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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灵力

醒来的时候,已是不早了,现在已不是天亮,而是日上三竿了。睡过一觉之后,神清气爽。梦飞嫣早已起床,坐在桌边上,笑吟吟地看着刚醒的萧纵。单单只看上一眼,也觉得梦飞嫣比刚见时要美上了许多,最重要的是,脸上多出的红润与温柔,惹人遐思。

该死的,与美人同卧,竟是睡得和死猪一样,全是明俨之那家伙给整的。

抱怨归抱怨,还是得继续接受摧残,以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

一想到苦难生活才刚刚开始,萧纵很后悔当初没有一走了之,导致现在的悲惨生活,只能咬着牙,不断安慰自己,今日的悲惨,就是明日敌人悲惨的开始,这个敌人,很有些难以定义,反正,明俨之和叶飞,已是毫无疑问地被归入了到这两个字的行列之中。

见到萧纵的出现,明俨之倒也没多费口舌,只是淡淡说了句:“时间加倍!”

悲惨的生活在继续着,萧纵晕倒的频率在三个小时左右,连续进行了八天的训练,萧纵咬牙苦撑了下来。每一次晃荡着回到小屋,搂着梦飞嫣,萧纵都提不起半点色心,他有时候想,自己是不被明俨之这样的训练给整成无能了?

训练自然也有好处的,萧纵觉得从腹下流出的暖流开始变得茁壮了起来,每一次晕倒后,明俨之都会输入一股灵力引导萧纵本身的灵力加速流动,缓解身上的疲劳,到得后来,才渐渐不那么艰难,能够支持下来。

到第九天上,萧纵走到明俨之的院中时,明俨之不再叫他去站马步了,而是领着他和南昕云走入了一个大地下室。萧纵知道,训练科目开始改变了。

萧纵和南昕云分贝被关在一间牢房里,在牢房的一角,有一个方圆三丈的池子,里边注满了水,水深则有五六米。两人的灵力全被明俨之封住,然后丢到了漆黑而没有一丝光线的牢里边。

在池子里,放了十条鱼,每个人都得捉到鱼,靠吃活鱼为生。十天后才会结束这项训练。

牢房里是目不能视物,一切,只能凭着感觉。

没有半点风,只有潮湿的水气,十天不吃东西的话,肯定会饿死。

萧纵在跳入水中之后,咕隆隆地沉了下去,一直到底,他发现自己是一只旱鸭子,现在要以捉鱼为生,第一件要学会的就是游泳。而这里的水,说不出的冰冷,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这里的水却是冻得人瑟瑟发抖。

生存与死亡,只有一种选择,每个人都有求生的念头,萧纵不想死,更不想这样窝囊地死。

亏了这副好身体,萧纵扑腾了也不知多久,才学会了游泳,但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才醒起得捉鱼了。在进这里之前,明俨之也说过,只要还有一条鱼活着,那就算是不合格。

沉入水中,哪有半条鱼的影子,扑腾了这么久,也没感觉到有鱼的存在。

摸黑爬上了岸,萧纵在岸边坐了许久,依然束手无策。

静,静,心静才能发现其中的诀窍所在!

萧纵反复地提醒自己不要焦躁,可是还是难以平静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纵觉得自己体力流失得厉害,再吃不到东西的话,可能会饿晕过去,为了生存考虑,一次次辛苦地尝试,才强迫自己把心静了下来。

沉入了水中,萧纵沉心感知着水的动静变化,想要发现那些鱼的所在,完全静下来之后,可以感觉到水流微不可觉的流动,从北边流入,南边流出。

捉鱼其实也不至于这么麻烦的,只是,萧纵不知道的是,投放在水中的可不是一般的鱼,而是罪恶之地天岚山下碧水寒潭中所产的无曳鱼,这种雨喜静不喜动,常常呆在一个地方连续几日都不动,偶尔划一下尾也是微不可觉。

萧纵饿德头昏眼花,心里忍不住诅咒明俨之,搞什么不好,搞这样变态的训练,他还是人么?

不过,先前的训练却很有成效,大大提高了人的忍耐力,萧纵凝神倾听着水流中的微弱变化,以分辨出鱼所在的方向。

让萧纵郁闷的是,自己不能在水中呼吸,总是呆不了十分钟就得出水唤气,能够坚持这么久还得益于这副身躯的良好体质。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一上一下,干扰了水流的变化,如此下去,只有饿死在水中了。

本次训练的结果,第一,自己在水下活活憋死,第二,活活饿死,第三,就算半死不活的,没通过这次训练,被人像死狗一样拖走。想着可能的后果,萧纵有些不寒而栗。

人为什么不能像鱼一样在水里呼吸?是因为鱼有鳃,可以过滤水中的空气,如果人有这项能力,那该多好?

算了吧,反正难逃一死,还不如憋死算了!在岸边沉思良久,萧纵再次没入水中。

这一次,死死的憋住,就算会憋死,也在所不惜了。

只是,这不能呼吸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受,不过萧纵咬着牙,就是不上浮去呼吸。

这样做,其实是寄希望于体内被封住的那股暖流,萧纵知道自己冒了很大的险,但也不得已而为之。人在绝境下会发掘出许多不知的潜力,萧纵希望自己的运气能稍微好一点。

前所未有地坚持了半个小时,萧纵觉得意识在离自己远去,周围冰冷的水覆盖在身上缓缓流动,脑中的浑噩意识忽然变得从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水在身周蔓延,萧纵忽然发现自己可以感知到,在身周的黑暗虚无中,有微不可觉的涟漪,在左边五尺外,右边丈许处,还有西北边上.............

一,二,三.............十,确实是十尾鱼。

只是,这种感知更像是临死前的一刻灵敏,萧纵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可,出人意料的,就在这时,小腹下忽又升起一股清流,细如丝缕,比之被封住的灵力来,这灵力未免太弱了,但意外的是,这灵却在以极快地速度流动着,比之从前,快了不只一个档次,在经脉内转上一圈后,又回到丹田处,然后,在丹田内形成一个旋,再又流出。

经过十几次循环后,这股清流比之从前,要茁壮了许多,已经浑噩起来的萧纵开始有些清醒起来,似乎,窒息地感觉也不再是那么难受了,他不由惊喜万分,天无绝人之路啊!

萧纵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自己的判断总算没有错,明俨之不会是想把人活活憋死的,在水中坚持住,应该就能解开他对自己真气的封印。可是,让萧纵感到奇异的是,为何这新生的灵力比从前的还要来得强了?不过,现在萧纵也管不了这么许多了,先搞点吃的东西要紧。

学着刚才濒死前那刻的样子,将神识四放,萧纵有些感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占据了这具躯壳,而什么也不懂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狼狈的吧?

慢慢地,感应着周身的水流,微弱的波动,萧纵感觉到现在的自己与原来的自己已经不同了,虽然不知这种不同来自何处,也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情形,但这样的感觉,却是如此地真实。

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不过,如今的黑暗已是微不足道了。萧纵忽然发现自己的感觉更加灵敏,似乎,双眼也能隐隐见物了。

“哗啦!”一声水响,萧纵的身躯蓦然从水中冲出,“哈哈,哈哈,我终于抓到了!”

“哈哈...........”这种发自内心的开心,让萧纵有若癫狂。

“号什么啊,吃饱了是不是?”声音传来,却是隔壁一起训练的南昕云被打扰了,在怒骂不已。

萧纵吐了吐舌头,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如此开心。当下也不多言,撕扯手中三指宽的鱼往醉里送,入口之后,发现味道竟是极为鲜美,也管不了许多,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连骨头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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