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萱叫住的我有点奇怪,看着看着她期期艾艾的神情,我就更奇怪了,心里也产生了一种不该出现的想法。
不过我并没有机会YY太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和我说她想让我在寒假里帮她补课。
“啥?”好奇怪,记得在中学的时候萱是个十足的不良少女,让她好好学习十分困难,怎么会突然要我帮她补课?
狐疑地看着萱,看到她眼里恳求的神色,心里突然一阵刺痛,管它做什么,只要萱高兴就行了,何况帮她补课还可以每天都能看到她。就马上答应了下来。这时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们两个也离开学校开始回家,路上,我突然想起那次逗她说她不识数的时候我们曾开玩笑说谁输了要请客吃饭。于是就逗她:“我记得前段时间有人打赌输了,我还没等到那人请客呢。”萱听了一愣,接着就想到了那天我的玩笑,马上变身成超级赛亚人,满操场追着我打。
闹了一阵,我们两个都累了,停了下来。互相看了对方一会,萱突然拉起我就像学校外跑去,我被她拉着跟在她身后跑,看到她跑的方向,我知道她要去哪了。我们学校外有一个很小的小店,这个小店也是我们唯一的零食来源,除了卖一些零食、文具外,这家小店还卖烧烤,虽然并不是很好吃,但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在大山顶上的学校里,就是难得的美味了。
来到小店外,却意外地发现小店已经关了门。看小店关了门,萱的脸色黯淡了下来,我在旁边看着她黯淡的脸色,心里也不由有些难受,就安慰她:“没事,走,我们下山去,那边的烤串比这里的好吃。”萱却摇了摇头:“山下的那些虽然比这里的好吃,但气氛上就差多了。”
女孩子还真是感性动物,连这个都可以和气氛挂上勾。说到气氛,我突然想起另一个人生里和萱第一次在我家做的那顿晚餐,兴奋地告诉萱:“走吧,到我家去吃。”说着就拉起她向山下走去。到了山下,先去饭店找老妈要了点钱,又和萱一起去市场买了食品,就往家走去,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却一直是老妈隐含笑意的眼睛。晕,不会是被她误会了吧?虽然也算不得什么误会。
回到家里,这时候的家里还没有有线电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好在录音机很长时间都是我在用,家里磁带也够多,就打开录音机让萱先听歌。而我,则来到厨房,快手快脚地做好了饭,菜色,我选择了另一个人生里拿手的两道菜——芙蓉蒸蛋和炸肉串。炸肉串很简单,把用盐、味精、料酒、花椒等佐料喂好的里脊肉用牙签串好,油锅中文火炸熟,再蘸着用辣椒、花椒、芝麻和孜然炒制的佐料吃就行。芙蓉蒸蛋就要复杂一些了,将煮熟的鸡蛋剥皮,用小刀在蛋的中间以锯齿型切开,每一半蛋清中间填入调好佐料的肉丸,上锅蒸熟,以青菜叶垫底摆盘,再调汁勾芡浇汁,非常复杂。不过出来的效果也是很好的,再摆一些用胡萝卜切的花做装饰,就是一道非常精美的菜肴了。
做好饭菜,又简单打了一道小白菜汤,就招呼萱来吃饭了。我家的房子还是那种老式的楼房布局,两个卧室分别在两边,厅和玄关连在一起,即是会客厅,也是餐厅。由于客厅没有任何自然采光,所以只要不开灯,就是一片昏暗。我并没有开灯,而是拿出了几只大蜡烛点上,就成了一顿别致的“烛光午餐”。
当萱看到这顿午餐的时候,却愣了一会,就在我以为她是在为我会做饭而且是这样好的饭菜而惊讶的时候,她却说出了一句让我吃惊不已的话:“又是这些,你就只会做这几样菜吧?”那熟悉的语气让我不禁呆住了,迷茫中,我叫出了在另一个人生里对萱的称呼:“宝宝?”
在另一个人生里曾经看过台湾的第一代网络作家写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里面说要想让自己的多个女人无法识破自己无意中对别的女人的称呼,最好的办法就是统一叫她们“宝宝”或“贝贝”。当然,我是只忠于萱的,绝对没有那么花心,“宝宝”这个称呼的由来是因为我们再次相见时的萱还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调皮、可爱。在我们相恋后,我就开玩笑地叫她“小宝宝”,久而久之,成了习惯,这个称呼也就固定了下来。
无意中叫出了以前的称呼,我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重生了。而萱现在不过是个小女孩,并没有和我在一起,这样亲腻的称呼,会不会让她认为我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心慌意乱地向她看去,却看到她眼带迷茫地看着我。叫了她几声,她清醒过来后,对我笑笑,然后就自行上桌开始吃饭了。这一顿饭是我刻意准备的,却没想到吃的沉闷无比,我心里不安,不敢多说话,而萱似乎也有心事,一直心不在焉地吃着,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我把萱送回了她的家附近,慢慢向回走去。路过一片水稻田,时值隆冬,干涸的水稻田里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分外美丽。我在水稻田旁边停了下来,听着远处传来的孩子嬉闹的声音和偶尔想起的一声鞭炮声,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非常深得思念。在重生后,我第一次这么深得想念萱,之前每天都有儿时的萱陪在身边,还未觉得什么,但今天我突然意识到,她毕竟不是另一个人生里和我相濡以沫的宝宝,虽然几乎每天都相邻而坐,比起重生前,心的距离却如天各一方。我重生了,和她却一切都要从头再来,而我的改变,也必然带来我的人生不再和从前相同,未来还会有我们的重遇吗?你还会不会在我身边?想着现在天真活泼的萱,突然想起了一首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转念,又想起了另一个人生中的萱,如果说世界上真的存在多个时空,那么,原来的时空里,我出了意外后,会不会还会照常地走下去,听到了失去我的噩耗,与我深爱的萱会怎么样?以我为唯一生活动力的妈妈,又会如何?想到这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萱的声音。我一惊,回头看去,萱一惊就在我的身后,看到我满脸泪痕,萱惊讶的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表示没事。萱也没追问,和我说要到我家一起作寒假作业。路上,她说她已经和家人说了要让我帮她补课的事情。在知道了我因病缺课两个月还能考出全年级第一名的奇迹成绩,她的家人自然是很乐意让我帮她补课,接着,她就拿起刚发的寒假作业本,去我家找我,却不想在路上看到了我。
当天下午,我快手快脚地完成了自己的作业,看了一会书后,又给萱讲解寒假作业上的每一道习题,直到老妈回来后,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才把萱送回家去。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完成了寒假作业后,我又总结出了一套活学活用的学习方法教给萱,她就在复习巩固以前学过的课程,而我则把所有发下来的新书看完了。
这天,在给萱讲解完一些课程和习题后,趁她在练习的空当,我找出一个笔记本,打算把还能想起来的程序开发理念和方法记录下来,以便将来使用和参考。就在我们一个专心记录,一个专心练习的时候,李岩和马宁跑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