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可是当初封神之役中为准提道人所擒孔雀。”易天万分惊讶。
“不错,正是我老人家。”
“你不是皈依西方,又焉何被刚才那只恶凤凰所伤。“
“哎,小兄弟,皈依西方本非我愿,但寄人篱下焉能不从,不过那西方也却有可取之处,名因果、知报应、陈善恶、立言行,却也把我骗了三千余年。”
“佛理名因,为何却骗了你三千年。”
“小兄弟,我现在魂魄已到崩溃边缘,三千年竟为人所诈,死前倒总算碰到一个能倾诉下的对象,那我就长话短说,全告诉你吧,当日我被准提捉住,他说我与西方世界缘定因果,还送了我首歌,歌曰:功满行完宜沐浴,炼成本性合天真。天开于子方成道,九戒三皈始自新。脱却羽毛归极乐,超出凡笼养百神。洗尘涤垢全无染,返本还元不坏身。似我这开天即出的灵禽,竟然真信了他的鬼话。
直到三百年前,我偶然遇到了南海观世音,一言不合,这不男不女的烂和尚就敢开口骂我是禽兽,还告诉我如果不是准提这厮需要我的混沌灵躯作为炼身成佛手段,并成功斩却三尸幻化如来,于心中愧疚于我,焉能留我命在。我与这厮理论,争到如来面前,这怂人竟然一语不发,我才看出他普渡众生分明是狗屁,只有合他意、听他语的‘老实人’他才普渡,我竟然‘老实’了三千年,可恼!一气之下,我就反下西方界。当我出了西方界才发现,如来这厮竟然在我身上下了禁制,十成修为发挥不了百一。刚才你见到的那只凤凰鸟就是观世音坐前的金童幻化,虽然我老人家命丧这小厮手中,但我也扯下了他本命胸翎,一还一报,老子殒命,小子失去九成法力。这翎毛你就拿去玩耍吧。”说着,孔雀化出了五色神光,一羽两寸长剔透晶莹、光分五彩的凤凰羽从神光中飘出,落到易天面前。
易天叹道:“大哥这种性格小弟是又欣赏又痛恨。欣赏的是敢作敢为,仗义可亲;痛恨的是这种舍命的打法太暴殄天物了。”
“兄弟所言极是,但混沌之初我就这幅脾气,不得改也改不得。”似孔宣这等混沌之初就诞生的灵物并没有轮回之说,死了就是重入混沌,等着下次开天辟地再诞生了,虽然也是不死,但谁知道下次开天又在何年何月?
“孔大哥,说实话,看大哥就要死去,小弟真想帮帮大哥,但是法力过为低下,罢了!大哥还有什么未了愿望,说给小弟听听,纵小弟完不成,说出来起码有个念想。”
“生死于我又能如何,虽然也有方法能留住我的魂魄于此世,但条件太过苛刻,不说小弟你,就算大罗金仙,也未必能寻得到愚兄所需之物。”孔宣在临死之前竟然将易天当成了兄弟。
“那就是说还是有生还可能?大哥不妨说来听听。”
“说了也没用,反正也要死了,全当让兄弟长个耳闻吧。如果想救我魂魄只需要一种法宝,就是混沌初开时候的先天空间法宝,像太极图、山河社稷图都可以,不过这些法宝都是圣人所持,背后没几个圣人级靠山焉能得到。”
“先天空间法宝。”易天心中一动,自己似乎也有一个,“那大哥你看这个东西是否能用,易天召唤出来了龙吉公主的混沌碧葫芦。
“碧葫芦。”孔宣失声道,“小弟竟然有此物件,哈哈哈哈,没想到兄弟除了那储物戒指,竟然还有先天法宝。这正是因果缘分、天地报应,既然天不绝我孔宣,如来、观音,西方的小人等有一天孔宣必定找你们算帐。小弟,虽然这葫芦比不上太极图什么的,但是确实也是空间法宝中的极品。只要我在一时三刻之内,将魂魄注入葫芦,我的魂魄就能在里面固形重凝,化蛋涅磐了。“
“不是凤凰才能涅磐呢。”
“狗屁,凤凰那些小鸟涅磐不都是从我老人家这里偷学的。但是假如我真的进入葫芦后,就要进入仙寂了,也再无法与贤弟沟通。”
“那小弟何时才能见到大哥呢?”
“一千三百七十二载。”
“这么长时间。那小弟不是要闷死。”
“哈哈哈,对于你们修真之人,一千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倒是如何在这一千年中不被同道暗算是个挑战。以兄弟现在的进境,真是凶多吉少。这样,我这残破肉身我帮兄弟祭炼了,不仅能增加兄弟的抗性,还能让兄弟暂时多件法宝。”
“这怎么可以,大哥的身躯还是大哥自己带走得好,我要拿了,岂不忤逆。”
“贤弟说笑,我是要将身躯与你的护甲融合,再留我一丝本识将五色神光融入碧葫芦,当贤弟进境达到元婴,应该能使用其中一色,虽然无法摄人摄宝,但假如对方不是个圣人级的怪物,僵住他个几刻时间还是绰绰有余。而当我涅磐归来,这些东西我还是要收回的。”
“原来如此。”
“时间无多,我现在就开始祭炼。”只见大孔雀神光涌现,将易天的护体铠甲和碧葫芦包容其中,柔和的光、刺眼的光同时乍现,映得半天堇色。易天是看得如痴如迷,却不知道这光芒已经惊动了不少在周围的修真者。“好了,兄弟,东西拿去用吧,这是葫芦的印诀,你一定要记得。”传授完毕,孔宣痴情地喊了一声:“兄弟,千年之后再相见。”一道白光直入混沌碧葫芦。
易天呆了一下,突然醒悟:“哎呀我忘记问他陆压的葫芦怎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