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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补习班 (2)

我噤声了,我明白自己的分量,庄峰不会什么事都给我面子。我就那样默默地看着,看着可恶的强奸可怜地把一捏豆子送进嘴里,一会瞪眼一会挤眉地往嗓子里压迫。

“给他水。”庄峰宽厚地说。

毕彦马上从厕所接了一缸子子水来,塞给强奸。强奸饮口冷水,细脖儿一抻,咕噜一声,第一口杂豆终于顺进去。

“继续。”庄峰冷冷的声音毫无商量的余地。

强奸吃到第三口的时候,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庄哥?”

“吃。”庄峰的脸依旧冷着,不带感情色彩。

毕彦踩一下强奸的脚尖:“快吃。”强奸咧着嘴,抓起一大把杂豆,嘴里带着绝望的呜咽,囫囵地吞咽着,一边用冷水往下送。阿英在旁看着,表情肃穆,没有象毕彦一样兴奋。其他人都麻木地观望着,开始还有人笑,后来都沉默下去。

脚边的杂豆已经少了一大半,强奸把头靠在墙上,痛苦地说:“庄哥,我真的饱了。”

庄峰突然抄起桌子上的空水盆向他头上猛砸下去,生塑的水盆卡啦一下碎了,破茬儿在强奸的脸上划出两道血痕,强奸妈呀叫着搂住了脑袋。庄峰一弯腰,抄起“棉拖儿”,在铺上欠着身子,疯狂地向强奸的手上头上盖去,嘴里卷着强奸家的所有女性亲属,连户口本以外的都不肯放过。我惊讶地以为庄峰是不是真“疯”了。

强奸刺猬似的团在一处,不敢躲闪,更惶论反抗。只藏着滴血的脸,在裤裆里连连哀求。毕彦还在一旁激动地给庄峰援脚,不停地踢打着庄哥够不找的部位。

我说庄哥算了算了,别把自己气个好歹的。

不知是我的体贴起了作用,还是庄大哥真的累了,庄峰总算喘着粗气住了手。小毛孩子毕彦也消停下来,嘴里还不闲着:“让你给庄哥找麻烦!”

“给我添堵我能让你好受?!”庄峰的总结很有力度,我想,当时屋里的所有人都会有触及灵魂的感受。

后来有一天,阿英偷偷跟我承认,那包豆子其实是他捡的,顺手栽给强奸的。我吃了一惊,赶紧说千万别让庄峰知道影儿,不然他可不给你面儿。

一直到我离开“C看”,2号监室再没有一包豆子因质量问题被打回来。

鬼子进村及其他

庄峰这个混蛋是典型的流氓,这不仅表现在他惨无人道的铁碗统治上,在讲究哥们儿义气方面,也绝不含糊,可为标榜。

在不侵犯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庄峰对“知识分子”还是尊重的,这一点在我身上体现得很好。对那个趟着脚镣的武当,在了解他的案情以后,庄峰也很开面儿,不时给二哥扔过两棵烟,有吃不了的东西,除了小劳作毕彦,一般也赏给武当了,武当很知足,背后跟我说庄哥很象真流氓。

后来“鬼子”进村后,庄峰获得了一个淋漓表现的机会。

鬼子叫陈国军,一张小品演员的滑稽脸儿。这小子被塞进来的时候,是接近年关的一个凌晨。当时我们都醒了,庄峰一搭眼儿,就乐了,小声对我说:“你审审他,别客气,这小子是我小弟,先考考他。”

鬼子迷惘地抱着一床破军被,在门口愣神儿。我懒洋洋地招呼他:“新来那个,过来。”鬼子一瘸一拐颠过来,礼貌地叫一声“大哥”。

我一听口音就用东北话问了:“哪疙瘩的?”

“梅河的,大哥你也东北人?”鬼子的东北口音很重,“人”还念“淫”呢。

“我西南的,别乱认干亲啊,瞎套乎啥你?叫啥?”

“陈国军。”

“败了吧?”

“……大哥我没懂。”

“掉井里你就懂了,跟共军什么关系?”

“共军,共军不认识。”鬼子话一出口,庄峰在底下狠蹬了我一脚,乐的。

我继续问:“嘛案?”

“填的抢劫票。”

“大过年的,进来舒服?家里有人管吗?”后一句是跟庄峰学的,进来人问一问“家里有人管吗”,没人管的就是穷皮,再摊上一劳苦大众的脸谱,在里面肯定混不出样儿来,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看不着“人头儿”的好脸色,通俗的说法叫“不得烟儿抽”。

鬼子说:“就我老婆在这里,也顾不了我了。不就是想年前整俩钱回家嘛,没玩好给锛了。”

“第几次?”

“头回,大哥多关照。”

我突然想起在13号时伟哥说的话来,一下子有些感慨,顿了一下,我模仿伟哥的版本说道:“关照?谁他妈关照过我呀,遇到我算你命好,头回进来我先放你半公分的量,不过你要是不懂规矩……”

“放心大哥,我听话。”鬼子汉奸似的哈了一下腰。

我笑一声道:“在C县糟蹋几年老百姓了?”

“下半年刚来,还没干什么坏事。”

我看他站相不老实,板起脸喝了一声。鬼子痛苦地抚着屁股说:“打的,站不稳当啊。”

“少装蒜,平时靠啥活着?”

“跟哥们儿给歌舞厅看场子,整俩辛苦钱儿呗。”

我故做感兴趣地往前凑了凑:“是嘛,那个什么庄峰你认识吗?”

“我老铁。”鬼子来了精神,可算找到救命草了。

我脸色阴沉下来:“靠,你算来着了,我正找那小子算帐呢,我们对立面儿。”

鬼子来得快,马上说:“其实我们也就是一块喝了两回酒,我一外地的,到这里干,咋着也得先拜拜码头吧,要不那小子也不让我混呀!”

“听说庄峰也进来了?”

“听说了,这小子坏事做绝,大概活着出去都困难了。”鬼子在我面前,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庄峰终于忍耐不住,翻过身来笑骂:“狗日的陈鬼子,你咒我死呀!”

鬼子吃了一惊,马上笑开花了,手舞足蹈地喊:“庄哥你拿我涮着玩是吧。”

庄峰裹被子坐起来,让陈鬼子坐他边上:“碰到我算你命大,咋回事?”

鬼子小心翼翼地扁着屁股,挨边儿做下。庄峰收看着他的表情说:“挨揍了?”

“可不,进门不问别的,先上来俩帽花,抡胶皮棍子就打,操,我跟人打架都没下过这么黑的手。”

接着,鬼子抽着庄峰递过来的烟,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案情。原来这小子和东北帮的几个家伙,昨晚上到C县的小红灯区吃饭,要河螃蟹,人家没有,说您几位看海螃蟹行不?鬼子说就河螃蟹!最后没辙了,主家说几位真对不起,不行您到别处尝这口儿去吧。鬼子说你拿我们找乐是吗,耽误这么长时间了你说走就走?另一个小子说:给点损失费!饭店老板看出这几个货不好惹,最后本着消财免灾的精神,从银台凑了3000来块钱,给鬼子一干人等包赔了“损失”。欢天喜地出来,警察已经到门口了,几个人喊一声跑,分头往圈外突围,鬼子奔饭店后面冲去,没料到是一大鱼塘。

“我怕上面的冰不保险,没敢往上跑。”鬼子笑嘻嘻道。

“你这叫鬼催的,跑也跑不了。”庄峰说完招呼毕彦:“黄毛儿把陈哥被子抱前面来,睡阿英边上……你那蒙尸布的被子太薄,把我这大衣撤给你压脚。”

以后鬼子就加入了我们“一伙”,吃喝不分了。鬼子没有进项,时间一久,就不好意思动手动口了。鬼子脸上挂不住啦。

庄峰说:“鬼子你还跟我捏半拉装紧的怎么着,哥们儿出生入死混了一场,现在折一堆儿了,倒见外了不成?你甭想别的,到这里了,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吃肉绝不会叫你喝汤,要是真看不起你庄哥就直说,都是老爷们,扭扭捏捏恶心死谁!”我也说:“鬼子咱凑一堆就是手足,就值当我妈又多一儿子坐牢呢。”

庄峰笑着说:“你看人家麦麦,一知识分子,都这么敞亮,你还扭捏啥,真跟处女是的呢。”

鬼子释然并且感动道:“那我就花你们,吃你们!说什么都是放屁,咱有情后补,来日方长哪。”

鬼子那个什么老婆,其实就是一姘头,连情人都算不上,他进来后一次也没光顾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飘在外面的老乡,给他送来过100块钱,鬼子一提到那个姘头,就说小逼肯定又坐台去了,不定傍上什么腐败分子了。

“我那小姘有素质,不是一般人拢得住的。”鬼子炫耀,显得自己在外面挺牛。

庄峰说不就蓝妮儿那个烂货嘛,我玩腻的,你还当宝啦?

“嘿,你那时侯是养着她,我那时侯是吃着她,你说谁魅力大吧。”鬼子跟庄峰说话很随便,毕竟人家在外面就熟络。而且时间长了,我发现鬼子机灵劲虽足,心计其实很浅,跟阿英一样就是嘴上滑,心里没脓水。阿英这个人还有些小性子小自尊,鬼子就不要脸了,谁说他什么也不急,把他祖宗琢磨到脚后跟都随你便,当然,他开起别人玩笑来,也不分青红皂白。只要你嘴劲顶得住,他敢跟你贫气一宿不带重句的。

跟耍贫嘴感冒的还有一个,当然是老筢子了,可庄峰就不给他发挥的空间,听这边荤的素的聊得天花乱坠,老筢子憋得难受啊,瞅冷子插一句,庄峰马上就拦:“盐堆上插喇叭,你哪那么多闲(咸)话,谁裤裆开了把你露出来了?”老筢子马上就掉线了,一个拼音字母也不敢再朝外蹦。

庄峰说:“这种鬼扇子,只会扇阴风的玩意,就不能给他摇的机会。”

我估计在C看,最郁闷的恐怕就是老筢子了,经常是胸怀沟壑,却连个屁也放不自在。

庄峰看人很“准”,有一天评价屋里这些人的时候,说了一句:“监狱练眼,我这双眼毒啊,啥人打我眼前一过,是啥变的都瞒不了我。咱这里最大的刁民不是老筢子,是那个安徽。”

我说:“蒋顺志?不至于吧,小子一直挺规矩的,屁事不掺和。”

“那是块茅房砖,又臭又硬,不信你慢慢体会。”

转天我有意注意了一下蒋顺志。人家白天干活很抓紧,早早就完了,还帮三胖子捡了一会儿,不错啊?一整天我也没听他说一句离谱的话,倒是让老筢子“啄”了两口,蒋顺志也只给了他一句:“你就对老实人来精神儿。”

打饭时,他是排在后面的,窝头最小了,熬白菜也只有一个底儿,他连眉头都没打结,我带着好感抓了把花生米,朝他一扬手:“安徽。”蒋顺志坚决不要。庄峰虎个脸说:“妈了巴子的,给你脸不接着是吗?”他才嘴里谢着,从我手里接过那把花生米,过那边去,还放在铺边上,小声招呼旁边的三胖子一起受用呢。

我说庄哥,安徽不赖嘛,你咋就看人家碍眼?

庄峰哼一下:“你多余可怜他,别看他不言语,小逼心里较着劲呢。啥脸儿打我眼前一过,就跟过筛子似的,心里想的啥玩意全给他篦出来。”

我闷头吃饭,不说话了,这么点儿地方,我担心蒋顺志听到了多想,心里有压力。

欢乐今宵

年前,女儿的第一张照片寄来了,还有一张全家福。大家轮流欣赏着,夸我老婆和女儿漂亮,我心里美滋滋的,每天晚上临睡时,都要把照片取出来,看上一会儿,每次的心情都不相同。

一种迫切的,然而被割裂的父爱,使我不断地心痛。好在看守所里乌烟瘴气的环境,使我不需要每时每刻面对这种感情的煎熬。

渐渐地,就到了年关。

想家,是难免的,但庄哥订了一个规矩,谁也不许提勾心思的话。

“过年嘛,就得高兴!”

看守所放了七天年假,大年三十的中午吃上了肉,好多人都烂带鱼似的蓝了眼了,尽管经过“劳动号儿”和庄峰我等的盘剥,肉盆里只剩下白花花的肥肉片子,平时难见荤腥的弟兄们还是甩开腮帮子吃得风云呼啸。吃剩下的肉没有人舍得扔,我们吃腻了准备处理的部分也赏给他们了,结果老筢子和强奸都拉了两天肚子,过了年,比以前还憔悴起来。

那一年的春节晚会超级操蛋,上来一个开门乱就把我们弄烦了,强压怒火又看了一个郭大侠演的小品《红娘》,庄峰就骂娘了,后面一通群魔乱舞的《动感组合》终于让我们忍无可忍,鬼子手里的半拉苹果咆哮着飞向屏幕:“操,整啥啊整?拿爷们找乐!?”

我们这些没有自由的可怜虫,好容易有点与民同乐的机会,又赶上这么没档次的场面,窝囊、堵心!能不出离愤怒嘛。

阿英愤慨地建议:“这是污蔑我们的欣赏水平呀,庄哥,咱自己弄台联欢晚会吧,一准比这牛逼,中央电视台咋了,真玩意都在民间呢。”

“还真有现成的节目。”我说:“庄哥就让阿英当主持吧。”

庄峰高兴地决定:中华人民共和国飞乐飞俱乐部海玩一气有限公司成立,春节晚会马上开始!

阿英终于从“助理”转正,热情空前高涨!

毕彦一展歌喉是必须的,这小子歌儿唱得好,尤其擅长模仿女声,一首《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百听不厌,羡慕得隔壁的两个号房恨不能变成苍蝇飞过来入伙。我们第一次拿出毕彦这个杀手锏跟林妹妹对歌的时候,姚姐踩到尾巴似的尖叫起来。

老筢子自上次和林妹妹对歌惨走麦城以后,也首次复出,兴冲冲献了两首“囚歌”。

庄峰看得挺乐呵,说还他妈不赖,阿英你让他们挨个给我唱歌,谁不唱也不行。于是从最边上的蒋顺志开始,挤牙膏似的楞憋,唱得天翻地覆,五花八门,跑调都有敢从山西跑海南岛去的,笑翻了几个贵宾席上的看官。

最后鬼子说挨个讲笑话吧,不荤不过关,不过关的就边上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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