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辟兵已经被抓了进来,毛里歪歪扭扭地坐在上首,问道:“想不想活命?”
太子辟兵却到有些气节,甩了甩脑袋:“我好歹也是上国储君,你敢!”
毛里陡然变色:“来人,带出去阉了!”
两旁走出两个大汉,挟住辟兵就往外走,辟兵大钞大嚷:“士可杀不可辱,但求一死,不可阉!”
毛里点了点头,道:“也对,刑不上大夫。就不阉了,去把他拖出去,弹鸡鸡两百下再进来。”
外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嚎啕声,旁边还有数数的声音。
“一九八。”
“哇呀……”
“一九九。”
“呜……”
“两百。将军,宋太子昏过去了。”
毛里叫道:“拖进来。”
太子辟兵被大汉拖了进来,果然软如稀屎一般了,毛里道:“来人,给他泼凉水,叫他起来回话。”
凉水一泼,辟兵哆嗦一下,却仍然没睁开眼。毛里知道他是在装昏,于是嚷道:“算了,可能已经死了,把他拖出去喂狗!”
“别……我醒来了!”辟兵吓得连忙吱了声。
毛里嘿嘿一笑,道:“问你个事,晋国公主,可是在彭城?”
辟兵早已肝胆俱裂,忙道:“那贱人……哦不……公主她在彭城……”
毛里扔下一把竹简,道:“给宋公写信,就说拿你去换晋国公主。”
辟兵面有难色:“将军,可有白帛?”
毛里嚷道:“节约资源,你自己拿刀笔刻去,要是上面有错别……哦不有通假字,有一个就弹鸡鸡一百下,知道没!”
辟兵大哭:“将军,为难啊……”
毛里道:“刻不出来,阉了你!”
辟兵颤颤巍巍地拿起刀笔,在竹片上慢慢刻将起来,毛里不由地一阵得意,暗忖:“我接回了漱玉,睢阳城取不取无所谓。只是缇华那骚娘们,怎么断了音讯,我还真想混个诸侯当当呢。”
毛里想到这里,立刻骂自己蠢货,那娘们的话能信?什么本家,听都有没听过,自己当诸侯,也太麻烦了些……
辟兵终于刻好了信,颤抖道:“将军……信刻好了……”
毛里随手拿起一看,字刻得歪歪扭扭,简直返古成了甲骨文,骂道:“你这是脚划的还是手写的?来人拖出去再弹一百下!”
“将军……爷爷……高祖!”辟兵终于崩溃了,扑的跪了下来。
毛里改口:“好了好了,看你叫我爷爷的份上,给你一颗疗伤药。”毛里摸出一粒扁鹊给的“仙丹”,递给了辟兵。
辟兵连忙跪倒:“求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毛里嚷道:“这要是毒药,我就是你孙子!”毛里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给辟兵当孙子,都夸张了。
辟兵看着毛里发下如此大咒,将信将疑把“仙丹”塞进了嘴里。
“咽下去!”毛里道。
辟兵听到这一声,浑身一阵战栗,可是“仙丹”已经“咕儿”一声滑下了喉咙。
“将军……你为什么要毒死我……”
毛里一脚把他踢了个跟斗:“你以为老子要当你孙子啊,这是仙丹,神医扁鹊的仙丹!只不过在你身上看看疗效如何,知道不?”
“你。”毛里唤过一个卫士,道,“押他下去,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卫士押出了辟兵。豫克瞠目结舌地看着毛里,毛里笑道:“豫克,是不是过分了?”
豫克叹了口气,道:“大人,恕我直言,您这样粗鲁,会失了士人之心的。”
毛里道:“对这样的高门废物,自然要这样对付,你安排人手去给宋公捎信吧。”
豫克点了点头,道:“公子井那一支部队,该如何处置?”
毛里道:“公子井,他没和宋太子在一起?”
豫克道:“公子井在睢阳城东北安营扎寨,并未出动。”
毛里想了想,道:“暂不理会他。对了,铁匠在外黄我不放心,要不你去替换他过来,好生经营外黄。”
豫克点了点头。
毛里一开始,就没打算灭宋,只是想抢回漱玉,虐待莫当。不过虐待莫当,的确是要失败了,不过只要抢回了漱玉,比什么都好。
至于韩侯那里,毛里早已想好了对策。齐魏现在虽然大战,但是一定会因为宋国这个羔羊而再度议和。倘若齐魏议和,毛里便可借口外黄是块飞地,会被魏国吞掉而留驻外黄,届时再接回白露,在外黄胡天胡地,无人能管,何乐不为?
如果韩侯还不放心,毛里还有对策,那就是恳求太子屯蒙来驻守外黄……
毛里一阵得意,心想韩侯也不算弱智,怎么会有屯蒙这样的儿子,不过冷卉貌似不弱智……陡然想起冷卉,毛里心里却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
唉……看冷卉那样子,放弃了吧……
毛里心里猫抓一样,好久才得睡着。
翌日。毛里刚刚起来,卫士便神神秘秘地来报告:“将军……您给宋太子的……是****吗?”
毛里一愣,问道:“宋太子怎么了?”
卫士尴尬道:“宋太子回去后,属下一直在旁观察,他先是满脸通红,时而发呆,时而乱跳,然后又撵我出去。属下不敢违抗将军命令,就死也不出去,宋太子就推我,推着推着,宋太子忽然就把属下掐了一把……”
毛里大寒,忙道:“别太啰嗦,就说宋太子现在如何了?”
卫士道:“宋太子后来终于忍受不住,接连自渎,现在帐内臭气熏天,宋太子却依然生龙活虎一般。”
毛里:“……”
卫士还要说,毛里连忙打住:“你继续看守宋太子,这是给你的赏钱。”说罢丢了几个铲子钱给他,卫士大喜,诺诺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