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丑时刚到,雪瑶就让谭江走了。
在惜国,过了丑时,天色就开始放亮,比其他国家早一个多时辰。
昨夜过得真是百感交集啊!
不过,好歹她的样子没有变化,年龄没有增长。
这个变态的诅咒!!
雪瑶在心中骂道,她定要找到破解的方法,不然以后漫长的日子该怎么过?
……
谭江一大早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云柳阁。
昨夜跟他想的一点都不同,那白皙的身子,纤纤一握的细腰,还有,生涩的呻吟声……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子一样……
亏得他时刻警惕着,怕一不留神被这女子给……想到这儿,他的脸有些发烫,事后回味,他才意识到,国师竟然还是个处子!
……
接下来的这几日,雪瑶都是招谭江侍寝的,亥时进房,丑时离开。
因为她还做不到,一夜换一个人。
所以着实把谭江累得够呛,就算谭江的身体很棒,也经不住连续数夜都夜夜时刻相陪!
他最后一日,从雪瑶房里走出来时,脚步都有些虚浮,可是雪瑶的精神却一直很好,这让他十分懊恼。
当他看到宋总管端来的,给他炖的补品时,脸都黑了。
宋总管安慰道:“谭公子不必如此,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怎么样?国师可有对你做过什么?”
谭江压着心头火气,面上平静道:“无异常。”
宋总管走后,他将补品罐子抄起来,摔在地上。
……
雪瑶心里也有些愧疚,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用神力将谭江变得一直如初,这样他们就可以……
好吧,她有用神力试过,但是如预期般不灵。
也对啊,如果真能灵验,咒语不就没效果了么!
她也发现了,凡是涉及到与神力和咒语有关的,以及一些禁忌的事,她的神力都是不灵的。
比如,让她回到她的时代、让她的师傅醒过来、变个美男出来、或者让一个男子一直保持精力……还有探知过去和未来……
还有最开始,她有试过的——“站在云端”。
她来自现代,自然知道,世上是没有云彩的,云只是人们看到的水汽凝结形成的景象……
原来这个时空的云彩也是这样的。
好吧,根本就没有的东西,人怎么能站上去?
……
祭祀大典的前一天,寒王来国师府拜访,他和雪瑶在会客厅,商议明日降雨,以及祭祀的事。
惜国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举行大型的祭祀活动,国主会带领其子嗣,到供奉先祖的寺宇中祭拜。
然后,司礼部的主事将主持百姓集体叩拜天地诸神,祈求诸神保佑这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惜国半年来未曾降雨,百姓人心惶惶,所以今年的祭祀活动尤为重要,国主打算让这次祭祀,由国师亲自主持,然后当场降雨,让百姓们安心度过这一年。
寒王将祭祀的具体细节向雪瑶一一讲明。
雪瑶点头,然后说道:“王主事也如往年一般参加,我将在最后时刻出现,当场降雨,并安抚百姓。”
她可不想在祭坛上挥来舞去,大声喧喝,像个“神棍”一样。
只要到时准时出现,显露身手,并保持国师的神秘和威严即可。
寒王对国师的降雨神力,丝毫不怀疑,对国师提的要求也都一一答应,祭祀的事很快就商量定了。
放下正事,寒王笑问:“国师对谭江的侍候,还满意吗?这些天,寒又为国师寻了几名惊采绝艳的男子。”
雪瑶道:“暂时不必了,有劳寒王。”
寒王点头:“这次之后,国师定将大放光彩,免不了有朝中重臣,及其他人前来拜访,国师作何打算?”都不见的话,不合适吧?
雪瑶心知,若是都不见,必然将人全得罪光了,她既然已经出世,就算不参与朝政,但若惜国或国主出了大事,自己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于是道:“每月月末这一天,可接受他人拜访,时间为一个时辰,还请寒王代为周旋。”
寒王回道:“这个没有问题,国师请放心。”
他很高兴,国师这样说就是表明,这个拜访的时间规定不包括自己,这让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当然,若是无事,他也不会来轻易打扰国师。
事情都谈好后,寒王起身告辞,雪瑶命宋总管代为送客。
宋总管将寒王送至国师府门口,低声道:“国师夜夜招谭公子侍寝。”
寒王点头。
宋总管又问道:“府中的于公子来自聚善堂,是否也是……”
寒王不答,转身走出大门,踏上自己的马车离开了。
于浩这几日去云柳阁找过谭江,但谭江闭门,一次都不见。
宋总管知道谭江是寒王府出来的人,他们是一个主子的。但他对于浩的底细并不清楚,虽然目前聚善堂也在寒王的监管之中。
到了晚上,宋总管对雪瑶试问道:“是否还让谭公子过来?”
雪瑶知道再这样下去,谭江肯定吃不消,但是,她还没做好换人过夜的准备。
算了,还是等到明日祭祀过后,再换人吧。
谭江在亥时准时过来了,来之前,宋总管对他说道:“国师明日要去参加祭祀,并当众降雨,今夜恐有异常。”
谭江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今夜会有什么变动?
进到屋中,看见雪瑶和往常一样穿戴整齐的坐在床上,像等待给陛下侍寝的妃子那样……
谭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他才是来给人家侍寝的,好么!
这一夜,并无异常,最后一次完事的时候,他趴在床上真不想起来,只听见身边的女子说道:“辛苦你了,往后几日好好歇歇吧。”
明明声音里不带感情,谭江却听得很不是滋味,这女子平常此时从不说话的,于是他恨恨地爬起来,又扑了上去。
第二日离开前,谭江提了一个要求:“我可以回家休养几日吗?”
雪瑶点头,刚想问你家在哪里?
谭江就寒着脸,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