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之中歌舞升平,一群鲜衣女子从内殿侧门帷幔鱼贯而入,进入殿堂之中,一女子呼道:“郡主驾到!”,主人即将出来,殿内肃然一静,那些形骸放浪的公子舞女们纷纷整理散乱的衣衫,各自在席位上坐好,个个肃穆端庄,彬彬有礼。
琴钟见了摇头轻笑,坐在席上朝殿后来人看去。
婢女们进来之后,跟随着是一群身着锦罗彩衣的小姐们拥着走了出来,如果猜测的不错,她们应该都是鹿阳官宦家权贵家的女儿。走在最前的,正是那有着天生男儿气概的安平郡主。
但是此刻,琴钟却只能从她身上看出女儿姿态来。乌云般柔美的黑发,脸蛋似俏,淡妆素抹,恰似衬托出她那如雪肤色,鲜红欲滴的唇边挂着媚笑。红色罗衣,裹着那修长匀称、凹凸有致的美好身材,窈窈走来,说不出的娇慵聊懒,欲说还羞,好一个妩媚多情的女子。
记得第一次在猎场见她时,她是身披着浅黄貂裘大氅,雍容的坐在一匹白马上,英姿勃勃。没想到今天一身盛女裙装打扮,分外有女人味。
然而真正让琴钟有些意外的,却是灵茜也被安平郡主牵着手走出来,一身漂亮的红色女装,害羞的低着头不敢乱看,紧张的被安平郡主牵着手。看她那窘迫的样子,显然很少经历这种公众场面。
琴钟暗笑,没想到这大胆顽劣的灵茜居然也有这副女儿羞涩的表情,真是难得。
除了那安平郡主和灵茜外,还有一个雪白武士紧身劲装女子引起了琴钟的注意。她一言不发的走在安平郡主的左侧,脸上冷漠,腰间斜配一柄宾铁宝剑,名贵的鳄皮剑鞘,单手微搭在剑柄上,犀利目光所望之处,众年青男女纷纷避开她的目光,不欲和她多看。
琴钟只望她一眼,便心中凛然。这女子身上一股凌厉的剑气,仿佛身既是剑,竟然让他涌起一股战意,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在郡主的带领下,众小姐们纷纷入席就座,她们和男宾们一起坐在左右两行席位上。此时的大殿内,三、四百余青年男女,可以说是汇集了鹿阳府最有名望的青年人。
琴钟独自做一席,独朝对面众男女,双目冰冷清澈,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除了少数几位爱慕他冷峻容貌的富家女子坐在附近外,甚至没有一位男子敢坐在他临近。
他对这种情形不以为意,他不是鹿阳府本地人,加上来到鹿阳府之后一直很少露面,在场的众人大部份并不认识他。对他有深刻印象的都是三个月前曾经出现在猎场的男女。可以说,从他进入内殿那刻起,各种诋毁和暗议便从来没有停止过。
安平郡主在前方主人席上坐下,灵茜和那雪白武士劲装女子分别坐在她的左右手,依红偎绿俩侍女则恭敬的站在她们身后。安平郡主笑道:“各位公子小姐,非常欢迎大家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小女子无以为敬,只能先敬大家一杯!”婢女满上琉璃酒杯,安平郡主举杯,面不改色的饮下一杯醇香的美酒,立刻赢得所有人的高声欢呼。
众男女一起举杯,祝贺郡主生日。
琴钟举起酒杯,不过他在这同时举杯祝贺的同时,还不忘朝郡主身旁的灵茜笑了一下,算是两人再次见面的敬意。他忽略了一点,女儿家是很记仇的,尤其是他曾经对她做过某些无礼的事情。
灵茜从进入殿内的那一刻便知道他在左座首位上就座,却一直佯装没看见。她忽然发见琴钟在朝她“示威”,立刻不满嘟嘟起来,凑在安平郡主耳畔嘀咕道:“安平姐姐,他好坏哦,仗着有我爹给他撑腰,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姐姐帮我教训他一下。”说着朝琴钟的方向呶了呶嘴。
安平郡主听着,一双妩媚的美眸向琴钟瞟了一眼,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点头答应道:“妹妹放心,我会关照他一下的。”
琴钟看在眼里,心中一突,他不知道她们嘀咕什么,只是有股不太妙的感觉,等下只怕没好事情发生。
果然,很快安平郡主便朝众人笑道:“我今天非常高兴,不但鹿阳府的各位公子小姐来参加我的宴会,更有有一位来客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来自镐京的琴公子。”
她伸出钎手向殿中左席上的琴钟遥遥一指,微笑着。殿内众男女的目光顿时聚集在琴钟身上,见他清冷独立的身形占据左首席,立刻响起一片嗡嗡诽议声。
右席上的邝辛身旁的一群年青人见琴钟一举夺取去光彩,顿时不满起来,却被邝辛阴沉着脸制住。
忽然,左下席一傲慢的年青男子猛的一拍桌子,站立起来大声反驳道:“哼,公子?他也配称公子吗?郡主这话恐怕说错了吧,要知道公子这两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担当的起的,瞧他一身落魄样,有什么资格称为公子?”
殿内顿时蔚然一静,众人屏息凝气,静待琴钟的反应。
安平郡主对那傲慢年青男子的粗鲁表现的十分平淡,像是根本没听见一般,丝毫没有制止他的意思。其余的众人也大多抱着看热闹的神态,。尤其是邝辛一伙人,更多多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一伙人倒不是在可怜琴钟,而是可怜那男子。他们当中有好些人曾经在猎场亲眼见过琴钟的武力,等闲十来个军汉,根本无法近他的身。
那傲慢男子对琴钟进行挑衅,多半要吃亏,可是他们并不打算提醒那傲慢男子。
或许,这是鹿阳府的贵族间的游戏潜规矩。
琴钟只是冷漠的看了那傲慢的男子一眼,并未搭理他,孤盏独饮。他记得三日前曾经在路上见过这傲慢的年青男子,但是忘了此人叫什么名字。
那傲慢男子见琴钟没有任何表示,更加放肆起来,洋洋得意的指着他大笑:“大家看看,这样胆怯的家伙也配称公子?只不过生了一副讨女人喜欢的小白脸而已。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自己是从镐京来的,鬼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他是从那个茅草坑里钻出来的……”
琴钟的脸色越来越冰寒,目光越来越冷,一股淡淡的威势,从他眼中散发出来。
他的忍耐从来都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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