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三兄妹刚刚碰头,就听到牧文诗尖叫的声音,三个人都笑了,但是之后却听到钱岁茗的求救的声音,李正和李明急忙跑上山去,李渊洁则会山庄去找人来帮忙。
钱岁茗沿着牧文诗摔下的位置往下寻找着,虽然有月光,但是在竹林里还是很难看清,要命的事有很多地方都又砍伐竹子后剩下的锐利的根,他看着竹根心惊胆战的,要是摔下来的时候被刺中的话该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找到她人了,现在却因为他出事的话,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岁茗,你在哪?”李正和李明一边走一边叫着,已经到了岁茗躲藏的位置了,可是不见人影,焦急的两兄弟大声的呼喊着。
“我在下面,牧文诗摔下来,快点来帮找。”钱岁茗听到是李正他们的声音,赶紧仰着头向上回应着。
李正和李明相互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也往下开始寻找。
“牧文诗,你在哪,听的到吗?听到回一声。”李明张望着,夜晚看不到,又没有火把,只能靠声音来判断了。
“文诗,你在哪?文诗,牧文诗……”李正也在大声的呼喊着。
“牧文诗,牧文诗,你在哪?”钱岁茗此时是心急如焚,那时她被刺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心情,现在,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怎么没看清地方就吓她呢,都是他害的。
“文诗,你在哪?”“文诗小姐,文诗小姐……”李渊洁从山庄找来了帮手,在山下就能听到叫牧文诗的声音,知道是牧文诗出事了,大家从山下,举着火把往上寻找,山谷中回荡的是此起彼伏的叫牧文诗的声音。
“大哥,你那有没找到啊?”李明喊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了,但是都没听到有回应,也没看有什么动静。
“没有,岁茗,你那有没有发现啊?”李正朝前方大喊,他也不知道钱岁茗具体在什么位置,反正是在他们前面就是了。
“没有。”钱岁茗懊恼的回应着。
山下晃动的火把,众人的呼喊声,让钱岁茗顿时觉得大脑空白,不会真的被刺到了吧,要不然为什么都没有回应。
牧文诗摸着疼痛不已的头,不止是头,全身都痛,回想起刚才,她踩空之后就滚下来,然后头就撞到什么东西了,再就是现在了,刚才她是晕了吗?应该是吧,要不然怎么会没有印象呢,挣扎了很久才能坐起,头终于没那么痛了,渐渐的听到了呼喊她的声音,但是才要开口,一阵眩晕袭来,她只好闭嘴,等着眩晕过去,趁这个时候,她想活动一下脚,但是一动就疼痛不已,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唉,今天绝对是她最倒霉的一天的,都是那个钱岁茗一早给她臭脸的,唉,她也是自找苦吃,干嘛要提议弄这个啊,这个真的是自食其果了。
歇了一会,感觉眩晕已经减轻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牧文诗本来想要大声回应的,但是好像叫出来的就只是呻吟的声音一样。
钱岁茗听到隐隐约约的像是牧文诗的声音,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去看看,估计着大概的方向快步的跑过去,尽管是踉跄的跑着,但是他还是不管不顾,只想尽快的找到牧文诗。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牧文诗无力的喊着,也许是疼痛吞噬了她的精力,现在觉得头很重,一点力气的都没有,很困,好想睡啊,但是,即使是小声也要回应,这样才能快点被找到,无论如何她的都要坚持到有人发现她为止。
钱岁茗终于听到了,是有人在回应着,寻着声音,看到了,牧文诗低垂着头,无力的回应着,全身好像都是伤痕心疼不已。
“牧文诗,你怎么样了?”钱岁茗摸着牧文诗的脸,眼眶饱满着泪水,眼神是充满了心疼、慌张、紧张,看着一道道的血迹,就好像一把把的刀在割他的心一样,他的心好痛。
“痛,好痛。”牧文诗听到声音,抬起头看是钱岁茗,而他的眼眶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什么在闪着光,他是在流泪吗?但是,现在她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全身疼痛一波波的袭击着,她觉得好累,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睡一下了。
“牧文诗,牧文诗,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说句话啊。”钱岁茗看着头垂下的牧文诗,急的快要疯了,一把抱起她,往山下走去。
“文诗,文诗……”李渊洁遇到了钱岁茗,他抱着全身是伤的牧文诗走下山,神色慌张,完全没有以前看到的儒雅风范了。而文诗则是没有一点反应,她真的是被吓到了。
钱岁茗一路抱着牧文诗快速的往山庄走去,李强和罗香淑听到出事了之后就赶紧找来了郎中,看到钱岁茗抱着牧文诗回来,赶紧把他带到牧文诗住的房间去,郎中已经在那等候了。
罗香淑在里面帮着郎中,其他的人都在门外等候,李明和李正接到李渊洁的通知,一起赶回了山庄,在院子里一起等待着郎中诊视之后告诉他们结果。
钱岁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的踱着步,双手交替的搓着,焦虑不已。
“我说岁茗啊,你能不能不要荒了,眼都要晕了。”李明被在他眼前踱步的钱岁茗弄的头都要晕了。
钱岁茗仿佛听不到一样,依旧是来回踱着步,不时的望着牧文诗的房门,好像这样能看到她的情况一样。
“大夫,这孩子的情况怎么样?”罗香淑看着浑身是伤的牧文诗,连连的叹气。
“两个下肢的骨头都折断了,看来需要好好休养了,要不然对以后生活的影响会很大,还有,头部好像也受到了撞击,有一块血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日后的生活,还要再看看才知道。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倒是不碍事。我现在开些化瘀的药方,还有止痛的药方,等她醒之后肯定会疼痛难忍的。”大夫检查完之后慢慢的跟罗香淑讲着。
“好的,劳烦您了。”罗香淑送大夫出门,让仆人跟着去抓药。
“娘,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李渊洁拉着母亲询问起来。
“大夫说,头被撞到了,有个血肿,至于会不会有影响还得再看看;而两条腿都已经骨折了,要好好休养,要不然以后的生活会受到影响。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罗香淑很沉重的跟女儿说着,同时也是跟在场的人报告。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这么胡闹,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以后不许再胡闹了。”李强板着脸教训着几个孩子。
“父亲,我们以后会注意的了。”李正谦逊的接受着父亲的教训。
“唉~~”李强叹了口气,离开了。
“渊洁,你就留下帮忙给文诗清理伤口,其他的都回去洗洗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罗香淑也叹了口气,拉着女儿的手往房内走。
牧文诗醒来,双腿动不了,浑身都疼,想起了之前掉下山,然后钱岁茗找到她,她依稀记得她在为什么的怀中,钱岁茗好像跟她一直在说话,但是说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当时真的是好累。
“你醒了。”钱岁茗看着睁开眼的牧文诗,暗自的松了口气。一个晚上他都没有睡着,一大早就来看她的情况,现在醒来了就稍微放心了一点。
“你怎么在这啊?是不是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活得好好的。”牧文诗听到钱岁茗的声音,看过去,的确是他,没好气的问着。
虽然牧文诗的话都是挑衅,但是钱岁茗却笑了,能骂人就代表她还好。
牧文诗还以为他会生气,但是,他却笑了,摔到头的人是她啊,怎么不正常的人是他啊。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不跟她发火。
“能骂人就代表没事了。害我大早还担心来着呢,看来你这个人还是挺经得起摔的嘛。”李明也来到了牧文诗的房里,一进门就听到她骂人的声音,看来精神不错。
“放心吧,我是草命,没那么娇弱。”牧文诗得意的看着李明。
“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是草命的呢。”李明诧异的看着牧文诗。
“这有什么啊,本来嘛,虽然草没有花的美丽,也没有花的芬芳,但是,不管风吹雨打、火烧都不能扼杀它,只要有根,就会再生长。”牧文诗正色的跟李明说着。
李明和钱岁茗都用着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牧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