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有间酒楼”事件后,已经过去半年,总想快点长大,但长大了,却又想长小。也偶尔和长今姐一起出府办事,但再没有遇到什么丢脸的事了,对于一些小事也可以独立外理了。所以那件事被我很快的淡忘了。而那日长今姐姐买的好个女孩,艾青青也找上府来了。长今姐也将她留在身边,和我一起伺候少爷和长今姐。长今姐对她似乎有种特别的情感,我说不上来,每次看到长今姐对着艾青青发呆,我总是觉得那眼神仿佛透过艾青青的身体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再过几天,就是我在李府度过的第三个七月初七——乞巧节了。许多才子都在这个节日里乞求神灵保佑自己高中;年青姑娘、小伙儿互赠信物,结成美好姻缘。而我还太小才十三岁有余十四岁不到,所以我是整个四少爷院里最闲的丫环。所有丫环都忙着绣荷包,送给心仪的人。当然也包括长今姐,记得很久以前她便开始学习怎样绣荷包了,也不知她的成果如何,又要将荷包送给谁。四少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认为长今姐会将荷包送给四少爷。但所有人都是那么认为的,我只是保持沉默,说不定乞巧节后将会有一场大风浪。
“长今妹妹的荷包绣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忙?”自从艾青青知道了长今姐是女的后,坚决要叫长今小姐,但长今姐死活不同意,然后两人终于妥协,以姐妹相称。
“青青姐,不用担心,我已经绣好了。”长今姐继续写着字。
“那长今妹妹打算送给谁啊?”青青姐问道。
“呵呵,密秘!”其实青青应当有想到吧,我想她不会比我还笨吧!
“小菊为什么没看到你绣荷包呢?”青青姐又转而问我。
“我……我还小,我娘说等我笈笄后才可以绣荷包给人。”为什么突然问我,我还是小孩子啊!更主要的是自进府来压根儿也没见过几个男子,叫我送谁去啊?
“你不小了,十三岁多了吧,再等两年就长大了。”青青姐向大姐姐一般。
“咦,青青姐打算送给谁呀?”长今姐停下笔问。
“我……我不知诉你!”说着转身就跑出了房门。
“哎——不告诉就不告诉呗,跑什么呀?”长今姐奇怪地看向我,我只能挤挤眉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乞巧节如约而至,比任何人都守时。长今姐、青青姐和我在四少爷的带领下出了解府,院晨的其它丫环也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夜市格外热闹。街上到外都是橙黄色的灯笼,上面各种图案绘声绘色,栩栩如生。男女老少都以踩蚂蚁的速度压着大街,时不时看见一对男女满脸通红地从身边走过。那气氛很怪异,但又有些甜蜜。四少爷刚才街没多久就有一波大胆的女孩子尾随其后,又不敢太过于接近。同样长今姐和青青姐身边也不乏男子抛来的鲜花,我很知趣地离那三人远一否则要受涂毒。
乞巧节必须去的地方,就是湖边了。你看自古以来哪位才子佳人不是在湖边永结涟理的?所以许多青年男女不管是歪瓜劣枣,还是缺鼻少耳的都纷纷涌向湖边,搞得小摊商也跑过去了,这简直就成了个小闹市。当然湖边是很大的,如果心仪的双方有心也是可以找到一个幽静的地方互诉衷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