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做梦也不会想到,精神力还能这样应用。
如果说丁丹妮透过红酒杯传过来的精神力是一根蚕丝的话,张天沿着这条蚕丝涌向丁丹妮的精神力就是一道钢缆,横在俩人中间充当媒介的红酒“啵”的一声爆响,瞬间就碎裂成粉末,杯中的红酒化成了酒雾,刹那便弥漫到整间浴室。
张天已经顾不得酒雾里面的迷魂药物了,这时候的精神力失去了引导的媒介,居然直接透入丁丹妮的眉心,而且速度较方才有媒介的时候还要快上千百倍,瞬间就闯入丁丹妮的意识海。
丁丹妮意识海里面可怜的一点儿精神力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被张天给吞噬掉了,同时,意识宛若流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把丁丹妮的记忆传入张天的脑海之中,就像在瞬间重温了一遍丁丹妮的人生经历。
已经有过类似经历的张天,这次倒是不慌不忙,不但在极短的时间内读取了丁丹妮的记忆,还在这段时间内把丁丹妮的记忆过滤了一遍,对丁丹妮的异能有了极深的理解。
学以致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张天便有了主意,直接对丁丹妮进行了深度催眠,如今已经彻底用精神力控制住了她的意识海,要做这样的事情比吃饭还容易,留下精神烙印和一缕精神异力后,张天的精神力退出丁丹妮的意识海。
业已沉睡的丁丹妮在张天精神力退出的瞬间,立时失去了身体的支撑,面向着张天就倒了下来。张天手臂一伸,把丁丹妮丰满矫健的身子接住,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迅速退出浴室。
一阵沉闷的雷声传来,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外面终于下起了大雨。
张天把丁丹妮横放在床上,然后站在床边打量了片刻,目光在丁丹妮美丽的面庞和高耸的胸前稍一停留,随即转身回到浴室,见门锁已经毁了,其他地方倒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想了想又回到床前,先用最快的速度把丁丹妮剥了个精光,然后取了一件纯棉浴袍给她小心的换上,再把丁丹妮在床上放好,扯过毛巾被给她盖上。
忙完这些,张天已经除了一头的汗水,倒不是活很累,而是丁丹妮的玉体太过诱人,若非心里还有事儿,说不定他立刻就把这个军装美女给上了。
从琴香的面上取走“帮助睡眠”的手帕,张天轻手轻脚的消除自己来过的痕迹,然后退出房间,转身投入大雨之中。
陈幻先带着莫名的兴奋,在屋里转着圈,方才丁丹妮的电话让他实在无法平静,不光东方峻的下落一清二楚,居然还得到了这么个天大的隐秘,夺魂重生,这是传说中的邪术,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真正的做到,这下,不光东方家先天神术唾手可得,夺魂重生的绝技也可以落入手中。
三番两次的拿起电话,陈幻先终究没有拨给家里,犹豫良久之后,他决定还是独自享用这个成果,陈家为了东方家的先天神数已经耗费了数百年的精力了,光是灭门就做了不少于三次,最近一次还是他和大哥俩人一起动的手。
回想丁丹妮传回来的情报,陈幻先淡淡的一笑,东方峻居然还留了一个女儿在老家,想必先天神数已经尽数传给东方明珠了,既然时机已经成熟,也就没必要再留下这么一个祸根了。
沉吟了一会儿,陈幻先走到桌前,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我是陈主任,嗯,让三号和四号过来一趟,对,就现在。”
放下电话,陈主任刚想松口气,忽然听到一声极其轻微的“喀吧”声音,似乎是门锁在响动,他的大脑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迟疑,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制式军用手枪,甩手就是一枪朝门口射去,金黄色的子弹划破空间,几乎就在精钢门推开的同时,从门缝钻了出去。
满怀信心的转过身子,陈幻先看到了难以相信的一幕,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粒金黄色的子弹头,神色怪异的不住打量着他,眸子像吸魂石一样散发出奇异的色彩,黏住他的眼睛,似乎俩人之间的空间已经不复存在,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汹涌着从眉心倾泻而出。
张天从丁丹妮的记忆中知道了这个研究所的位置,同时也知道丁丹妮的电话就是打给眼前这个陈主任的,方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毫不犹豫的清除了研究所门口的几个暗哨,破坏了沿途的监视设备,若非陈幻先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之中,说不定早就已经发现他了。
不过,张天在读取丁丹妮的记忆之后,已经彻底放下了心事,只要除掉陈幻先,这个异能研究所就算解体了,也不会再有人追究东方峻的下落,因为,他已经从丁丹妮的记忆中推测出一件事情,陈幻先,就是施展追魂蛊屠杀东方峻一家的凶手,一直在暗中谋夺东方峻神术的人。
所以,见到陈幻先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用刚刚从丁丹妮身上领悟出来的精神异力偷袭陈幻先,前后不过十多妙的功夫,陈幻先便在张天面前变成了透明人,胸中所知,尽数被张天“洗劫”了个干净,自然,那些陈年旧事也被张天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措不及防之下,钻研了一辈子异能,培养了十数个异能高手的陈幻先,被张天这个异能界的新手给彻底打入了地狱。
看着精神意识被吞噬净尽的陈幻先,张天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用一块手帕包住手掌,然后握住陈幻先拿枪的右手,把枪口对准陈幻先的太阳穴,轻轻抠动了扳机。
吞噬了陈幻先的精神意识,让张天对异能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运用,秉承自己在训练营时的一贯手法,张天把研究所彻底的洗劫了一番,当然,这次收获的基本都是关于异能方面的研究资料和培训实例,还有很多档案。
从闯进陈幻先的办公室到洗劫完毕,前后不到五分钟,门外的走廊上却已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院子里也响起了刺耳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