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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服友谅,明玉珍建夏

明玉珍,湖北随州人,祖上世代为农。是元末农民起义军领袖,元末明夏政权的创建者。

明玉珍自小聪明颖慧,机智多谋,长大以后,身材高大,性格刚直,不嗜声色货利,善于骑射,处事公道果断,乐于助人,在一方小有名气,被当地百姓推为屯长。

至正十三年(1353年),徐寿辉打到湖北时,听说明玉珍有一支队伍,便将其招至麾下,授予统兵征虏大元帅。在一次作战中,明玉珍被飞矢射中右眼,虽经医治,但仍失明,人们亲切地称他为“瞎子元帅”。

十七年(1357年)春,明玉珍由巫峡引兵入蜀,攻下重庆,遂以重庆为据点,被授为陇蜀右丞。第二年,攻下嘉定(今四川乐山),逐渐占有四川全境。

至正二十年(1360年)夏,陈友谅杀徐寿辉自立为帝,明玉珍不服,就离开陈友谅,带着自己的将领自立一支军队,不受陈友谅节制,自称陇蜀王。并在重庆城南立了一个徐寿辉庙宇,经常拜祭,并追尊他为应天启运献武皇帝,庙号世宗。明玉珍还下令称:“元朝运去,中国豪杰并起而逐之。予本乡民,因乱为众所推,殆为自保,岂敢图人。迩者义兵一起,群丑底平,湖湘向化。顾兹蜀地久被青巾之乱,莫有为之剪除者。予奉天诛罪,岂能自安!已经殄灭凶徒,幸而坐收全蜀,是乃天意,夫岂人谋!方今图为画一之规,与民共享太平之治。减恐百姓不知,以予为争地杀人之师,非吊民伐罪之举。予取尔蜀于青巾之手,非取诸元。尔辈亦当复见中华文明之化,不可安于元人之陋习也。更宜洗心从治,慎勿取恶召尤。”由此可见,大宋西路北伐军进入四川后,也曾给元朝在四川的统治以致命的打击。不过,明玉珍入蜀后,并没有与刘福通所遣的北伐军合作。

至正二十一年(1361年),明玉珍以刘桢为参谋,每天让他侍讲书史。后来刘桢、戴寿、张文炳等相继鼓动他建国自立。

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明玉珍的弟弟明二在云南与陕西行省参知政事车力帖木儿等战,兵败被俘。玉珍分兵袭龙州、青州及兴元、巩昌等路。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3月,受刘桢等人拥立称帝。国号大夏,以恢复汉族王朝的统治为号召,纪年天统,建都重庆。仿周制,设六卿,以戴寿为冢宰,万胜为司马,张文炳为司空,向大亨、莫仁寿为司寇,吴友仁、邹兴为司徒,刘桢为宗伯。置翰林院、国子监。府置刺史,州置太守,县为令尹。设立科举制度,策试进士。废除佛、道二教,专奉弥勒佛。重新定立赋税制度,使人民休养生息。

至正二十三年冬,派遣万胜等领兵攻云南,败于元朝的梁王孛罗帖木儿。不久,梁王联合大理土官段功反攻,万胜孤军无援,兵败退回。

至正二十五年(夏天统四年,1365年),更改六卿为中书省、枢密院。戴寿为左丞相,万胜为右丞相,向大亨、张文炳为知枢密院事。邹兴、吴友仁、莫仁寿、邓元帅皆为平章政事,分别镇守成都、保宁(今四川阆中)、夔关、通江(今四川巴中西北)。以江宝英为参知政事,镇守播州(今贵州遵义)。荆玉、商希孟为宣慰,镇守永宁(今四川叙永西南)、黔南。后来,汉王的参政姜珏前来投奔,明玉珍就让他守夷陵,兴屯种,以备军需。9月,派姜珏致意于朱元璋。朱元璋则派都司孙养浩来使并致书,并约定“协力同心,并复中原,事定之日,各守疆宇”。又遣参议江严答聘。

与此同时,明玉珍继续组织南征北战,北取汉中,南征云南。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严重地损害了明玉珍的健康,特别是建立政权,千头万绪的军政事务都要过问操持,因而积劳成疾。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明玉珍病逝于重庆,年仅38岁,葬于江北宝盖山睿陵,庙号“太祖”,谥号“钦文昭武皇帝”,太子明升即位,改元开熙。明升尊其母彭氏为皇太后,但年仅10岁的明升根本不能主政,于是,由彭氏垂帘听政。明玉珍留下遗嘱,命令臣下要牢固守卫四川,不要进取中原。

明玉珍生前崇尚节俭,殓葬品除随身衣物外,唯一能算作金银珠宝的只有一只金杯和两只小银锭,那还是当年晋见徐寿辉时,徐主赏赐的,明玉珍从未动用过。明朝的著名学者方孝孺在《明氏实录》中这样评价明玉珍:“夏主方有意于据蜀,各郡臣民遗青巾之虐,百无一二。夏主幸致躬行俭的,兴文教,辟异端,禁侵掠,薄赋敛,一方咸赖小康焉。惜不能谨之于始。(大臣们)私家倍于公室,仓帑空虚,不能展其疆界。历年虽不永。民至今感叹焉,不能文词问尽其贤也。”

明玉珍死后,“明升暗弱,群下擅权”,夏统治集团内部矛盾爆发,丞相万胜因为与知院张文炳不和,就在暗地里派人将他杀了。

右丞相万胜,正值年当壮岁,智勇过人。数岁总兵征讨,士卒乐从,所向克捷,建立了不可估量的开国之功。后来,明昭杀万胜,引起了夏许多大臣的不满。又封刘桢为右丞相。丞相戴寿领兵攻乌撒,不克而还。

至正二十七年(夏开熙元年,1367年),保宁镇守、平章吴友仁叛,与陕西李思齐、张良弼通。移文郡县,称:“昔与夏主自沔阳而至重庆,共树奇勋,开邦启土,今日者,矫旨杀戮功臣,我辈宁能自保乎!”幼主明升调兵征讨,全部战败而归。

吴友仁与彦彬暗商:“丞相可以设计将义子明昭等人杀掉,不然必定会被其所害。”于是,戴寿设计擒杀明昭。

朱元璋北伐得胜后,元顺帝北逃。朱元璋派遣使来告。来书以明升比诸窦融、钱俶、暗谕其群臣谏明升以四川降附于明。

明洪武二年(夏开熙三年,1369年),明朝廷遣使求木植,丞相戴寿不与。

秋,丞相刘桢死。

10月,明廷遣使谕明升入觐,仍然不从。

明洪武三年(夏开熙四年,1370年),以明朝建立,群臣讨论夏之对策。吴友仁主张“外假交好以缓敌,内修武事以备御”。遣使向明献楠木。

明廷遣使借路攻云南,丞相戴寿不许。

吴友仁攻兴元,明守军数少,守将金兴旺面中流矢,领兵入城。遣使走宝鸡求援。吴友仁围城。明援军将至,友仁撤围走。夏明和好遂绝。

冬,明以汤和为征西将军,平章廖永忠为副,攻夔关。丞相戴寿、知院向大亨设天桥备御。明船至,大木下,船辄被撞碎,明军不能上。屡战不胜,退兵峡外。而都城重庆常虚惊,禁不能止。

洪武四年(夏开熙五年,1371年),明大举伐夏。汤和为征西将军,自瞿塘趋重庆;傅友德为征虏前将军,自秦陇趋成都;邓愈驻襄阳,供应粮饷,训练士马。

平章丁世珍拒友德,兵败,夏将双刀王等18人被擒。友德以木牌数千书克阶、文、绵、汉诸州捷报投诸汉江(西汉水,即嘉陵江),夏重庆守者见之,军心混乱,夔关守军回救成都。明将廖永忠得木牌于巫峡,遂乘虚自夔关入,直抵重庆。6月21日,夏丞相刘仁扶幼主明升、太后彭氏诣军门投降,夏亡。立国十年。

7月,成都守将丞相戴寿、知院向大亨犹列象阵据守,及得明捷报和家书,知重庆已降,乃籍府库仓廪,纳款军门。

明升母子被解送应天,升封归命侯,赐第京师。当时,据明朝户部统计,四川民户总共八万四千余户,其中二万三千余户被大夏官员占为庄户。

在南京,明升和红巾军另一起义军首领陈友谅的儿子陈理经常会面发牢骚。这二人虽都还是十几岁的孩子,但朱元璋怕他们受人盅惑,日后危及大明政权,就派太监将他们远远地送到高丽国安置。次年,明升娶高丽总郎尹熙王之女为妻,后育有四子,从此在朝鲜半岛代代相传。后来,明升的后代大多居住在韩国。据说,现在每年仍有不定规模的韩国明氏后裔前来中国拜祭明玉珍的墓。

朱元璋可谓是真正的草根皇帝。他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食不果腹,他从没有想在纷乱的征战中分得一杯羹,只渴求着能吃一顿饱饭就已心满意足,可以说是元朝逼得他不得不反。投军后的朱元璋,初战定远就凯旋而归,后来又以少胜多,攻下横涧山;解六合之围,取天平之城,逐渐展现出了他独有的才能,并逐渐在众人中崭露出头角,赢得众人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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