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张纯，和他们一起面试的女人是谁，就硬着头皮进了一间会议室。走进会议室后，让刘海和张纯都吓了一大跳，元昊添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排三个人的中间。
那位女白领推了张纯一下：“你们三个坐下吧，把简历放到桌子上就可以了。”
黎芸看到了元昊添，很容易就辨识出他就是那个别人嘴里说的小开，因为其中一个是中年男子，一个是女人，她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刘海吃惊了之后就没有再愣在那，倒是张纯，显得有些不知所云。
元昊添首先拿起了黎芸的简历，他当然也看到了张纯和刘海，不过，没有太多表情，今天的他穿着格纹西装，显得很有气质，看不出有他们想像的难过。
“你叫黎芸？应聘主管职位？”元昊天看着黎芸。
她眼睛有些放光：“yes.”
“我想请问，你之前为什么从前任公司辞职？”
“BecauseIthinkmypersonalwishandnotconsistentwiththedirectionoftheformercompany.”（因为，我认为前任公司的发展方向和我个人意愿并不一致）
“那你凭什么以为你和我们公司的发展方向相同呢？”
“Onthisissue,Iwouldsaythateachemployeeandthenewcompanytoberun－inperiod.IonlyknowthatIamamotivatedstaffto”（这个这个问题上，我想说，每个新员工都会和新公司有磨合期，我只知道，我是个努力上进的员工。）
“好，你的简历上说的很明白了，请你回去等消息吧。”
“Thankyou.”（谢谢）
他们两的对话把刘海看傻了，张纯却充满不屑，她不能理解这样的对话是怎么样进行下去的，虽然不认识黎芸，但是第一印象很差，觉得她很做作。
黎芸离开了会议室，她这样做有想两个原因：一是她担心刘海会说出她离职的原因，二是她想要脱颖而出，她自从离开了公司，就已经发誓要不折手段。
会议室里就只有张纯和刘海两个人，元昊添看了看张纯的简历，又看了看刘海的。
“你们两应聘电话销售？”
“是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下周一开始上班。”元昊添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元昊添几乎都没回过神，他就摆摆手，示意女白领下一批可以进来了。刘海和张纯有些搞不清状况的走出会议室。
“你听到没？我们就说了两个字而已。”刘海咽了一下口水。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还要做这份工作吗？”
他才不会管元昊添有什么目的和企图，只要有这份工作,这份靠近元昊天的工作，他就心满意足了：“当然要做了。”
张纯没有任何理由提出异议，因为他是刘海，一个固执到偏执的刘海。
走出写字楼，刘海刻意把眼光躲开元昊天出事的方向。他在被蔡阳责备后的第二天，晚上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用手机微弱的光照着地，看着血迹，他很想用手触摸，只是还是和以往一样，不敢触碰。
他不知道，他走之后，又有一个人影来到他刚刚蹲着的地方，用手触摸着血迹，眼泪也打在了上面，可是一点也没有稀释的迹象。
翌日，一场大雨来临，刘海没有和张纯一起约在滨江公园，而是用手机联系着彼此，元昊天的手机。他觉得此刻能依靠的就是张纯，而她也有相同的感觉。在挂电话的前一分钟，他才意识到，这场大雨会冲淡那本来就已浑浊的血迹。那是证明元昊天存在的唯一佐证。他不知所措的在房间里打转，直到转的头晕，才坐下来。静静的听着雨声和冲刷的声音，虽觉得很疲惫，但就是无法停止难过的感觉。
这时候的刘海又不敢去看，雨到底有没有把雪给冲洗完全，从元昊天出事开始，不对，应该是从进“卡卞”开始，刘海就变得胆怯，这份胆怯怎么也收不回来。
“刘海，我们甚至都没问待遇。”张纯黑着脸，她就知道，和刘海在一起，总会是是冒冒失失的。
“看这公司应该不差，这份工作是我们自己找的啊。”刘海显然是没话找话，他怕只要停下来不说，张纯就会有机会说关于元昊天的事情吗，事实上，她比他还怕对方提起元昊天。
至于元昊添，张纯看他的样子还像一个好人，就放心了许多，就是担心蔡阳会说些什么。
“张纯，你知道刚才和我们一起面试的那个女人是谁吗？”他们转了一个弯，刘海终于说些张纯感兴趣的话题了。
“应该和黎晴有什么关系吧。我听元昊添说她叫黎芸。”
“是啊，她是黎晴的堂姐，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她就让我好那堪了，她原本是公司的人事部主管。”刘海有些无奈。
“她为什么和你过不去？她一个主管怎么还出来找工作？”
“嗨，说来话长。就因为当初她以为我顶替了黎晴的位置，不对，我本来就顶替了她位置，所以黎芸才耿耿于怀。至于她为什么出来找工作，我想是因为张同，他很有心计的。”他说完张同，就觉得有些不妥。
但张纯毫不在意：“张连宝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生出什么好玩意？”
“哈哈哈哈~”刘海蹲在地上指着张纯大笑起来，周围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
“喂，很丢人啊，快起来，你笑什么？”张纯用脚踢着刘海。
“你刚才说，说，哈哈，说张连宝生不出好东西。”他捂着肚子站起来。
“我说了？”张纯疑惑的看着刘海，他点点头表示肯定。“刘海，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孩子了。”
“好好。”刘海顺着气，张纯已经把自己和张连宝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了。
“喂，别笑了。我问你，要怎么说我们在元昊天家开的公司上班呢？”张纯边走边用脚踢刘海的裤子。
“不说不就可以了。”
她怀疑的看着他，想这也只有他不怕蔡阳的脾气，顶风作案：“你说的，到时候蔡阳发货的时候我可不管，我就说是你的意思。”
“好啊，到时候看到堵住他的嘴巴。”
张纯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刘海似乎是一个喝醉的人，在说些胡话，可有感觉他是清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拧过刘海，把刘海从元昊天的影子里拉出来。但是却有一种像罂粟一样力量，让她也不自觉的想要和刘海一起待在有元昊天的环境，她曾经告诉过自己，陪着刘海，不让他一个人，这就是自己要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