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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那古野的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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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日本战国史上第一革命儿,这个有着“尾张大傻瓜”、“第六天魔王”、“雨男”诸多称号的男人,如今就活生生的坐在信清对面。信长的身高不是很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吧,但是整个人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很有威势的感觉,很奇怪,这种气质按说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上,但是信清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也许是很多人喜欢那他跟曹操相比的重要原因吧,传说曹操也是身材不高,生就一双三角眼,但是却威仪而有气度,这种气质不是后来位高权重、沾染了太多杀伐才有的,而是从一出生就伴随了他一生,从这点来看,织田信长与曹操确实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传说织田信长是一个受“雨神”照顾的男人,他一生中最具代表意义的几场战斗都因为下雨而产生重大的转折。

桶狭间之战,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成功掩盖过骑兵奔袭的马蹄声,使得织田信长的骑马队成功突入今川家本阵,干掉了织田家最大的敌人今川义元,奠定了织田家制霸天下的基础。

长良川合战,斋藤道三被斋藤义龙围困长良川,织田信长不顾本家内情,执意引兵相救,但是却因为路上的一场大雨,耽误了行程,只能眼睁睁的站在小牧山城上看着道三居城上火光冲天却无可奈何,这场雨迫使织田信长为来得及救援自己“蝮蛇”岳父斋藤道三的同时,也很大程度上保存了织田家的实力,道三的死,也为织田信长攻取美浓带来了口实。

1575年长筱合战,武田家以绝对优势的兵力上洛,一路上连战连捷、连织田家最坚实的盟友德川家也被打得一点脾气也没有,龟缩冈崎,织田信长率军前往长筱迎战,武田家家臣劝谏胜赖小心织田家的铁炮队,胜赖不停,执意进攻,正巧天上下起大雨,胜赖以为大局已定,不料冲到织田军本阵恰好雨停,给织田家的铁炮队趁着大雨刚过,雾气浓重的时候几近全歼,死伤大将无数,武田家从此走上没落。

不得不说信清在刚刚看见织田信长的时候,有过那么一刹那的失神,毕竟这个男人名气实在太大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个信长已经不是历史上那个信长了,没有桶狭间的织田信长,如今依然只是外人眼中的“尾张的大傻瓜”而已。

信清是晚上抵达那古野城的,织田信长在11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那古野城的城主,信清这个客人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信长作为东道主,自然也要跟着回来了,现在,就是他邀请信清到那古野城的茶室里品茶。

信长的茶室里很空旷,他也没有请茶师,妻子浓姬泡的一手好茶,也省得舍近求远了,浓姬长的很漂亮,又不是偏向柔美的那一种,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刚毅的神色,眉宇之间依稀可见丝丝英气,虽然出身武人气息很重的美浓,但是礼数、容仪方面也很出色,不愧是“蝮蛇”道三殿下的女儿,果然有是虎父无犬女,看得信清好生羡慕,虽然爱子也会泡茶,但是那手艺跟浓姬就完全没法比了,反倒是弓马之术有几分火候,直教信清大叹不已。

信清与信长安静的对坐在茶几前,信长的监护平手政秀老爷子跪坐在信长左手边,三人都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浓姬熟练的洗茶、磨茶、煮茶等一系列的动作,浓姬的动作很熟练,那副专注的模样也令信清心折不已。

约摸十分钟左右,估摸着茶煮的差不多了,浓姬将两个茶杯摆在茶几上,然后从茶碗里撮起一把茶末撒进两个杯子中,信清分神看了一下,发现两个杯子中茶末的厚度几乎差不多,不由暗自称赞了一声,虽然尚且不知浓姬泡的茶味道怎样,但是,光就这份手艺,已经可以得90分了。

浓姬将烧开的水贴着杯沿倒入茶杯中,两个杯子都是刚好到将满未满的时候收住,随后取过两块干净的方巾,分别盖在两个杯子上,将杯子连同方巾一起扣在茶几中间的一个金属架子上,下方有两个茶碗接住滤出的茶水,如此往复数次,直到茶碗里茶水即将满出来为止。

浓姬替信清和信长泡完茶便推出了门外,将门给拉上了,这下房间里就剩下三个大男人,望着浓姬离去的背影,信清一时间竟还有那么一丝遗憾,没想到女人泡起茶来这样好看,尤其是看漂亮的女人泡茶,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信清的表情信长自然收在眼中,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到信长茶室里喝过茶的人有很多,但是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享受到浓姬亲手泡茶的待遇,要是信清直到自己就是这少数的几个人的其中一个,不知道会不会会不会感到荣幸呢。

“信清殿下,请喝茶!”平手政秀看见信清半天没回过神来,哪里还不明白信清在想些什么,神情微怒,将茶碗推到信清面前道。

“哦,呵呵!没想到信长殿下的夫人还真是灵气逼人啊,令在下一时间都有些回不了神了,真是失礼!失礼!”信清端过茶碗,笑着道。

“信清殿下,请说话放尊重些,当着我家少主谈论我家夫人恐怕有失礼数吧!”织田信长停了这句话倒没什么反应,平手政秀就先沉不住气了。

“信清不知政秀老大人此话是什么意思,当着信长殿下的面夸奖浓姬夫人也是对浓姬夫人的不尊重吗?难道说,我必须得说浓姬夫人长得如何如何丑才合适,但那就是说假话了啊,说假话不就是更不尊重浓姬夫人了吗?老大人您说是不是?”信清煞有其事的问道。

“你......”平手政秀还想反驳,却被信长止住了。

“信清殿下说得没错,内子的容仪能够得到信清殿下这样的真豪杰的夸赞,信长我深感荣幸,政秀,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闲杂人等打扰。”不出信清所料,织田信长根本没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由此看来,此人应该是心机深沉之辈。

信清故意口无遮拦的说出这番话本就是试探信长的意思,他很好奇,信长这个人太富传奇色彩了,他想知道信长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因此才会有这样的举动,换做平时,即便换成战国第一美女阿市,也断不会做出这样无礼的行为来。平手政秀临走时狠狠的瞪了信清一眼,信清忽然觉得这个老头子很有意思。

“信长殿下廖赞了,在下不过一吉田的小土豪而已,哪里敢称得上是什么真豪杰啊!反观信长殿下你,年仅11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那古野城的城主了,这点我是拍马也不及啊。”信清谦逊道。

“哼!不过父辈的余荫而已,上不得台面,哪里比得上殿下的雄才伟略啊,此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河、远江和骏河都将成为信清殿下的猎场吧,信清殿下的才略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啊,至少在下做不出单身闯进敌军重城的事情,单就这点而言,我对织田家与武田家的盟约是举双手赞成的。”信长一遍喝茶一边道。

信清这回没有谦让,所谓不成功便成仁,既然他有这样的觉悟,也就自然不会在意别人几句夸赞的话,他今天总是感觉信长有点怪怪的,总觉得信长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不知道是否是被历史所误导的影响,信清始终无法将眼前这个彬彬有礼、举止得体的男人,与那个行为古怪、常有不思议之举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联系在一起。

这天,信清和织田信长在茶室中相谈了很久,期间浓姬来过几次,是为二人添茶的,在信清和信长双双走出茶室的时候,两人已经有说有笑,仿佛相交多年的挚友一般,令平手政秀大跌眼镜,暗下决定,一定要想方法从信长口中将他们谈话的内容套出来,却不想一提到这个问题信长就一副讳莫甚深的神情,每次都顾左右而言其他,这次谈话也便成了只有信清和信长二人知晓的秘密,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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