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它一直借助着宋小媛的身体,现在看起来这就是“阴寄虫”的本来面目了。
“恩。光是气味就让我陶醉了!”
那人脸上的嘴随着说话,带出了阵阵恶臭,史云被熏得接近晕厥。
“哈哈!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随即嘴里喷出了一片黑雾,慢慢向史云的头顶笼罩过去。
此时已经认为大限将至的史云正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他浑身发抖,双眼眼珠正上下不停地转动,快到已经分不清楚眼白还是眼黑。
突然,他大喝一声“贼子尔敢?”双眼放出两道金光,直接穿过黑雾射向“阴寄虫”。
“啊!”
“阴寄虫”被金光射到,仿佛被狠狠地蛰了一下一样,发出了似兽不似兽,似鸣不似鸣的高八度惨叫,它在宋小媛的嘴里滚了两滚,飞快地退了回去。宋小媛也轰然倒在了炕上一动不动!
“像你这样的东西也妄想进化吗?吸人骨髓、夺人情义、挑人恶念,陷人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便是你说的公平吗?偷过空间屏障,不思正道,你凭什么进化?你又有什么资格进化?今日你还妄想夺我的能量,我看你是不知死活,现在我便要除了你这个祸害!”
史云此刻漂浮在空中,双臂微垂,双眼放出的金光就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照在倒下的宋小媛身上,宋小媛的身上被金光照得犹如被滴上硫酸一样咝咝作响,冒出了股股黑烟,翻滚出了一个个气泡!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知道你是上位者,我真的不知道。只要你放了我,我对你俯首称臣,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反抗。”“阴寄虫”甚至都不敢逃避,可也不敢从宋小媛的身体里出来,只是控制着身体,顶着史云发出的金光,起身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哀求。
“哼!小小的爬虫还想做我家臣?今天你只有死路一条,不必多想!”
说完史云面无表情,微垂的右手缓缓抬起,在空中虚画一个圆圈。
“规令!探!”
宋小媛的心脏部位亮起了一点金光,由小变大,慢慢印出了躲藏在那里的“阴寄虫”。
史云对着虚空一抓。
“规令!拿!”
“阴寄虫”发出频频惨叫,四处躲避,可是无论它怎么躲藏都逃不出金光的照射,慢慢的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把它从宋小媛的身体里抓了出来,飘向史云。
一只有正常人胳膊那么粗的大白蛆虫,头部的人脸扭曲邪恶,尾部左右摇摆地挣扎着,一直在那发出刺耳的声音,无比惨烈地嚎叫。
“规令!灭!”
抓住虫子的手,放出了柔和的光芒,慢慢将它包围。
宁静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奇峰峻石之上,轻柔的晚风,轻抚过巨大雄伟的宫殿,殿内御座之上一个男人身披黑袍,手臂撑着自己的下巴,脸前一团黑雾,诡异而神秘。
“开始了吗?”
大殿正中原本大理石的地板突然泛起涟漪,如同一汪平静的湖水,被丢入一块石子,水纹波动!映衬着皎洁的月色,一个美丽妖艳的女人缓缓从地板中心升起,那女人貌美如新月,婀娜如灵蛇,轻盈地翩翩而来。
“是的!那只该死的虫子,我没想到会被一只虫子坏事。是我的错,考虑不周,请主人责罚。”女人诚惶诚恐地躬身低首,眼睛里充满了畏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迟与早又有什么区别?万物自有定论,何必强求?”
“我主英明,属下只是担心,担心您的身体!”女人心里一松,嘴上却更加小心谨慎。
“只要能撑到那一刻的到来就好,我早就已经厌倦了等待!现在,或许对我是件好事呢!”黑袍人直起了身体,向女人伸出了双手。
女人突然消失在原地,转瞬间,女人出现在了黑袍人的怀里,双手勾着黑袍人的脖子,眼睛里的畏惧已经消失不见,换上的是妩媚和渴望。
黑雾如旋涡般急速旋转,慢慢散去。
2020吉普车上,在后排赵红伟抱着横躺着的史云,副驾驶的张彦杰不停地打着一个一个的电话,张亮荣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紧盯前方。
“‘死不了’,‘死不了’!”熟悉的声音让史云清醒了过来,赵红伟熟悉的脸让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晰。
“老大?真的是你吗?我这是在哪?”恐惧感仍然回荡在他的心里,赵红伟的出现让他万分惊喜,可疲惫感也一股一股的袭来,让他连说话的声音都高不起来。
“废话,不是我能是谁?谢天谢地,你咋就突然又晕过去了呢?都怪我啊!知道你没恢复过来,还非要让你来。”赵红伟满脸愧疚。
“宋小媛呢?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你忘了吗?我们去了以后发现宋小媛已经自杀死了,后来还在她家发现了大量的福尔马林溶液、一根肋骨、带血的斧子和半桶汽油。可以肯定的是,她就是杀人凶手。后来你就突然晕过去了!”
“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我先睡会儿。好累,好累!”史云沉沉地入睡了。
在被医生确认了没有大碍,只是疲劳之后,史云被送回了家,母亲守护了他一夜,中间他醒来几次,只是要着喝水,过后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雨后的阳光分外明媚,史云的父母已经上班走了,已经醒了的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发着呆,脑子里思考着他昨夜碰到的事情。
是幻觉?是梦?这么有创意的梦也能做得出来?上次昏迷过去的时候,那些事情难道也是梦?不是梦的话,赵红伟不是消失了吗?大家不是都消失了吗?怎么会又出现了?
“还在怀疑吗?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呢!”似远似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准确地说是在脑子里响起,旁人是听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