小可驻的村子,群众还没有到温饱线上……”

“为什么叫青窑?”柳子奇不等魏宏冰介绍完,问道。

“据说上世纪五十年代全民大炼钢铁时,当地的群众用青砖砌了一个千吨炼钢窑炉,结果就更名为青窑了。”魏宏冰如数家珍。

“炼出钢铁了么?”柳子奇又问。

魏宏冰答:“当然没有,就炼了一堆铁焦渣。”

柳子奇哈哈一笑,说:“历史给当地老百姓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就是就是!”郑守正、魏宏冰异口同声道。

“今天我们就到青窑乡去,顺便看看容小可!”

说话间,车便到了青州县城郊,老远看见青州县委书记方大伦、县长杜晓伟等人站在公路一旁恭候。柳子奇没有责怪郑守正向他们提前发了通知,但脸上的表情显然对这种做法不以为然。郑守正心里明白,干脆也就不作解释了。

司机换过挡位,准备在方大伦的车旁停下。柳子奇却说:“直接到青窑!”于是司机调过挡位,又踩了踩油门,车呼啸而过。被柳子奇的车甩下的方大伦站在那里,正纳闷间,却接到魏宏冰打过来的电话:“方书记,我是魏宏冰,柳市长说,直接到青窑乡!”

方大伦和杜晓伟各自乘坐的小车一前一后,随柳子奇乘坐的车一路飞奔,终于会拢到了一起。颠簸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土路,三辆车驶进了青窑乡政府院内。

柳子奇是第一次到青窑乡政府,下了车,竟然被眼前金碧辉煌的办公楼和花园式院落惊呆了。在他的想象中,国定贫困乡的乡政府大院不该是这样的豪华典雅,它与贫穷落后的概念相差是那么那么的遥远。对这里的第一印象,柳子奇打了折扣。方大伦、杜晓伟一左一右随柳子奇,在宽敞的院子里和乡党委书记、乡长见了面。拾阶而上,几个人进了办公楼的会议室,柳子奇也没有记清楚乡党委书记、乡长的名字。会议室铺了血红的地毯,几排乌黑油亮的真皮转椅,合围着同样是乌黑油亮的高档会议桌,显示出了华贵与气派。柳子奇落座后,乡党委书记激动万分地介绍全乡概况。乡党委书记名叫柳发贵,半年多以前,当他知道市里新来了一个姓柳的市长,感觉自己好像和市长一家人似的,盼望着出头的日子。也难怪柳发贵多情,这种心理在现实的官场大抵具有普遍意义,不管你是在市里、县里还是在乡里,一旦来了新市长、新县长、新乡长,大伙儿都希望他们跟自己是老乡、同学、战友,最好是亲戚,或者是自己祖籍的老乡、同学的同学、战友的战友、亲戚的亲戚,仿佛能够沾点官运什么的。实在什么也不是,哪怕和自己同一个姓也好——五百年前是一家嘛,苟富贵、勿相忘。柳发贵大概就属此类代表人物,他在汇报间,见柳子奇不点头也不摇头,就以为柳子奇和自己产生了默契与共鸣,便愈发激动万分、手舞足蹈了。谁知,柳子奇绕了绕手,示意他停下来,说:“其他的你就不必汇报了,你就说说这乡政府怎么修得跟宾馆似的!”

“这,这,这个嘛……”柳发贵怔住了,半晌才从激动中清醒过来。

方大伦会意,忽地站起来拍了拍桌子,又指着柳发贵的脑门骂道:“你狗日的柳发贵,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们有了钱要多修路,多扶贫,心里时刻想着老百姓,你狗日的倒好,把乡政府盖得像宫殿似的!”

“方书记,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发贵额头间沁满了汗水,脸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说什么好。

“你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你狗日的当着柳市长说说看!”

柳发贵垂下了头,恨不能钻进猩红的地毯里面。其他人自然不便在这个时候插上几句张嘴不讨好的话。

柳子奇见状,说:“不听你们汇报了,先到村子里转一转再说!”

因为几个村子里不通车,一行人只好随柳子奇徒步出了乡政府大门。一群衣着破旧的孩子们恰好放学路过乡政府,拍手大声吆喝道:“花了几十万,买个乌龟壳,坐个王八蛋;花了几十万,买个乌龟壳,坐个王八蛋……”

孩子们的声音远去了,柳子奇向一旁的方大伦问道:“孩子们在吆喝什么?”

方大伦道:“乡上去年买了一辆公爵王,有一些民愤……”

柳子奇愤然道:“老百姓这么穷,我们的干部却耍排场,这哪像共产党的干部!”

柳发贵隐约听见方大伦和柳子奇的对话,有气无力地跟在后面。

柳子奇一行在山凹深处转了半天,仅仅看了两个村子,被眼前真真切切的贫困落后面貌强烈地震撼了。每每遇到贫困人家,柳子奇几乎倾其所有,慷慨捐送了钱物。其他人见状,也一一效仿,解囊济困。被救助的群众感激万分,有的热泪盈眶,有的当场下跪。柳子奇思忖:中国的老百姓太穷了,中国的老百姓太不容易了,中国的老百姓太厚道了……

在滚石村容小可的住所,柳子奇没有见到被派驻此地的他。村支书说,小可一大早就到县城林业中心去争取退耕还林苗木去了。柳子奇随手翻了翻桌上的几本笔记本,发现那上面记满了民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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