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其实我的妻子姓吴
其实她曾经是我拜把兄弟的老婆
她曾是我的大嫂
她的亲人早差不多死绝了,好象只剩下一个年过百岁的爷爷整日云游四海
所以在我结拜大哥死后我将她和他们一岁的女儿带回了我的家乡
其实我是一个好人
只不过
她在三年后,
才……
才没有办法不成为我的妻子
我需要说明的是:我和她上chuang前暧mei过,但却是等领了结婚证才上了她的床
我相信因果,相信每个人都有前生
我待她其实很不错
她待我也很好
宝宝,也很乖。。。
其实我是一名贱客
而且是一个高手
高到……手中无贱却心中有贱的层次
对了
我姓李
但是我和她结婚后没有执意让孩子改随我的姓氏
所以
孩子一直都叫王庆
2)
其实我最喜欢春夏交汇之季的雨天
而且喜欢和她一起坐在我们院子里的小楼上听雨
我们的生活很平静
但是每每夜幕来临时……我永远都是干柴,她永远都是烈火
我偶尔开玩笑说:我们的生活就像是在这个小城里冰封下的烈火。
有经历过的人都该知道:在小县城里想要糊口的话是很容易的,但人却总是懒散的
我总算好些,为了能让她和庆子能过着仿佛以前在大城市的生活,所以我特别卖力的工作
所以,
一个礼拜我总要工作三天
每当那三天,我就一定朝九晚五,绝对不在老婆前迟到,也不会在她未醒来时早退
我们家的门很少有人敲
因为我们几乎都没什么亲人
除非,
是送外卖的。
但是,
在那个午后,我们没有叫外卖,却真的有人在敲门哦。
是真的,
最先听到敲门声的是宝宝庆子,
她挖挖的兴奋着想要跑过院子去开门
却被我一把拽了回来扔进她母亲的怀里
天在下雨,院子里有些泥泞
而宝宝的衣服却是十分钟前被她尿湿后才刚换的。
我们家的院子是老式的
是我在外游历闯荡了多年后猥琐而归后买的二手院落
院子的木门也很老了
所以我抓起屋檐下的伞很快的穿过院落去开门
我怕那天杀的不速之客敲坏了我的家门
我有些自闭,
除了对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外,只有在那个死鬼结拜大哥面前话才会多点
所以我阴沉着不发一声的拉开门时,外面敲门的人反而吓了一跳
很快,我就开始后悔.
后悔自己摆着一张臭脸去吓唬门外这样一位老人.
老人很老,须发皆白,
他并不是很高,甚至有些佝偻着背,
所以,虽然他面貌很红润慈祥,却让我觉得心生爱怜
爱怜?
爱怜.
我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却知道一定是爱怜.
很奇怪是不是?
"请问?你找谁?"
“……我,来找我的孙女……”
“孙女?”
“是,是的,她叫吴初茗。”
……我呆了一下,我不是不知道吴初茗是谁,她正是我的妻子,我只是没想到有人来我的城市、我的家,找她。
“哦!”我顿了片刻便猜到了老者的身份,于是慌忙闪向一旁,请他进门,并在关上门
后将手中的雨伞遮在他的上方,一路护着他进了堂屋。
庆子还没上幼儿园,因为我们两口子都怕孤单,舍不得她去,所以庆子很少见到陌生人。
而她的性格却是比一般小孩子牛逼的。(在她两岁半的时候一个多事的邻居曾送过一挺电动的铁皮机关枪给她,我不认为小女孩儿家会对那有兴趣,但庆子却捧着那枪如获至宝,挺着枪口,扣动扳机对准我和她的妈妈一阵“达达达达……。我记得当时板起脸来训斥她:枪口不应该对准好人!庆子在沉默半晌后将那和她身高几乎相仿的破铁皮玩意儿扛在背上蹒跚着走出堂屋,步进院子,竟是一双小手负在背后用她含混不清的言语仰天一叹:这可让老娘去哪里找坏人……)
这只是个铺垫,目的是想说庆子不是普通的孩子。
她之所以不普通是在于……
在于那老者即将跨进堂屋的门槛时她急切的从她妈妈怀里跳下,热情的向那老人奔来。。
对了,四岁的孩子高度差不多在一米左右,而那老人本就不很高大。。。。
而我正在门口收起雨伞,
所以,
在这个小院子里发出一声凄惨之极的痛楚呻吟。。。。。
嗯
我敢肯定
我肯定古稀的老人性功能未必有之,但痛楚神经绝对是和我一样敏感的。
经过妻子的正式介绍后我开始正式叫老人爷爷,
我也马上教育庆子要对这个几乎被她撞死的老人尊称:太姥爷。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厨房煮饭,
我从院子的水池里捞了一条养在那里的鲫鱼,
从一个小角落的菜园子里摘了一篮子挂着雨水的新鲜蔬菜
然后开始弄熟它们。
……、
待饭菜香香慑腹时自然是要开饭、招待妻子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庆子的太姥爷。
爷爷的形象未见得仙风道骨,但却是地道的北方豪客做派,而我更是个混人,所以当然少不了喝酒。
老爷子说着老爷子感兴趣的事
妻子却几次哽咽的述说着无亲无挂的辛酸
我在多数时间就是个陪客。
直到……
直到我无意间看到老爷子在酒过三旬解开领扣后脖子里的玉质挂件
那是一片翡翠挂件
确切的说是一颗翡翠古钱
翠色,外圆中方的孔方兄。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简直匪夷所思。
我看到那玉钱时感觉身子一阵阵悸,仿佛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信号在那一刹那冲进了我的脑壳
我觉得……,我只是觉得我很想念那颗玉钱。。。。
甚至盯着它呆了。。。。
直到妻子在旁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腋窝
3)苗女茶
“怎么拉?”妻子的‘猪’肘子撞到了我的肋骨,我有点如梦初醒。
“没……,不,好象是有点什么。”我咬了咬下唇,(她们说我的嘴唇很薄,喜欢看我咬嘴唇)。。嘿嘿:“爷爷,我能看下你脖子里的玉钱吗?”
在我提出这样的请求时心里是很惶恐的,玉件对于国人的意义来说是可大可小的,有的人将它做为饰物,有的人却把它做为传家宝物。我这样的要求对于一个超古稀的老人简直是恶意的挑衅。
出乎意料的是老爷子很干脆,接下来是他的几句话
:呵呵,这个本就该传给阿茗了,我们吴家至此绝后!初茗!好好保存它!”
爷爷说完竟将那玉钱从脖子里取下,双手托着递到妻子面前。
“爷爷!”妻子未双手托住爷爷递来的手背,却没有接那玉钱:“爷爷,刚才阿建说要看下玉钱,我能不能……”妻子惶恐的斜了斜我,便又盯住爷爷的眼睛。
“哈哈哈!姓吴的子孙,哪里有拘小节的?”一语说罢了他竟是脱离妻子的双手将那玉钱垂到我的眼前。
“拿去!”
!!!!!!
我对四周的一切都茫然了,只知道我把那玉钱接了下来,妻子和爷爷,甚至还有庆子都一脸诧异。
我是用双手接住玉钱的,在接了那钱后我一直用双手捧着它,三分钟后我竟然对妻子叫道:“煮茶!”
“煮茶?”
“是,马上!”
(其实爱茶的人都懂,最好的茶只能用最好的水在最合适的温度时冲泡一壶,也是唯一一壶最好喝的茶!)
所以我说煮茶,也就是叫妻子去准备,
十分钟内我和爷爷干了十杯酒
十分钟后妻子提了个碳炉回来放到桌子上,又将另只手里拿的铜壶坐在茶炉上。。。
我们四人听着檐下的滴水声等待壶内水开
妻子首先叫我:“Jian,水开了!”
“爷们儿,水开了!”老爷子在顿下手里的酒杯后提醒我。
“哦”,我应了一声,左手拿了块抹布揭开壶盖,盯着里面沸腾的水。。。。
然后,
然后我在两声惊呼中迅速将那玉钱丢进壶中……
“你干什么?!!”一声怒喝中本是佝偻身躯的老爷子手臂如铁棒般朝我头顶猛砸下来。
我却左手抓住一个盛花生米的碟子在桌上摔断将那半块碟子朝头顶闲闲一举,将爷爷拍下的手硬逼了回去。
玉钱入了沸水
一缕蒸汽腾空,团聚不散,飘荡至头顶一公尺时才蔓延开来,却又不散去.
摇摇曳曳间那蒸汽竟化做一头缠蓝巾的女子模样,她竟是在叫着:“三哥!三哥……”
我想,
我们四个人都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子。
“三哥!我终于等到见你一面了!”
“你在叫我?”
“呵,三哥,你还和以前离开家时是一个模样呢!”
“我?”
我诧异着瞪视着水汽里的女人,不敢眨眼...
她竟娓娓说道:"三哥,我想你……”
你们知道吗?在她说想我的时候我竟然哭了,若不是妻子的搀扶我定会哭的瘫了。
(水汽女人说:“三哥,我两百九十四年未离开此玉,就是为了想见你一面呢,却未想三哥已为人三轮。但是,此生能再见到你,吾心足矣……”)
碳灭时,水冷,茶凉,雨停……
后记:
注:吴三桂,字长伯。明末清初辽东人,祖籍江苏高邮,身高约合现今1.73米。武举出身。
同一时间云贵边界有苗女‘降青’不拘家礼与汉人私奔,至云南孝闻地界临盆,当地当时正开处一翡翠矿洞,洞厣,人死,只得‘降青’带一幼子出,带一片玉钱状。。。。
辽东吴三桂年幼时家贫入关,近云南,与当地采茶苗女成双产子,后站乱,吴出山闯荡,成王归故,苗女‘降青‘已离乡不知所踪.
吴三桂再入关后见一女酷似"降青",名陈圆圆.爱之有甚....
而后冲冠一怒为红颜..
后来进我见门的那个老人就是吴三桂的孙子....而我早已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