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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回故乡

中午小憩,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回老家了……

中午小憩,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回老家了……

对了,忘记告诉大家。我的家乡是农村,那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堪称世外桃源。

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发香涧。

涧者,两边有高山也。不错,两边傍山而建的民房,高低错落,蜿蜒而下。晚上电灯一亮,远远望去,就像山脚下撒落了一地的星星,又像打着灯笼火把的长龙。

春天的家乡最美!农家院落,家家都栽了果树。先是桃花梨花开了,一簇簇桃枝夭夭,其华灼灼;一团团白云朵朵,梨香阵阵。紧接着满垄满畈的油菜花开了,金黄金黄的,铺天盖地,给整个田野穿上了金装。这时候最忙的不是村姑,不是牧童,最忙的当是采花的蜜蜂、衔泥的燕子、放歌的黄莺了。

记得小时候放礼拜,我提着竹篮,在金黄的油菜花脚下挖野菜,就是立起身来,也只能露出一个脑袋。人在花中走,身上沾满了花粉,站在田埂上,看着满身花花绿绿的小伙伴,大家都笑了。银铃般的笑声,惹来只只蝴蝶,围着我们转。

那情景,要是有相机拍下来,该是世界上最美的画卷了,可惜当时没有!

印象最深的,当是春夏两季的栽田。那时是大集体,全村人在一起干活。我们村里一共有八个读书的小男孩,一到农忙假,大家就是一个小集体。我们最拿手的就是栽田,在水平如镜的田里,先像抛手榴弹一样撒下一只只秧把,然后你一行我一行,你追我赶地插了起来。这是大显身手的时候,你要是稍慢一点,你的腿肚子就要挨别人的揍了,因为你阻了别人的路。速度慢的,一块田插完,腿肚子也被人家拍红了。正是这样,我们的速度比大姑娘小伙子还快,经常受到队长的好评呢。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心里还甜滋滋的。

到了夏秋丰收时节,家乡那儿美呀,就更不用说了。不说满垄满畈黄金白银般的稻谷和棉花,也不说农家庭院里硕果累累的桃子和梨,单说那满山的红叶、遍岭的野果,那里又是我们小孩的天堂了。我们一起上山摘柿子,摘猴枣,要是有谁碰上了猕猴桃,必定会大呼大叫,像捡到了金元宝一样兴奋。但是,千万不要贪吃,会酸得你倒牙的!那得拿回去放在老糠里捂个七八天,等它熟透了才可吃,那滋味是现在超市里买的不能比的!

家乡的冬天则是别有一番风味的。那时冬天冷,雪大。记得有一年,大雪纷飞,第二天早晨起来,门都差不多被封了。这时候是山上的野兽们艰难的日子,它们的足迹都鲜明地印在雪地里。村民们寻着足迹找到野兽藏身的洞穴,然后用稻草来熏,把守好洞口,只等憋不住的野兽自投罗网了。这时候的我们也跟在大人的屁股后面,忙得不亦乐乎。至于打雪仗堆雪人,那是比我们更小的孩子的事,我们不屑去做。

多美的家乡,多甜的回忆啊!由于谋生所需,工作后就很少回家了。虽然过节还会回去看看,看看白发老母,看看孤零零的老屋。可是一切风景不再了,依山而居的乡亲们因为新农村建设都移到统一的高地聚居了。我只有在梦里去神游故乡了!

啊,我童年的故乡,我梦绕魂牵的地方!

懂得生命真谛的人,可以使短促的生命延长。

——西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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