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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 郁闷的足球赛

易飞熟练地回到了自己的学校——N市高级中学,一路上没有惊动到任何人。这个时候,学校里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点生气都没有。虽然校门没开,可学校四米多高的围墙对易飞来说又有什么问题呢?轻轻的一跃,易飞就站在学校里面了。月亮已经西沉,易飞现在开始可以自己控制变身的时间了,满月强迫变身症是每个狼人都逃不过的命运啊。

回到自己的教室,高二四班,易飞在确认过附近没有人以后变回了人的样子,当然这期间又是一阵扭曲、移位和痛苦。穿好了衣服以后,易飞趴在自己的座位上大睡起来。就算是狼人也需要睡觉的啊,这一夜的折腾17岁的易飞又怎么受得了

上课时间就快到了,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到了教室,可无论是谁看到呼呼大睡的易飞都没有一点吃惊。“哈,易飞那小子怎么每天都这样。”也许是因为见怪不怪吧?大家虽然嘲笑着这小子,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去吵醒他。

好梦被打断,上课的铃声把易飞叫醒了,易飞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发现放在面前的作业本已经被收走,取而代之的是一袋豆浆和两个肉包子。易飞回头感激地看了看自己的小组长程瑶,程瑶感觉到易飞的眼光,也对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易飞在老师走进教室之前啃完了早餐,正式开始了今天的学习。虽然不算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易飞在上课的时候还是很认真听讲的,因为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啊。

“易飞,下午的比赛你准备好没有?”课间休息的时候,易飞的好朋友杨逸走到易飞身边问道。杨逸是校足球队的队长,而易飞则是校队主力右前卫的替补。易飞在足球队里一向属于混饭吃的人物,全世界都知道他加入足球队是因为教育部的最新规定,参加社团并取得好成绩的学生将能得到5-10分的高考加分。正因为如此,易飞才托好朋友杨逸帮忙加入这个在全市数一数二的校足球队。

以往的日子里,杨逸也没有安排易飞参加什么比赛,只是在训练的时候,多带上这么一个人罢了,可是今天却是一个例外。主力右前卫张昊昨天吃坏东西,拉了一天肚子,听说现在还在医院里打点滴;真正的右前卫替补因为学习成绩下降被老爹强迫暂时告别足球。今天能上场打右前卫的,还只有易飞一个人了……

“没什么好准备,而且我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该上的时候上去就是了……”

“……,恩,也的确是这样的。你下午记得准时到球场啊。”杨逸说完就皱着眉头走了。

“唉”,易飞唉了口气,要知道为了今天的比赛,他可是偷偷练习了一个礼拜的力量控制。“妈的,要是一不小心跳个两三米高,一定会被做成标本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饭时间,正当易飞准备冲出教室去食堂大吃一顿的时候,他的小组长程瑶轻轻拉住了他。

“易飞,你下午的比赛要加油。”程瑶看着易飞的大眼睛乎闪乎闪的,好像看到什么宝贝似的。

“呃,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看着程瑶拉住自己衣服的手,白白嫩嫩的样子……易飞的脸有些红了。

程瑶微微一笑,放开了拉着易飞的手,轻轻地对易飞说道:“因为我是一个球迷啊。”

今天午饭的味道对易飞来说有点奇怪,平常香喷喷的饭菜现在却让他提不起胃口,他满脑子都是程瑶拉着他的手和那微微的一笑,和她同学两年了,怎么好像今天才认识她一样。脑子里乱糊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易飞几口把饭扒进嘴里,结束了本来是他每天最期待的用餐时间。

趁着中午时间没什么事情,易飞想去银行取点钱出来,上次取出的生活费也差不多消耗完了。他来到离学校最近的一家中国银行,查完帐以后他发现信用卡里的钱比上个月又多了一些。看着多出来的钱,易飞笑了一下,这样就说明爸妈一切都还好啊。

返回学校的路上,易飞又想起了程瑶的微笑……

由于是周六,所以学校下午并没有安排课程,易飞回到学校后就直接去了足球场。虽然离比赛还有一个多小时,但球场上已经能看到一些等着看比赛的学生了,还有几个做着简单热身的队友。

在场边和教练商量着什么问题的杨逸看到易飞来了,只是轻轻对他点了点头。易飞知道杨逸心里压力很大,因为今天的对手是一只劲旅,N市二中的足球队一直独占着全市唯一一个省大赛的名额。现在是倒数第二轮比赛,积分榜上易飞所在的N市高级中学校凭借着之前几场比赛不要命的拼搏,目前为止只比N市二中低一分。但谁也知道N市二中不会放过这个对手主力缺阵的好机会。

下午3点15分,离比赛开始还有10分钟,场边已经坐满了观众。易飞凭借着自己过人的眼力、听觉和嗅觉,在几千人中找出了程瑶。扎着马尾辨的程瑶穿着白色无袖背心搭配一条牛仔短裙,站在写着N市高级中学的大旗下显得格外耀眼。当然,对易飞来说格外耀眼的是那两条白花花的腿……

N市二中的球员也到场了,由于两所学校是所邻,学生们又经常去对方学校里玩球,所以N市二中省下了适应场地的练习,仅仅在比赛开始前一刻才到达赛场。

“集合了!”杨逸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连易飞在内的十几名队员集中到了队长和教练的身边。教练将赛前讲过无数次的战术再强调了一下,然后告诉易飞:“今天是你第一场比赛,这样的比赛只尽力去做就好,别想太多。”

易飞呆呆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教练说的“别想太多”是指想什么。

“易飞。”快要进场的时候,杨逸叫住了易飞。“我等你给我助攻啊。”

看着杨逸强打的笑脸,易飞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你自己都紧张成这样了,还想安慰我啊……虽然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易飞嘴上还是答应了杨逸。“就当是我安慰他吧……”

双方队员就位,市体校指派来的裁判认真检查了场地、球网和足球以后,吹响了开场哨。二中的队员明显是赛前就知道,今天对手的右边前卫是个新手,所以一开场就在自己的左路大举进攻。

二中的左边前卫是高三的李海,今天教练对他只有一个要求,不惜体力冲垮对手的右路。在没有更多替补的高级中学面前,二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后备力量。

易飞所在的N市高级中学一向将文化教育放在第一位,只是在近两年的教育改革大潮下,才稍稍加强了一点体育方向的教育工作。如果不是杨逸等几名足球特招生的话,N市高级中学真的没有一点可以拿出手的体育项目。而在这样一所不重视体育教育的学校里,一个足球队只有15、6人,就显得很正常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易飞这个万年替补才需要披挂上场。虽然N市高级中学在体育方向投入不大,可是这并不能改变广大学生喜爱体育运动的本质。有学校和家长干预,参加体育活动是不太可能了,那么在自己学校参加比赛的时候,来呐喊助威总是可以的吧!于是我们便看到了,只有四个板登球员的N市高级中学拥有数千人的拉拉队。

比赛才开始10分钟,二中已经在自己的左路得到了第三次角球的机会。虽然易飞很努力地去防守了,可是技术上的缺陷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弥补的。更何况不敢用上全力的一个新手呢?很多次,被对方晃过之后,易飞本来都能凭借支撑足强韧暴涨的肌肉将身体扭回来,可是为了不让观众看到一只突然变粗的‘象腿’,他宁可让自己摔个嘴啃泥。根本使不上劲的易飞越来越郁闷了,这样下去自己会成为输球的关键先生吧?可是……为了不成为标本,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二中开出角球,回防到禁区的杨逸奋力将球顶了出去,但是球又落在对方脚下。接住球的是二中当家花旦,和杨逸一样打前腰的李明。李明胸部一卸,紧跟上就是一脚凌空抽射。好在高级中学的门将,和杨逸一样是足球特招生的赵闯注意力集中,将球牢牢捉在手里。

这一次进攻就几乎是上半场比较的真实写照。由于自己的右路被对手打得千疮百孔,使得高级中学的进攻完全打不起来。而二中却正相反,仅靠左边前卫李海和边后卫孙辉就把高级中学的防守搅得一团糟,在他们俩的眼里易飞坐镇的右路就好象空无一人一样。

杨逸看到这样的情况,急得脑门都红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和剩下那些坐在替补席上的,易飞还算是出色得多了。N市高级中学的足球队,也正是因此被称作“真正的十一人制足球”,因为他们没有替补……

上半场30分钟快要结束了,局势没有一点改变。然而就在杨逸想守住上半场,下半场再做其它打算的时候,二中进球了。又是一次左路的突破,李海晃过自己“主动”摔倒的易飞以后并没有象以往那样选择传中,而是果断的内切进去。中卫来补防的时候,李海将球传给了暂时无人盯防的李明。李明面前的只有门将而已,面对向自己扑来的赵闯,他将球轻巧地挑进了球门,1比0。刚一进球,裁判就吹响了结束上半场比赛的哨声。

上半场结束前,二中终于打穿了对手放弃右路的密集防守,而且高级中学面对的则仿佛是少一人的比赛……而易飞呆坐在地上看着对手领先了比分,连结束的哨音都好像没有听到,直到杨逸过来将他拉起。“不是吧?真的从我这里得分了?”

回到休息区,教练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冲大家点了点头,表扬了大家努力的精神,并让大家不要放弃,一定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虽然教练没有说什么,可是杨逸心里明白的,这支足球队是高级中学建校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参加到省级的体育比赛中去的队伍,而今天却又是希望在眼前破灭……

休息结束了,回到赛场上,杨逸正准备去中圈开球的时候却被易飞拉住了。

“大杨。”易飞看着杨逸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不想防守了,我的技术守不住那两个人的。”

“让我去进攻吧,杨逸。”

杨逸想了一下,拍了拍易飞的肩膀道:“好吧,你多向前顶吧,记住不要越位了。你的位置,我去防守。”

听到杨逸答应,易飞高兴得不行了。这样一来,就不用因为自己防守时出工不出力而输球啦~

杨逸和前锋郝锋站在中圈准备开球,高级中学几千名的拉拉队员从上半场就开始哑火了。看着自己的球队半场都被对方压着打半场攻防练习,没有哪个人还有力气再加油了。易飞扭头一看,程瑶也跌坐在了草地上,一脸的伤心失望。

“妈的,为了每次的早餐也要拼一下啊!”就在易飞一股热血涌上大脑的时候,他又想到了自己变成标本的表哥。“可是……还是要稍稍控制比较好。”

下半场一开始,二中就发现对手的变化了,队长杨逸回到了右前卫的位置,而那个菜鸟顶在了前锋线上。易飞他们的教练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站起来走向场边本想喊些什么,可是想了一下又放弃了。“这场比赛,让孩子们按自己的想法去努力吧。”摇了摇头,教练坐了回去。

高级中学的阵形变化并没有改变二中的想法,一样是半场压迫式的打法,连中卫都顶到了中圈附近。虽然右路换成了杨逸,可是易飞他们的危险并没有解除。最终,锋线上只留下了一个易飞,其余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禁区附近参加防守,而赵闯依然是场上最忙碌的人。

利用进攻人数的优势,二中又一次攻到了高级中学的球门前。李海左路传中,中路防守的后卫被二中的中锋挤得失去位置了,又要进球了吗?

“妈的,给我滚!”赵闯大喝一声,抢着对方中锋之前双拳将球击向杨逸。杨逸刚一接到球就有两名二中的队员围了上来。

“杨逸!往前踢!”被团团围住的杨逸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可是他也的确只能这样做了。

杨逸大脚往对方半场一抡,球落向对方后卫和门将之间的空白区域。虽然对手是一个菜鸟,可是二中的两名中卫并没有轻敌。他们分出一个人和易飞纠缠着,另一人大步向球赶去。可是被场外的加油声激得热血上脑的易飞双腿肌肉“嗖”地暴涨起来,靠速度吃饭的“狼人”易飞仅仅只靠一个启动就将第一名中卫甩下了几个身位,然后无人阻挡的他像一名正在百米冲刺运动员一样向球冲去。根本还没有反映过来,易飞就象一阵风似的掠过了第二个中卫,这时二中的教练已经在场边激动地站了起来。

面前只有门将了,最近的后卫离自己也有好几米的距离。可是,这时应该怎么办……易飞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门将,心里懵了。

“随便了!”易飞心里冲自己大叫一声,闭上眼睛用那条粗得吓人的腿用力将球踢了出去。一声闷响,易飞看见足球正正地焖在了对方门将的脸上,然后又向自己弹了回来……下半场第16分钟,易飞一脚将对方的门将射晕后,又把球补进了球门。

场外沸腾了,这里怎么样也是高级中学的主场,场外的观众看到这个“精彩”的入球全都高声喝起彩来,易飞好像还看到程瑶高兴地在一边蹦蹦跳跳。虽然进球的人是易飞,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刚刚那会儿心里太激动,好像力道用大了……”二中的门将经过治疗后虽然站了起来,可是那摇摇晃晃的样子却让谁都知道他不成了。二中的门将被换下去后,场上的局势发生了变化。易飞与另一名前锋队友将二中整条后防线钉在了他们的半场,这样一来二中前场的进攻再不像原先那样如鱼得水了,而打进了一球的易飞在剩下的时间里也突然表现得形如梦游,1比1的比分就这样保持到了比赛结束。

对于杨逸他们来说,这样的比赛结果完全可以接受。最后一轮比赛,如果他们能打赢N市六中,而二中又打平或者输给一中的话,那他们将能第一次打进省大赛。退一步说,就算下场打输了,那全市第二名的成绩也创造了本校的一个记录。对于易飞来说,这样也达到了自己的通过体育加分的目的。

不过现在的易飞却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什么加分的问题,他从进球以后便一直沉浸在“会不会因此被人看穿身份,而被做成标本”的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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