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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屠龙王康斯坦丁(二)

随着一阵脚步声,昂热校长带着路明非出现在无心眼前,昂热校长跟路明非看到无心也楞了楞。在路明非眼里无心应该在抵抗龙王的,而不是现在拿着狙击枪在观察,而旁边有个半躺的西部牛仔般中年人在喝酒:“无心你怎么在这?”“这里制高点我不在这,要在那?”

“嗨!昂热,这是我们新的‘S’级么?”老牛仔对着路明非举手打招呼,“你好,小伙子。”路明非愣愣地回礼。校长拉着他来到无心边,当着他的面打开手提箱,从里面组装出一支大口径狙击步枪递到路明非手了。路明非默默地接下,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没有人说一句话。校长又取出一个圆柱形的石英玻璃密封管,给路明非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一粒修长的子弹,弹头是暗红色的,仿佛一块简单打磨过的红水晶,里面有血一样的光泽在流动变化。

“第五元素,贤者之石,”校长说,“炼金弹头,弹头以纯粹的精神构造,只有它能够击毙龙王,要珍惜子弹,很难得。”他把子弹填入弹仓,“咔嚓”一声上膛,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校长……这是什么意思?”路明非终于能说出他的第一句话了。

校长指着校园,各个小队正在向着英灵殿的方向汇集,英灵殿顶的雄鸡之上,站在一个光明耀眼的人影,是那个龙类,他正对着整个校园发出嘶哑的呼喊。奔跑中的学生们对着他射出弗里嘉子弹,如血的烟雾把他彻底笼罩起来。他挥舞着手臂遮挡自己的脸,继续呼喊。“哥哥!”真像是个怨灵,叫人不寒而栗。“那就是龙王,我会为你破开他的防御,一会儿你会看见一只转动的眼睛,他的第三只龙眼,那是他的要害,瞄准他的额头,用这枚子弹射击他。”校长说,“做得到么?”

路明非看着自己手里的狙击步枪,是一支顶级的枪,带着红外激光瞄准镜,对于有些射击经验的人来说,命中不稀罕,失手才奇怪了,距离也不算远。“可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无心”他茫然不解的指着无心道。

“因为你被选中了啊,要相信自己的血统,你可是独一无二的‘S’级!只有你,才能免疫我的‘言灵零’。”(有的说是永恒有的说是零,这里就零了不会在改变了。)

校长从西装内袋中抽出一柄折刀,那是一柄造型古老的大号折刀,考究的嵌铜木柄,微微呈弧形的刀身上是扭曲的纹路,那是一柄极其罕见的花纹钢刀,在古代这些珍贵的陨铁只用来打造英雄的佩刀而已。无心道:“校长这把刀真漂亮!”“当然,这就是我的武器,我的朋友梅涅克·卡塞尔用他折断的刀头为我打造了这个东西,很好用。”“那还有吗?我也想要一根。”旁边在喝酒的副校长一口喷了出来:“你他妈以为这是大白菜啊!”

校长楞了一下摇了摇头,转身下楼,“一会儿看我的表演,其他的交给你了,路明非。”无心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加油吧!骚年难得有人看好你。”路明非点了点头沉默的拿着狙击跟无心的屠龙巴雷特放在一起,静静的等候校长所说的表演。

校长出现在草坪上。他豹子般下蹲,以一个年轻人的姿态蓄积了全部的力量在腿部。龙文吟诵声横穿校园高处的龙类也低头看着这个老人。所有人都能感觉老人的“灵”在黑暗中瞬间放大。言灵·零。路明非忽然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整个校园范围内的时间似乎忽然慢了,那些奔跑的学生,那舒展膜翼的龙类,甚至是风吹树叶的摇曳,火焰的翻腾,都变慢了。瞄准镜了的龙类在缓慢地一张一合眼睛。只有他和校长没有变慢,校长快得像是豹子,越过草坪,沿着消防扶梯飞身登上英灵殿的屋顶。

即使是海军陆战队的队员或者中国古代的武林好手,也不过如此。校长接近了龙类,手中只有那柄折刀。“路明非!”校长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路明非不得不把全部的精神集中在瞄准镜上,瞄准镜跟随着校长前进,校长会为他指引目标。这一刻在这个老人身上,历代屠龙勇士的身影重现了,在还没有科学的时代,他们就是这样靠着血统的优势和勇气、牺牲,突破身为人类的局限。龙类身边,炽炎放射,只是速度远比刚才慢许多倍,就像是慢镜头播放。校长在炽炎的缝隙中切入,在近身的刹那,挥舞折刀,旋转身体。

龙类的两条手臂跌落,而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校长已经闪到了他背后。他的额头中心裂开了,那是校长以折刀在那里竖着划了一记。

一只赤金色的眼睛从伤口中爆出,缓慢地转动。第三只龙眼,他的要害,这就是校长为他营造的完美机会。路明非忽然明白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斩掉双臂,这样龙类无从遮挡。他的准星里,看清了那个龙类的脸。

无心看着路明非他的手微微地颤抖,马上想起了小说里,路明非因此而犹豫,喉咙里吼了出来:“路明非你干什么,快点射击啊。”无心的话使路明非清醒了过来,无心看着路明非那个枪口一偏,一枪发射而出,那枚贤者之石琢磨而成的子弹,以他肉眼可以观察的速度脱离枪口。

此刻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他站直了,放下狙击枪,看着那枚子弹在空气中悠悠地飞行。这种感觉很奇怪。命中!龙眼上爆出了灼热的血,那个龙类捂着额头嘶哑地咆哮。

龙王闪动膜翼,飞离英灵殿的屋顶,向着狂奔的13号扑击而去。看着那个笼罩着自己而来的阴影,13号惊得跌坐在地下。

“更换实弹!”所有学生的通讯频道里,都响起校长的声音。他们无暇思考,也不必思考,校长在这所校园里是绝对的领袖。数百支枪更换实弹,瞄准了黑夜里滑翔的龙王。

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在黑暗里还有老唐这么个人。龙王降落在老唐的对面,他的背后,数百发子弹滑入枪膛,撞针激发底火。他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的事了。他忽然张开了双翼,像是张开了巨大的屏障,把老唐包裹在其中。枪火把暗黑里的校园整个点燃了,数以千计的实弹命中龙类的身体,他失去了那种命令金属的言灵之力,只能用后背和双翼去阻挡。学生们不断地更换弹匣,直到射空了所有弹匣,他们不敢停,在这样暴烈的弹幕中,那个龙类始终死死地站着,没有倒下。这是什么异类的生命力!最后一颗子弹离膛,校园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所有人都看着硝烟里那个神一样展开双翼站立的身影。13号也看着,看着他的脸。龙类破损得像是一具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朽尸,无数透明的弹孔,他的龙类骨骼再柔韧,在失去了言灵之力以后,也不过只是一种好的材质而已。张开的膜翼上所有骨骼和关节都碎成了粉末,正在一片片下坠。他不再流动光辉了,变成了惨淡的灰白色,他对着13号疲倦地笑,“哥哥......”“不......不要找我!我不认识你!”13号尖叫着转头往外跑,他的背后,龙类的身躯坍塌了。

但是龙王康斯坦丁没有立即死去,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13号那个狂奔的背影嘴里喃喃:“哥哥,哥哥……”无心:“挺感人的,但是一切都结束了。”一颗穿甲弹从无心枪中发射而出,而同一时间安泊馆里也传来了一声枪响,两颗子弹相互交叉而过;无心的准确命中康斯坦丁,而另一发命中了狂奔的13号。

无心耳边响起了来,“恭喜你,完成击杀龙王任务奖励一万星辰,希望再接再厉,共创辉煌。”

“恭喜你,获得了青铜与火之王的龙骨。”

“恭喜你,获得了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的血统药剂。”

“恭喜你获得了龙王的能力化茧。”

虽然已经获得了这些奖励,但是无心现在却没有时间去看,因为刚刚的那个枪声,吸引了他。在无心瞄准镜中龙王诺顿或者说13号已经被击中要害,但是却没有死亡反而跑到更快。“卧槽,根据以前的小说,如果不按照剧情里的顺序发展可能会出现问题,TMD这女人这是要害死人的。”心里暗道。

无心随即一吼:“诺玛,枪声是从那个方向来的,枪手在哪?”“根据计算,枪声是在住宅区,精确位置是安泊馆顶楼。”“我要她的具体位置。”“抱歉,住宅别墅内区没有监控器”无心按照诺玛所说的迅速的把准星调到安泊馆,但是整个安泊馆黑乎乎的没有灯光。“好吧!那诺玛开启灯,不然我不知道她在那里。”“好的。倒计时5.4.3……”

时间一到,安泊馆灯光瞬间一开,夏月在房间内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嘴里骂着粗话:“娘的晦气,早知道就杀康斯坦丁了,不应该贪心要杀诺顿的。”原来夏月本来是想先杀诺顿后杀康斯坦丁的,反正康斯坦丁也跑不了,而且所有的卡塞尔学生都没有子弹了,正好可以通吃,本来好好的计划,却人算不如天算被无心给搅和了。

而安泊馆的灯光一开,夏月知道事情不妙身子一闪,无心的子弹穿过窗户射入了夏月肩膀,本来应该是头部的,但是被夏月给躲过了过去。

无心看着灯光中,那个身影不断跑动,又是一枪击中了腿部,无心的屠龙巴雷特是由装备部制造的威力惊人,一枪夏月整个左腿飞了出去砸在墙壁上鲜血琳琳。

夏月整个人躺在地板上知道自己完了,只能闭着眼睛等待死亡,无心如他所愿一枪穿过因玻璃碎掉而被风吹起飘扬的窗帘,一枪结束了她。

无心通过瞄准镜看着那个凄凉的身影一叹:“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希望你的第一次的死亡可以给你教训。”

然而13号在盘山公路上狂奔,他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他只是想要逃走,那个龙类已经死了,可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追着他。

“哥哥,外面有很多人。”“我们就要死啦,康斯坦丁,但是,不要害怕。”“不害怕,和哥哥在一起,不害怕……可为什么……不吃掉我呢?吃掉我,什么样的牢笼哥哥都能冲破。“

“你是很好的食物,可那样就太孤单了,几千年里,只有你和我在一起。““可是死真的让人很难过,永远永远,漆黑漆黑……像是在黑夜了摸索,可伸出的手,永远触不到东西……“

“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死不可怕,只是一场长眠。在我可以吞噬这个世界之前,与其孤独跋涉,不如安然沉睡。我们仍会醒来。”“哥哥……如果有一天竖起战旗,能够吞噬世界的时候,你会吃掉我么?”

“会的,那样你就将和我一起,君临世界!”他想起来了,追着他来的,是记忆。他猛地站住,拼命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对着漆黑的夜空,发出无声的呼喊。“弟弟!”他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来这两千年里,无论沉睡或者醒来,你只是想来找我,可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忘了你的样子。等我记起了你的样子,你已经死了。

炽烈的火焰围绕着他的身体升入夜空,在高空中火焰爆开,仿佛有双翼在那里张开。“龙骨十字,龙王诺顿,终于展露愤怒相的本尊了,”教堂钟楼里,昂热校长喝干了杯中的马天尼,“你们听他的呼喊声,浸透了多少年的孤独和痛苦啊,它……不,是他,完全复活了,以殉道者的灵魂。”

无心摇摇头看着校长在哪感叹:“是啊校长,不过现在我和路明非累了,要先回去休息了,先告辞。”“嗯,的确你们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臭小子快点去吧!,别打扰我们了。”无心看着他们两个人都答应了,急忙拉着已经有点楞的路明非快速离开钟楼,回宿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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