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闪人了!”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
一个西装仔和一个身传土布大褂的巨型和尚,沿着午夜的中环马路狂奔在这个城市……一个字---浪漫。
……
“哑哑哑哑……我回来啦啦啦!!我好饿啊啊!我想吃炸酱面!!”好容易一进家门我扯起嗓子叫家里那亲爱的哑哑。
竟然没听到回应?
“不在啊?苗苗!苗苗?”我叫了好几声,却没有人答应。人呢?唐姐也不在?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12点了,和尚继续去追寻他那个红衣老婆;而我呢?与九戒和尚一起被警察追了大半夜,原本回家想吃碗热腾腾的炸酱面做消夜的,可现在呢?听着肚皮里传来一阵阵叽里咕噜的叫声,唉,我太失望了。
也不知道这三个各式各样的“人”在这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还好,虽然都是美女,但是仨人都算是各有些神通,不至于出什么差错吧。
拉上门我跑上了阳台,借着月光四下里也没看见她们三个,倒是看到在很是不远处的地方有个略微有点肚腩但整体还算高挑的卷发女人弯腰手扶着栏杆站在水箱边上,一个胖大男人在她屁股后面做着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我认识他(她)们,是本楼某层的邻居,人家确实是两口子,我可以证明,她们孩子都老大了,难得两口子春心不老,还有情趣爬到这楼顶上玩花式。我很欣赏他(她)们。
实在太晚了,我有些累了。所以没等看完他们的精彩表演就下楼回房了。不过我对哑哑她们三个的同时离开老觉得有些心里不安宁,就算我****不高亢,但是少了她们在我身边唧唧喳喳也还是不适应的。
最终在灌下了半杯冰啤酒后我还是派出了神棍去找找她们。
……
夜已经很深了,我却睡不着。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当某个人闯进你的生活,当这个人融入你的生活,当她的融入成为了一种习惯……那你?还能够适应某人的离开吗?
茶几上放着几个空了的啤酒瓶子,我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肥皂剧,摁灭了烟头,又再叼了一根,点燃……
当我点燃了不知道第几根烟时,深深的吸进了一口,想让浓浓的烟草味道在体内巡游一番,我实在是需要些刺激,哪怕是烟草的那种象小针扎着肺和喉咙一样的疼痛。
可我也许抽得太多了,是不是麻木了?为什么这口烟的味道这么怪?好象有股很呛的土腥味?把手里半截燃烧的香烟送到眼前,我把它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没什么不妥当啊?我再把它塞到嘴里轻轻吸了一口……
“咳咳……”更呛了,甚至没等我刻意的把烟吸进肺里就已经咳嗽起来。
实在是抽不下去了,我摇摇头用手背擦了擦呛出的眼泪,起身将烟头摁熄在茶几的烟灰港里。
我想最近的生活太不规律了,又或是在沙发里长期的保持同一个姿势……反正我起身的时候很是费力,整个肉身都象血管被封压了一样,感觉麻麻的,好象都快不属于自己了。
我应该闭上眼睛在沙发里靠一会儿,这样等到我的女人回来时才有力气拥抱她们,拥抱是需要很大力气的……我调低了电视机的声音,合上了眼皮,头靠进了沙发里,我想先小睡一下吧,今天太累了……王家……追我……和尚……和尚和我一起跑……我好累……总在被人追……
喀啦……
我被突如其来的轻微声响弄醒过来,眼皮很沉,但我还是挣扎着将它们睁开。
房间大门的古铜色内锁在转动,发出了“喀喀……”的轻微响声,也许,是哑哑和苗苗回来了。想到这里我努力的想往上挺挺身子,想要坐起来一些,但是忽然发现我使出的力道竟然钻不出我的皮肉,更加作用不到沙发上,或者在外界看来,我根本就未曾动作过什么,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门终于被打开了,我的眼睛在打开后竟然再没力气合上……
门外的情形让我很惊讶,很惊艳,但是也让我觉得很恐怖,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杜太太正站在我的房门口,她正是刚才在天台和那肥胖老公玩花式的邻居。现在正一丝不挂的站在我的门口。
不,不能算是一丝不挂,那双光溜溜的右腿下面靠近脚脖子处挂着条浅绿色的布条,那应该是,应该是她的内裤吧,杜家太太原本就身材高挑的,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仍然保持的很好,只是小腹稍微有点突出,此时此刻她脚下那双明绿色的高跟鞋反射了些我房间里灯管的光芒……
我的视线老是有些重影,由于门外没有什么灯光,所以我对她的表情看得很是模糊,不知道她现在是哭,还是笑,还是一脸的引人媚态?还是,她根本就是神经病?
她的膝盖没有弯曲,人却在此时动了起来,那双白生生的脚上套着的明绿色高跟鞋并没有离开地面,而是交错着磨擦着地板往前移动起来。
当一个男人看见裸女的时候应该是很兴奋的,当然,前提是该女不丑。
是,该女不丑,虽然年纪不轻了,但是天生的美人坯子让她至今仍然很有些诱惑男人的资本。我却兴奋不起来,不光是现在我肉身不能动弹,她那怪异的挪动姿势也让我头皮发麻!如果说我身上还有一丝地方能够反应的话,那就是我的皮肤,一块一块的皮肤都暴出了鸡皮疙瘩。
近了!
随着杜太太裸着的身体一步步挪进房间,一点点向我靠近。
我的眼睛由于不能动弹,因此随着她的前进,视线范围也一点一点的缩小。当她距离我所在的沙发只有一米几许的距离时,我却只能够看到她浑圆的大腿上部以及中段的硕大胯部,她的皮肤真的是很好,特别是在近距离的观察下也看不到一个粗大的毛孔。只是,杜太太那隐私部位的毛发也太多了些,还是弯曲的,它们影响我的视线了。
我是个男人,就算再觉得事情不对劲,也已经被眼前的白肉黑草吸引了注意。我想无论今次遇见了什么,我都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我应该好好做下研究工作,看看高个子女性*的曲线构造到底是如何模样,是不是和我以前有过的女人都相同?
可天不从人愿,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呢。
身前的杜太太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重心,猛然往前方扑跌过来。我想伸手扶她一把,又或是往边上避开一些,免得被她砸到,可是我动不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摔进我的怀里。
她摔进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裆部有些生疼,或许是她的耻骨撞击到我的小弟弟了,我刚才看到她“那里”很突出的样子哦。
我在家通常都不会穿太多衣服,上身至多也就套件背心罢了。所以我现在很清楚的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团软肉正挤在我的胸前。
不过我真的没有时间享受这具肉体带给我的感官刺激,她摔下来时脑袋刚好撞到了我的下巴,这使我的视线稍微变换了一下角度,眼珠下垂,现在正好可以看到她伏在我肩头的脑袋。
如果我有能力叫出声音的话,那我现在一定嚎叫的没有人样。
杜太太的长长卷发有些拂在我的胸前,被门外的风轻轻一吹就来回搔弄着我的胸口,她原本丰腴湿润的嘴唇是很诱人的,那曾经艳红闪亮的唇是我梦想过的天堂,可现在它们变得干裂,也失去了原来的光泽,只在灰暗的唇色上分布着白色的裂纹。她的眼睛是睁开的,而且正对着我的下巴,但我已经确定她已经看不见我了。
她死了!
现在,她的尸体正俯在我的身上,冰凉的脑门正贴着我同样冰凉的下巴。
那,杜先生呢?
“桀桀桀桀……”一连串怪笑声把我从惊惧中惊醒,我抬了抬眼珠,却抬不起多高,只看到我身前不远的地方有着一双非常古怪的套着牛仔裤的腿,很长,很细,但是脚很大,因此脚上那双黑色的皮鞋看上去很有分量。
我不能抬起头,看不见他的脸,但是由声音的方向我可以判断出是他在笑。我以佛祖的名义保证:他笑声里没带什么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