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强者的心
“少爷，冥想结束了！？”老伊万推门进来。
“恩，几点了？”
“少爷，已经是早上了！”老伊万笑呵呵的说道：“看来这一次相当顺利呢！”
“不顺利！”武三思摇了摇头，“莫名其秒的就退出来了！”
“少爷，十岁的年龄，第一次冥想能够持续将近十多个小时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老伊万说道。
“很厉害么？”武三思问道。
“很厉害！”老伊万点了点头说道：“第一次冥想十分脆弱的，心绪稍微有点波动就会从冥想的过程中被踢出出来。”
“哈哈！”
武三思穿上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做了几下拉伸运动。神采奕奕，精神饱满，一晚上没睡觉居然没有一丝的疲惫感。
看着兴奋的武三思，老伊万也牵起一丝笑意。
“想不到临近生命的尽头，居然能够看到一个绝世的天才的慢慢成长。这也算是上天给自己的一点安慰么？”
“少爷，早餐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吃一点？”老伊万问道。
以前，亚瑟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早餐从来没有吃过。
“恩！”听到老伊万这么说，武三思点了点头：“吃完以后，马上赶回去！”
……
盘坐在马车里，武三思屏气凝神，想要再一次的冥想，看看还能不能进入那个神秘的世界。
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武三思就是找不到昨天晚上的那种状态，按照老伊万的说法，第一次冥想成功以后，想要再一次的进入冥想的状态是一件想对容意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自己就进入不了呢？
越是找不到之前的那种状态，武三思的心里就越急躁。
“老伊万，我怎么进入不了冥想了呢？”武三思喊道。
“少爷，你刚刚从冥想过程当中恢复过来，精神力饱满，想要再一次的进入冥想状态是很困难的。”
“那为什么萨莎能够很轻松的就进入冥想？”武三思疑惑道。
“少爷，萨莎如果跟你一样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入冥想的！”老伊万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
“少爷，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一个容纳精神力的地方，魔法师称之为精神之海。一个人的精神之海大小是有限的，容纳的精神力的多少也是有限的。少爷，你现在的精神之海就是处于一种饱满的状态。冥想是一种恢复精神力的方法，可是少爷你现在的精神力不需要恢复，所以你要是再一次的进入冥想是比较困难的。而且少爷初次进入冥想，还没有到达随心所欲进入冥想的境界，所以更是难上加难。”
“那老伊万你的意思是我必须消耗一定的精神力才能够再一次的冥想么？”武三思问道。
“是的，少爷！有进有出，有出才有进。”老伊万说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武三思点了点头说道，“那萨莎为什么会跟我不一样？”
“少爷，萨莎是魔法师。魔法师使用魔法需要消耗巨大的精神力，而且消耗精神力的速度要远远的快于精神力恢复的速度，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魔法师的精神力都处在一种亏空的状态，所以进入冥想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魔法师使用魔法的时候，消耗的精神力都是额定的么？”
“不是的，少爷。使用的魔法级别越高，消耗的精神力也就越大。”老伊万说道。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使用的魔法精神力的消耗超出了精神之海内精神力的容量呢？”武三思问道。
“少爷，这不是一种可能，而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就拿萨莎来说，萨莎现在是一位低阶魔法师，其中有一些低阶的魔法法术就能一瞬间消耗掉萨莎的所有精神力，比如说是水鞭、岩刺等。每个级别都有几种魔法能够瞬间消耗掉魔法师全部精神力的法术！”
“那如果想使用这些魔法怎么办？精神力过度消耗非常危险吧？”
“这就牵扯到精神秘法了。”
“精神秘法？那是什么？”武三思疑惑道。
“精神秘法有很多种，但是殊途同归，所起到的作用无非是两点：一是能够扩大修习者的精神之海；二是能够更加快速的恢复精神力。”
“精神之海大了，那么所容纳的精神力也就越多了，使用一些高级别的魔法时，也就绰绰有余。与之同时，精神之海大了，容纳的精神力越多，恢复起来也就更加困难。如果想快速的恢复，单单只靠冥想是行不通的。”
“少爷，冥想说到底就只是最普通的恢复精神力的一种方法途径而已。也就堪堪满足低阶魔法师的需要，等跨入中介，高阶，奥义乃至之后更好的领域的时候，杯水车薪，冥想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那萨莎？”
“这点少爷不用担心，萨莎那小妮子有着帝国最强法师做老师，这些东西不会缺的！”老伊万笑着说道：“说道这里，少爷，你知道什么叫做战力么？”
“战力？”武三思疑惑道。
“所谓的战力，就是战斗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两个人决斗，即便是处于同一个境界，其中一个会胜利，另一个会失败。即便是不同境界的两个人，低境界的也有可能战胜高境界。这个时候，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就是一个人的战力！”
“无论是魔法还是斗气，在诞生之初，都是人类用来强壮自身和延长自身寿命的一种途径。可是后来却演变成人类争斗的工具。”说道这里老伊万微微的谈了一口气。
“争斗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决定争斗胜负的决定性原因就是战力！”
“一个人战力强横的原因和表现方式有很多种，但是这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便是拥有足够的精神力！简而言之就是精神之海要足够大，精神力的恢复速度要足够快！”
“而且，无论是魔法还是斗气争斗，胜败输赢，非死即伤，败者付出的代价往往是不可想象的，甚至是死亡。”
“谁都不想做失败者！”
“这么说，少爷知道为什么精神秘法价格昂贵的原因了吧！”
“恩！”武三思点了点头。
“这一点，适用于所有的职业，包括以天地元素强化自身为目的骑士，不单单是魔法师！”
“之前说的魔兽召唤师，也在内么？”武三思诺诺的问道。
“当然，少爷。”
“少爷，你知道魔兽召唤师为什么非常稀少么？”
“精神力要求高？”
“对，甚至说可已到了变态的地步。”老伊万沉声说道：“一般的人，无论是魔法师还是骑士，都会契约一只魔兽作为战宠。一般的契约时间是在成为高价魔法师或者是高阶战士之后，因为这个时候一个人的精神之海足够大，而且足够强韧，能够承受契约魔兽时所带来的精神冲击。级别越高的魔兽所带来的冲击越大。”
“相对的，所契约的战兽年龄越小，带来的冲击也就越小！所以魔兽蛋的价格居高不下。”
“即便是那些豪门大阀培养出来的天纵奇才，如果不是在灵魂方面的天赋极高，甚至即使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是不会选择这条道路的！”
“为什么？”
“就像我之前说的，因为契约魔兽带来的精神力的冲击太大了，一般人承受不住。”老伊万叹声道：“魔兽召唤师，自然是契约的魔兽越多越好。首先第一个问题就在着契约上，契约第一只魔兽的时候，只要契约者不高估自己的实力，不贪心，成功的几率是很大的。但是第二只的时候，精神之海的包容性和排斥性，甚至契约的第一只魔兽所产生的排斥性，这一切所带来的精神冲击往往是第一次契约魔兽的两到三倍！”
“依次类推，契约越多的魔兽，所产生的精神冲击呈现爆炸式的增长，能承受下来的人没有几个！”
“第二个问题，那便是战斗时遇到的问题。战斗时，召唤的魔兽越多，战力自然而然的也就越强。但是魔兽的灵智是有限的，战斗的时候往往是要靠着契约者的指挥战斗的，一个契约者，即便是精神力再强，在应付骑士和法师的同时，又能够指挥魔兽作战呢？而且魔兽的天赋秘技也相对而言较少，容易被克制。”
“魔兽召唤师，是一种非常让人狂热但是又很少有人选择的一种方式！”
听到老伊万这么说，武三思瞠目结舌。
“那，那之前，有没有很厉害的魔兽召唤师？”武三思结结巴巴的问道。
“有。传说之中最强的魔兽召唤师耀阳·罗斯柴尔德，能够同时召唤9只传奇级别的魔兽作战！”
“不要传说的。”武三思没好气的说道：“老伊万你不是魔法师么，就你所知道的，认识的或者听说过的，有没有厉害点的魔兽召唤师？”
老伊万沉默不语。
武三思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快点说啊！”武三思接急切的催促道。
“没有！”
武三思：“我@#￥@#@#@……”
“你认为我成为魔兽召唤师以后，能够走多远？”武三思嘴角抽了抽问道。
“少爷的精神力是我生平仅见，或许能够在这条道路上走很远也说不定！”老伊万说道。
“或许……”
武三思郁闷之极，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么？”
“不是！”
“还有什么职业适合我？”武三思惊喜道。
“没有，像以前一样活着。”
“……”
突然，马车的速度缓缓的减慢，最终停了下来。
老伊万打开车门，坐到了武三思的对面。
“少爷，我以一位曾经的圣阶魔法师的身份说一句话，而不是您的仆人——老伊万！”
老伊万沉声而又严肃的说道。
“圣阶？你是圣阶？”武三思震惊道。
“曾经是！”老伊万说道。
“您说吧，我认真听着！”武三思用上了敬语，是对老伊万的尊重，更是对一位圣阶法师的尊重。
“少爷，修行之路是一条逆天而行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说是腥风血雨也不为过。在这条道路上，即便是天资纵横、才华横溢者，半路陨落者不计其数。也有一些天赋普通、资质一般的人走上了强者的道路。”
“要有一颗强者的心，少爷！”
“强者的心，强者的心……”
……
马车再一次回到了中央大街上。
一路下来，武三思没有在说话，仿佛陷入了魔怔一般。
“自己是强者么？”
“是，一定是！”一个声音回答道：“父亲去世，母亲成为植物人，你都没有放弃，你不是强者难不成还是弱者么？”
“为此，你都已经付出了生命，你不是强者那谁还是强者？”
“强者，既然是强者那为什么害怕？害怕死亡？害怕走一条更加艰难的道路？这样算什么强者？有什么资格成为强者？”另一个声音嘲讽的说道。
“害怕死亡？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害怕的？”
“不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才害怕么？”
两个声音不停的争论着，相互辩驳着，却始终没有哪一方压倒另一方。
顺着蜿蜒的土路，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落日山上。
“啪！”
一声长鞭响起，风蹄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奔跑起来。
巨大的惯性，将马车甩的东倒西歪，可是老伊万没有阻止，奥斯卡也没有出声阻止。
“怎么了？”武三思紧紧的抓住马车内的扶手，大声喊道。
“老伊万？奥斯卡？”
没有人回答。
马车一路狂奔。
“叱”
马车突然停下了。
“梅林！”
老伊万一声惨叫声传来。
“梅林？出事了？！！！！”
武三思赶紧的从马车上挑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庄园没有了……
落日庄园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连断壁残垣都看不到，全部都是瓦砾石块。
还有未散尽的尘埃……
这些瓦砾石块被堆成了一个矮丘，那是坟墓的形状。
“坟墓”的顶端，竖立着一根圆木。
圆木上，梅林的被反绑在上面，身上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生死不知……
老伊万和奥斯卡疯狂的朝着梅林奔去。
这冬日午后的阳光，此刻，是那样的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