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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玛丽安·哈尔科姆的叙述(十七)

这样心神恍惚,我就怎么也想不起从早晨到现在的事情,后来,没有办法,我只好合上日记簿,暂时把它摆开一会儿。

打开卧室通起居室的门,我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好,以免穿堂风吹灭了梳妆台上的蜡烛。起居室的窗子敞开着,我懒洋洋地探出身子,看那夜色。

外面静悄悄的一片漆黑。看不见月亮和星星。沉寂窒闷的空气中微微散发着雨水的气息,我把手伸出窗外。没有下雨。雨只是临近了,尚未到来。

我就那样在窗台上靠了将近一刻钟,茫然地望着外面的一片黑暗,除了偶尔传来仆役的谈话声,或者楼下远处的关门声,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百无聊赖,刚要离开窗口回到卧室,再试着去写完之前没有记好的日记,忽然闻到黑夜窒闷的空气中飘来的香烟气味。接着我就看见一小点红色火星从住宅远处的一片漆黑中向我这边移近。我听不见脚步声,只能看见那一点火星。火星在夜色中移动,经过我站在它前面的那扇窗户,然后在我卧室窗子对面停下了——卧室里梳妆台上我还留着那根亮着的蜡烛。

火星一动不动地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朝来它的方向退回去了。我眼看着它的移动,这时又看见第二个火星,比第一个稍微大一些,从远处过来。两个火星在黑暗中会聚到一起。我记得谁是吸香烟的,谁是吸雪茄的,于是立刻推断:是伯爵先走了出来,在我窗底下窥探偷听,后来珀西瓦尔爵士也过来了。他们俩一定是在草地上散步——否则,如果是在砂砾路上,我即使听不见伯爵轻微的脚步声,也准会听见珀西瓦尔爵士沉重的脚步声。

我静悄悄地等候在窗口,因为相信他们谁都看不见我在黑暗的屋子里。

“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不进去坐坐?”我听见珀西瓦尔爵士低声问。

“我要看看那窗子里还有光吗。”伯爵悄声回答。

“那里有光关你什么事?”

“那说明她还没睡。珀西瓦尔,她很机灵,会疑心咱们有什么事情,而且她很大胆,一有机会就会下楼来偷听咱们的谈话。所以要耐心呀——要耐心呀。”

“胡扯!你老是谈耐心。”

“我这就要和你谈另一些事了。我的好朋友,你虽然在自己家里,但是就像在悬崖边上一样;你只要再给那两个女人一个机会,她们准会把你推下去的!”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这就和你细谈,珀西瓦尔,但是,你先要等那窗子里的光灭了,等我先去看看书房两边的房间,再去看看那楼梯。”

他们慢慢地走远了,声音一直是很低的,所以以下的谈话都没有听不见。不必去管他。单是听到了这一些,我就决定要像伯爵所说的那样机灵大胆。那两点红色火星尚未在黑暗中消失,我已打定主意:等那两个人坐下来谈话时,必须有人去偷听他们,而且,不管伯爵怎样加意提防,必须由我去偷听。做这件事时,要无愧于心、十分大胆,必须有一个动机,而那个动机我倒是有的。劳娜的荣誉——劳娜的幸福——甚至劳娜的生命——都要靠我今晚的耳朵灵敏,记忆力可靠。

我刚才听见伯爵说,他和珀西瓦尔爵士谈话之前,先要查看书房两边的房间,还要查看那座楼梯,从他的这些打算我可以充分肯定,他们这是准备在书房里谈话。我一得出这一结论,就考虑如何才能躲避他的防范计策,也就是如何不必冒下楼的危险,但是照样可以偷听到他和珀西瓦尔爵士的谈话。

有一次我曾经偶尔提到楼下房间的布局:房间从檐板到地下的法式窗开出去是一道长廊。长廊上面是平坦的顶板;雨水由管子从顶板上引到一些水槽里,供宅内使用。铺有铅皮的狭窄廊顶,沿着几间卧室一直引申过去,离窗台底下还不到三尺,上面,隔着相当的距离,摆着一溜儿花盆,而靠廊檐外边则是一道铁栏杆,那是为了装饰,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大风把花盆吹落下去。

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可以从我的起居室窗口跨到外面的廊檐上,慢慢地悄悄地爬过去,最后到达紧临书房窗子上边的地方,然后在花盆之间俯下身,把耳朵凑近靠外边的栏杆。今晚珀西瓦尔爵士和伯爵仍如果像我多次晚上看到的那样坐在那里抽烟,椅子紧靠近敞开的窗户,脚伸在廊下锌皮花园凳子上,那么,只要他们谈话比耳语声略高(我根据经验知道,长谈是不可能一直低声耳语的),我就一定可以听见。如果今晚他们故意坐在屋子顶里边,那我就很可能听不大清楚,或者完全听不见,而在那种情况下,我就必须冒更大的危险,想办法下楼去用计取胜了。

在这情急无奈的关头,虽然我已经横下了一条心,但仍旧殷切地希望,最好是不必采用这最后应急的一招。我所有的勇气,只不过是一个妇女所有的勇气;当我想到要在夜深人静时下楼,走近珀西瓦尔爵士和伯爵的地方,我几乎胆怯了。

我轻轻地走回卧室,首先尝试到廊檐上去那个比较安全的办法。

我绝对需要换去全身的衣服,这有很多原因。首先,我脱了绸长衣,因为在寂静的深夜里,它发出的轻微声息都会让人家发现我。接着,我卸下十分累赘的白色长裙,换了一条深色的法兰绒裙子,在外面罩了一件黑色旅行斗篷,并把帽子罩在头上。如果仍穿平时的晚装,我至少要占三个男人的位置。现在穿上这样一身衣服,如果再把它们紧裹在身上,无论哪个男人也不能比我更轻便地穿过那最狭窄的地方了。由于廊顶上面一边是花盆,另一边是墙和窗,当中只留下那么一点儿空隙,所以考虑到以上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要是我把什么东西撞落下去,要是发出了一点儿响声,谁知道那会招来什么后果?

我先把火柴放好在蜡烛旁边,然后吹灭了蜡烛,摸黑走到起居室里。我先锁上卧室门,再锁上起居室的门,然后悄悄地跨出窗子,小心翼翼地在铺铅皮的廊檐上走过。

我的两间屋子位置在我们大家住的那一带新边房里边的尽头;要到达紧临书房上边那个地方,我必须先经过五个窗子。第一个窗子里是一间客房,里面是空着的。第二个和第三个窗子里是劳娜的房间。第四个窗子里是珀西瓦尔爵士的房间。第五个窗子里是伯爵夫人的房间。其他几个我无须经过的窗子,里面分别是伯爵的化妆室、浴室及第二间空着的客房。

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刚在廊顶上站定,只见夜色中四下茫茫一片黑暗,除了福斯科夫人窗子外面那儿,书房上边,也就是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就在那儿,我看见了一丝亮光!伯爵夫人还没睡。

现在要后退已为时过晚,我现在已没有时间去犹豫了。我决心不顾一切危险向前进,但愿能凭谨慎的动作和黑夜的掩护确保自己的安全。“为了劳娜的缘故!”我心里想,一面在廊檐上迈出第一步,一只手裹紧了斗篷,另一只手摸索着墙壁。宁可让身体紧蹭那墙壁,不要冒险让脚在另一面撞上了几英寸以内的花盆。

走过了客房的黑暗的窗子,每前进一步,我都先用脚在铺铅皮的廊檐上试探一下,然后才敢让全身的重量落在它上面。我走过了劳娜房间的暗沉沉的窗子(“愿上帝保佑她,今夜守护着她!”),我走过了珀西瓦尔爵士房间的黑魆魆的窗子。然后,我停了一下,跪了下去,用手撑着,就那样在廊檐和有光亮的窗子之间那一段低墙的掩蔽下爬着前进。

我大胆抬起头向窗子里望,看见只有上边的气窗开着,里面已经拉上窗帘,我这样望时,看见福斯科夫人的影子在白晃晃的窗帘里面掠过,然后又慢慢地移回来。到现在为止,我确定她并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不然,就算是她不敢打开窗子看,但那影子肯定会在窗帘后面停下。

我先摸了摸两边的花盆,确定了它们的位置,然后侧着身子靠在廊檐栏杆上。花盆之间的空隙仅容我在那里坐下。我轻轻地把头倚在栏杆上,左边香喷喷的花和叶子刚巧碰到我的面颊。

我首先听到了从楼下连续传来三扇门开启或者关闭的声音(很可能是关门的声音)——伯爵曾经说过,他一定要去查看那些地方,所以不用说,一扇是通向门厅的门,另外两扇是书房两边屋子的门。我首先看到的是那红色的火星,它又从下面的长廊里飘到外面的夜色中,一直移到我窗底下,在那儿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原处。

“该死,瞧你这样横不是竖不是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坐定下来呀?”从我下边传来了珀西瓦尔爵士的怒吼声。

“哎呀!多么热的天呀!”伯爵疲倦地喘着气说。

他刚说完这句话,花园椅子就在廊檐下边瓷砖地上发出咕喳声——这可是令人欣慰的声音,因为这说明他们准备像往常一样坐在紧靠着窗户的地方。到现在为止,情况一直是对我有利的。他们在椅子里坐定了,塔楼上的钟敲了十一点三刻,我听见福斯科夫人在打呵欠,看见她的影子又在白晃晃的窗帘后边移过去。

就在这时候,珀西瓦尔爵士和伯爵开始在下面谈话了,还不时把声音比平时放得略低,但始终还是没有像耳语那样轻。在这种离奇和惊险的情况下,看见福斯科夫人的窗子里亮着,我就克制不住恐惧,起初感到很难沉住气,几乎无法保持镇静,怎么也不能集中全部注意力去听下面的谈话。

接连几分钟,我只能隐约领会谈话的内容。我大概听得懂伯爵是在说:只有他妻子的那扇窗里有亮光;现在楼下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这会儿他们不必担心发生什么事,两个人可以尽情畅谈一番。珀西瓦尔爵士在谈话中,一味地责怪着他朋友不该整天不理会他的要求,不关心他的利害。

而伯爵则为自己辩解,说他一心在考虑着另外一些令人烦恼和焦急的问题,必须等到确保不会有人打扰或者偷听时,他们才能细谈那些事。“咱们的事正面临一个严重的危险关头,珀西瓦尔,既然要决定将来的办法,那在今天夜里咱们就必须秘密地做出决定。”他说。我刚集中了注意力,首先逐字听清楚的就是伯爵以上的这句话。从这时开始,除了其间稍有一些停顿或打岔,我一直屏住气息,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们的谈话,逐字逐句地听下去。

“危险关头!老实对你说,比你想象得更糟。”珀西瓦尔爵士说道。

“从你近两天来的举动中,我就料到了,可是,”另一个冷冷地回答,“等一等。在没谈到我所不知道的情况以前,先让咱们明确一下我所知道的情况。在我提议你对将来的事应当怎样处理之前,让咱们先看看我对过去的事了解得是不是很全面。”

“我先去取一些白兰地和水。给你也来点儿。”爵士说着。

“谢谢你,珀西瓦尔。请你给我一点儿凉水,一个匙子,再来一盆糖,我的朋友,其他什么都不要了。”伯爵答道。

“这么大年纪还喝糖水!——喏!去拌和你那该死的污水吧。你们这些外国佬都是这样。”

“听我说,珀西瓦尔,先让我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把咱们的处境摆一摆清楚,然后你再评一评我说得对不对。你我一起从大陆来到这里,咱们俩的情况就非常拮据——”

“说得简短点儿!你需要几百,我需要几千——如果缺这笔钱,咱们俩肯定都要完蛋。情况就是这样。随你做出什么结论都行。往下说吧。”

“说得对,珀西瓦尔,用你精确的英语来说,你需要几千,我需要几百,而你要筹到这笔需要的款子(数目略大一点儿,就可以把我那为数可怜的几百也包括在内),你只有靠你太太去借。在咱们来英国的途中,我是怎样谈到你太太的?咱们到了这里,我亲眼看到了哈尔科姆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又是怎样对你说来着?”“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以为你谈来谈去谈的都是那一套废话。”

“我曾经这样说过:我的朋友,到现在为止,人的聪明头脑只发明了两种制伏妇女的办法。一个办法是用拳打倒她,但是一般采取这个办法的都是粗暴的下等人,而有教养的高尚人士是绝对不屑于采用它的。另一个办法(它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做起来也困难得多,然而效果却并比第一种好得多),那就是绝对不要为了一个妇女而感情冲动。这道理适用于动物,适用于儿童,也适用于妇女,因为妇女其实只是一些长大成人的儿童。只有镇定的决心,才能使动物、儿童和妇女一个个都俯首帖耳。假如他们打败了他们主人这种高超的本领,他们就会压倒了他。如果他们始终不能挫折这种本领,主人就制伏了他们。我对你说过:如果要你太太在金钱上帮助你,你千万要记住这条简单的道理。我也对你说过:特别是当着你太太的那位姐姐哈尔科姆小姐的时候,你更要记住这条道理。你是否记住了呢?在咱们面临的种种复杂的情况下,你一次也没有记住呀。你太太和她姐姐每次一招惹了你,你便立刻被她们激怒了。因为你那火爆性子才没能使你太太在契约上签字,也就失去了本来已经可以到手的现款,促使哈尔科姆小姐第一次写信给律师——”

“第一次?她又写信了?”爵士问道。

“可不是,她今儿又写了。”伯爵回答。

一张椅子砰的一声倒在游廊的地上——它倒下去,好像是被踢倒的。一听说我的行动又被发现,我就一下子惊起,靠在它上面的那道栏杆又咯吱响了一声。幸亏这时伯爵的话激怒了珀西瓦尔爵士。难道他跟踪我到客栈里去了不成?我对他说没有信投进邮袋,他是不是那时候就猜出了我已经把信交给范妮了呢?就算是那样,他又怎么会看到那些信的呢,我亲手把那些信直接交给了女仆,而她藏在怀里了呀?

“总算你的运道好,有我在你府上,”我听见伯爵接着说,“你一造成危害我就把它排除了。总算你运道好,今天你盛怒之下,说要把哈尔科姆小姐关起来,就像你那么糊涂地关起你太太那样,亏得我说:不行。你的眼睛哪儿去了呀?你见到哈尔科姆小姐,竟然会看不出她像男人那样有远见和决断力吗?如果有了她那样的妇女做朋友呀,我可以不必把全世界的人都放在眼里。相反,如果有了她那样的妇女做敌人呀,我即使凭了全部的智力和经验——尽管我福斯科像你一再对我说的‘狡猾得像魔鬼’,但是,用你们的英国话来说,我就要像在鸡蛋壳上走路了!她是人间尤物——让我举起这杯糖水祝她健康——这位人间尤物,由于她的爱和勇气,坚定得就像一座崖石一样,阻挡在咱们俩和你那位软弱可怜、黄头发的漂亮太太中间——瞧这位了不起的妇女,虽然我为了你我的利害关系反对她,但同时又衷心地赞美她,而你却把她逼得急了,就仿佛她并不比其他妇女更精明更胆大似的。珀西瓦尔呀!珀西瓦尔呀!你必然失败的,再说,你已经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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