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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入门

随着那陌生的怪人一跺脚,整个飞机真的向下沉去。突然的始终感让我的心脏似乎都移到了嗓子眼了,我准备跳起来突然袭击他的动作也不能完成了。由于刚才解开了安全带,所以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平衡。足足有两三秒钟飞机才恢复了平稳,我还没来的及喘口气,就见那个怪异的家伙嘴里发出沙哑的笑声又提起了腿来准备再次跺下去!我一下子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不要呀!”

然而那个怪人根本不为我所动,那一脚依然是跺了下去。没有悬念的,飞机又随着他这一跺脚而往下沉去,而且幅度似乎更加的巨大,看来真的是要坠毁的样子。我这一下也忍不住挣扎着尖叫了起来!

“喂!你怎么了?发什么疯呀!”就在我陷入狂乱中而乱舞的时候,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转头一看,正是蒋真理在抓着我的胳膊在摇晃。虽然飞机依然在下沉,但是一看到她我的心一下子平静了许多,有一种在慌乱中遇见亲人的感觉,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叫了起来:“要坠毁了!怎么办,要坠毁了!”

谁知道蒋真理听了我的话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满脸嘲弄的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你这个没坐过飞机的土包子!遇个气流就吓成这个样子!以后见人你可别说认识我呀!”

“气流?”我有些迷茫了,回过头来一看,那个奇怪的陌生人也不见了。虽然飞机依然在不断下沉和颤抖,但是似乎所有人都没有什么惊慌的表现,就连师父也隔着过道用满含深意的眼神看着我微笑。机舱中的广播里也响起了空姐那温柔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前方遭遇气流,请大家不要惊慌。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不要在机舱中随意走动!”

看来真的是遇上气流了。那刚才那个怪人呢?难道我又产生幻觉了吗?我又偷偷的扫视了一下机舱,确实没有找到那个怪人。而且每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感觉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师父一个人还在看着我微笑,让我感觉她似乎又知道了我的秘密一般。难道,她老人家也见到那个怪人了?

我有些迷茫了,连蒋真理在一边不停的嘲笑都置之不理。自从第一次见过师父之后,我这些所谓的幻觉可是越来越多了!这难道真的都是幻觉吗?就以刚才为例,那个奇怪的家伙如果真是我的幻觉的话,怎么那么巧,他一跺脚飞机就往下沉?总不可能说我在幻觉中有了预知的能力,可以算到每一波乱流袭来的时间,从而幻想出对应的情节来配合吧!尤其是师父那非常可疑的笑容,完全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难道说这也是她玩的花样?可是有什么意义呢?我已经答应做他的徒弟了呀,就算她所有的本领都是骗术,也没有必要对徒弟这样呀!

时间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很快的流逝了,没等我想出个什么结果我们就已经在成都机场降落了。没有想象中的私家车来接我们,按照师父的低调原则,我们还是在昭觉寺的汽车站赶了大巴回剑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倒还顺利,一路平安的就到了普安县城。上次师父让我开着回县城的那张老北京切诺基倒是依然停在县城,刚好可以让我们三人驾车赶回师父家。鉴于时间正好已到正午,师父答应我们一起到我们家去吃一顿午饭。对于长年难以和母亲见面的我来说,这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不过稍微让我感觉有些难受的是,母亲大人在见到蒋真理之后居然表现的比见到我还要高兴的多!看来现在大龄青年普遍晚婚的事实让做母亲的开始疼媳妇超过疼儿子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谁让我都三十来岁了,别说是媳妇了,就是女朋友也只带回过这一个而已。而且我自己心里明白,就连这一个都是真假难辨的呢。

鉴于阴神子在当地的名声,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们并没有说出师父的身份。只告诉母亲,师父是我们团长的长辈,团长正是考虑到让我可以顺道回趟家才专门让我来护送的。虽然同样是谎话,但是想到师父和团长之间的关系,换个角度来说也还是可以讲得通的,这样我的良心上要稍微好受一些。所以这就是人类的心里弱点吧,明明都是撒谎,偏偏还要计较谎言的程度,大概这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真谛吧!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管我怎么想办法拖延,离别的时候还是到了。临出发的时候师父才突然提出让蒋真理留下来陪伴我的母亲。不知道是蒋真理有别样想法还是出于扮演的准儿媳妇身份不好推辞这样的安排,总之她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答应了留下来而不再粘着我了。这个突然的决定除了让我觉得意外,多少还让我有了些许的失落。不过想起她真正的身份,也知道不可能带着她去师父那里的。毕竟假的就是假的,不管我多么的期望,它都不会变成真实的!

本来我还想趁机去和蒋道德碰个头,但是师父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反对我现在去见蒋道德。没有办法,既然师父有命,只有遵从的份了。我的做人原则就是这样,要吗死不低头;一旦决定诚服,那就会真心诚意的服从,绝对不会再做什么左右摇摆恣意反抗的举动。所以我尽管心中不愉快,但还是和师父一起驾车向她在剑门山中的家而去。

吃完午饭出发,一路折腾到目的地的时候就已经要到晚饭的时候了。在我想来,阴五既然还没有回来,那么孤寂晚饭都没有人做了。谁知道我们回到的时候,在那个像黄肠题凑的房间里已经摆好了饭菜。虽然简单几样,但是看起来还是比较别致可口的样子。难道这院子里面还住的有别人?但是怎么也没有见到有人活动的样子,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难道这里还有着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连吃饭都要分桌吗?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多年部队的保密训练已经让我早就做到了不该问的问题绝不多问!所以只要师父不说的隐秘,我是绝对不会开口询问的。

原本以为师父如此急切的带着我赶回来,一定是和电视小说中的那般,要我马上完成拜师入门的仪式,谁知道吃完饭师父竟然让我直接去休息了!早知道还不如在母亲那里再待一晚呢,真是憋气!

师父亲自安排我在前院的一个偏厢里面休息,房间里面只有一床一几,都是些古香古色的家具,想来都是些文物,简单而精致。床上已经有铺好的被褥,只是依然没有见到有外人的痕迹,难道这里的下人都是避不见人的吗?我心里更加的疑惑,但是师父不说,我也就不便多问了。正好连续赶路也十分疲累了,既然是师父吩咐,我也乐得休息一下了。

很明显,床上的被褥都是些老粗布的材质,十分的舒适贴身。再加上木屋本来就有温馨暖人的作用,所以即使现在还是春寒料峭的十分,我的被窝却还是分外的温暖舒适。很快的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这一觉睡的是十分的深沉,连梦都没做一个。这样的睡法虽然很解乏,但是很容易失去对时间的把握。到醒来的时候虽然能感到精神焕发,但是却很难感觉到时间的长短,往往感觉就像是刚刚躺下去一般。到师父叫醒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感受,完全无法判断到现在的时辰,直到看了手表才知道现在不过才是凌晨两点的样子。现在我才知道师父为何要如此急慌着带我回到这个地方来,现在她才告诉我依照本门的规矩,拜师入门的仪式必须要半夜阴气最浓的时候才能举行。

我跟着师父出得屋来,不但依然不见一个人影,就连灯火也不曾见到一点。我正准备拿出随身的小手电来照路,师父却阻止了我的动作。然后一把牵起我的手在前面带起路来,她就如同有夜视的本领一般,带着我在这院子里行走自如。反倒是我由于目不能视,跟在后面一路跌跌撞撞,数次都差点摔倒。

好在路途也不遥远,只是几个转折就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之中。虽然是目不能视,但是根据我对方为的估算,现在这个地方大概应该就是分隔前后院的那一排屋子的正中间那一间。屋内依然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我感觉师父一进屋就放开了我的手,独自向房屋的深处走去。不用师父说什么,我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就是想动也没法动,只有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

半响,前方师父脚步声消失的地方传来“啪、啪”两声轻响,两团绿幽幽的光慢慢的亮了起来。不一小会就亮度就已经达到基本能看清室内环境的地步,师父的身影也在前方清晰的呈现出来。

“鬼火!”当我终于看清前方那两团光的真面目是不禁大惊失色起来,几乎就差没有转身就逃了。

“不要惊慌!”师父见我如此反应,赶紧叫住我解释道:“这不过是两团照明用的阴火而已,和完全的鬼火是不一样的。由于待会的入门仪式不能让火阳之气有所搅扰,所以才弄了这阴气激发的阴火来照明,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说着师父招了招手示意我赶紧过去。

我一路向师父走去顺便观察了整个房间。这个房间倒是不下,大约有五十平米的样子,可是整个房间内竟然空空荡荡没有一样摆设。要说房间里除了我和师父两人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的话,那就只有师父站的那边那面对门的墙上有一副看不太清的人像画。待走到近前我才发现,那幅画竟然是那木墙上的一副浮雕,雕工不是很精湛,根本看不清人物的面相,只能大略看出是个宽袍大袖的老者,从服饰可以看出是先秦以前的风格。在人像两旁凌空悬浮着两团如同鬼火一般的绿火,幽幽的光线照的那浮雕上的人物凭空多了几分诡异。

“这就是我们的祖师爷!千年传承,虽然保住了阴神子一脉不断,但是关于祖师爷的信息却遗失的干干净净,除了这幅画像,连祖师爷的名讳都不曾流传下来。”师父见我看的出神,从旁介绍起来。

我一听说是祖师爷,想起那些什么江湖规矩,于是双膝一软,就有一种跪下去叩拜的冲动。还不等我双膝着地,师父就从旁一把拉住了我道:“不必下跪,这跪姿在先秦以前不过是人们的一种坐姿而已,并不是什么行大礼的方式。也不知道从什么朝代开始被哪个鸟人给改成了臣服礼拜的方式。我们本就是一支从先秦以前流传下来的少数族群,对这些后世的狗屁规矩是历来都很不屑的。而且我们这一脉向来不推崇个人崇拜,我们秉持的是世间的大道。换句话说,要说成是一支研究团队也不为过。所谓师徒之间,不过是为了探寻天道而找的有缘之人来传承这一脉衣钵而已。所以师徒之间其实谁都不欠谁的,有些感情是可以,但完全不必遵守儒家那些繁文缛节的。这也是我们会丢失了关于祖师的所有信息的原因!”

这样的说法让我这个一直在半儒家文化的熏陶下成长起来人来说还真是匪夷所思,尊师重道基本上应该是刻到现代的学子骨子里的信念了,现在要给我说不必特别敬重祖师爷,这和告诉我地球不转了的效果是差不多的。但是矛盾的是我又不能硬顶我的师父,所以我只有换个角度问道:“按师父的这种说法,那为什么又要在这里挂着祖师爷的画像呢?而且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要不服气!”师父笑着回答到:“我是说我们这一脉不用遵守那些腐儒的繁文缛节,可并不是说就不尊师重道了。就好比你从小到大的老师一样,你敬重他们,可是有必要见着就下跪吗?只要心里尊重就行了!而我带你到这里来,一是让你知道我们有这么一个传承的发源。另外就是祖师爷当年施展了大神通,要完成入门仪式,必须要依靠这幅浮雕像中蕴含的力量!”

用到这幅画中的力量?这好像是在我的常识之外的概念了,可以说听都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又有哪样不是在我的常识之外呢?我的好奇心一下子涌了上来,颤巍巍的试探着想伸手去触摸一下眼前这幅浮雕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师父并没有阻止我这有些类似亵渎的做法,就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我的举动。师父这个举动让我觉得反而有些不妥,尤其是她的那个笑容让我不自觉的感到是在看着我往陷阱里钻的样子。我马上收回了手向师父说道:“师父,时间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开始入门仪式吧!”

“我们现在就是在开始入门仪式呀!我们这一脉志在探寻天道,天地的法则是讲究自然和谐的,并不讲究形式上的东西。之所以有这个入门仪式,那完全是出于实用的原因。刚才你自己主动要去触摸祖师像,这本就是仪式的一部分,也是祖师通过遗留在画像中的力量来考验传人资格的步骤!”

啊!想不到这还是一种考验,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要是通不过又会是什么结果呢?我不禁有些踌躇起来,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有退堂鼓好打呢?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管他的了!我一咬牙,迅速的一下把手伸向那祖师画像!

在这触摸到祖师画像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火热之意从我的手指上瞬间狂涌而至,就跟我在山洞里把鲜血涂上金仗后的那个感觉差不多,不过就是更加狂暴了许多。而且我本能的感觉到这次这股热气并没有什么加强我的力量的可能,似乎是要直接取我的老命一般!这一下我真的是魂飞天外了,这下想不死也不行了!难道师父她真的是设计害我的!

就在我感到绝望以为死定了的时候,那股霸道的热气也逼近了我的心口。突然之间,我的丹田处迸发出了一股冰寒之气,直接迎着那股霸道的热气冲撞了过去!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这应该是在山洞里从那个会飞的影子那里吸取的那股后来又消失不见的寒气。当时以为它就和金仗上的火热之气同归于尽了,没想到竟然是潜藏在了我的体中。现在已经顾不上考虑这种状况对我来说是喜还是优,既然能帮我解决眼前的麻烦,那别的就还是等鲜果了眼前这一关再说了!想到这我还试图着用自己的意识来催进这股寒气,但是我对人生的经脉穴道什么的都不是很了解,所以比起寒气的自行反击也强不了多少。至于那股霸道的热气在这寒气面前直接就土崩瓦解了,很快就被那寒气吞噬反击推出了手臂之外。

“啪!”随着那热气离手一声轻响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苍天,祖师画像居然从中裂成了两半!

ps:今天我生日,特地请假一天在家更新一章!许个心愿吧,愿我本月内能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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