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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需要你对上帝的虔诚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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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众神大陆教徒最多,教堂最华丽的宗教也就只属梵特兰蒂冈神圣教廷了,经过几千年的地位巩固,这个当初被原始人民怒骂为“吃人的宗教”也在残酷镇压血腥屠杀中,渐渐奴化了一匹虔诚的子民,神话了身上的光环。

其实并不是众神大陆的所有人都信奉光明神祗耶弥,然而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宗教统治下,在不影响梵特兰蒂冈基本的大体格局,御下之内,这个吃人的机构还没有丧心病狂有着起码的度量,容忍某些个刁民去供奉信仰别的神祗,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伟大的光明神圣是宽厚仁慈的。

但是就如同奥汀上个世界教科书中绘声绘色描述的那场席卷整个地球的二次大战,像德国纳粹战争狂人仇视犹太人,几乎将这个凝聚智慧的民族屠戮殆尽,而梵特兰蒂冈则视作奥术师为大异端。第二十六任教皇在即位之时就曾经残酷镇压奥术师协会,将其送上了尸骸最多的墓穴。他的至理名言就是:“哪怕是大陆最英武睿智的皇帝披着奥术师的外衣,我都要亲自扒下他的异端之皮,送上绞刑架,哪怕用整个梵特兰蒂冈做代价。”

追本溯源,大陆吟游诗人默认的,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因为奥术师的强大已经威胁到梵特兰蒂冈教廷的统治。身份尊贵的魔法师也好,温文尔雅的骑士也罢,乃至冷门职业炼金术士都不曾让本身披着神职外衣的梵特兰蒂冈感到压力,唯独大奥术,这门从潘神魔法体系解放出来自成一脉的学问颠覆了梵特兰蒂冈所有神学典籍记载的理论,堪称梵特兰蒂冈第一逆,只要是和奥术沾边的人或物,无一例外的不被处死或者毁灭,那个“奥术禁忌”的世纪,只有寥寥几个强大的存在逃避了那场灭顶之灾。

这是一片最纯粹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到处灰蒙蒙一片,没有光没有暗,没有空气,没有植被,没有生命,一片混沌。麦迪奥加胸部憋的起伏,脸色也极为难看,在一阵恐惧过后便是愤怒,圆睁着双眼望着一脸淡笑的少年,凶狠的眼光足够吞没百十个奥汀。

最圣洁的脉代奥神学院藏匿着最大的异端,这无疑是对特兰蒂冈最尖酸刻薄的讽刺和挑衅。

他尽量的压低自己的愤怒,在这个被称作“神之领域”的世界,即使麦迪奥加再怎么的牛逼也要老老实实的龟缩在这片地方,奢侈的呼吸胸口积攒的每一口新鲜空气。

“尊贵的白衣都督大主教,既然你能叫出这个奇特空间的名字,想必也或多或少的知道它的功能,没错,这片混沌的空间就是神之领域”奥汀优雅的向麦迪奥加鞠躬,轻声解释,不急不缓,他有的是时间和这个老不死的教廷走狗干耗,聊天打屁胡侃,无论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尽了优势。

其实早在麦迪奥加横空出世,以白衣都督大主教的身份插手自己击杀麦迪丹顿的时候,他就捉摸着怎么将他一并处死,并不是他的心理多么阴暗,而是来至人性本源那一丝懦弱。五阶中阶骑士、二阶白衣神甫,自己两种职业的阶位摆在那,再怎么算计,对上麦迪奥加这位八阶的都督大主教也不会有任何胜算,只能出奇兵,而自己手中唯一的凭仗便是空间戒指内沉寂休眠的奥术师圣器,以自己四阶操控师的实力强行发动封印在裁决圣徽里的神之领域,将其一击格杀。

可以这么说,麦迪奥加出场的每一步行动被他算计在内,也正是由于他自身的精准逻辑推理能力,才能轻松的将这位八阶强者引入圈套,其实说起来容易,但是其中考究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大局观、逻辑推论等等方面,可以说,奥汀这一手是举重若轻,以巧破力。

轰嗤——,没有理会奥汀,一袭白色大主教长袍被震裂,双眼血红的麦迪奥加陷入暴走,呈现在奥汀眼前的是一个非人类的怪物,饶是经历了两个世界文明的他也感觉毛骨悚然。

整个身体刀削斧刻般坑坑洼洼,一边是刻着至少比麦迪丹顿多上一倍的极为繁密的炼金阵咒语和银边编制的图案,一边是许多炼金材料制作的躯体框架,一边血肉,一边钢铁,活脱脱一个钢铁机器人和炼金士的混合体。

一对钢铁翅膀在空中扑腾上下拍打,嘀嘀嘀嘀几声脆响,右边钢铁构造的躯体吭哧吭哧的抖动,左边刻着繁密炼金阵的肉体闪烁着一道一道五彩斑斓的光芒。

本身就是八阶都督大主教的麦迪奥加变身炼金术士,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嗖嗖嗖嗖,炽热的火球、褐黄色的土锥、蓝色的冰刃,霹雳作响的雷芒从他刻着炼金阵的半边血肉之躯一股脑射出,而一道道胳臂粗细的气劲像是激光一般轰嗤的射出,密密麻麻,极为恐怖。

“徒劳。”麦迪丹顿的突袭早已经在奥汀的预料之内,在他看来这也只是回光返照歇斯底里罢了,他冷冷一笑,身影不住的闪烁,就像瞬移一般轻描淡写的躲避所有的攻击,他的闪烁距离小到一微米,大到几十米,但是无疑每一次闪烁就恰大好处的躲避迎面而来的攻击。一次是幸运,而几十次的幸运叠加则是一个人的实力。

灰蒙蒙的天空,像放烟花似的,自麦迪奥加为中心,密密麻麻的魔法元素攻击向四周扩散。

“啊——”麦迪奥加眼看所有的攻击都被奥汀躲避,胸口憋着的气也几乎消耗殆尽。他知道以他现在的打法,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奥汀,等到氧气彻底的消耗后,只能任人宰割,赤红的双眼渐渐的恢复正常,暴躁的气息也渐渐平息,站在虚空之中,略显狼狈的他用体内残余的圣光能量在空中委曲求全的写道:“尊敬的大奥术师阁下,我想我们之间是否有些误会,我和你应该能够成为友好的朋友,至少不会是敌人。”

“嗯?”停下身法的奥汀轻哼一声,站在遥远的虚空之中,不靠近麦迪奥加,在面对一匹足够秒杀自己的狮子,不受伤害的最好办法就是离他的攻击范围之外。尽管他不能控制这片神秘空间,但是正常的交流却是可以办到,一杯红酒被他凭空搓出来,轻轻泯了一小口,他笑道:“都督大主教阁下,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一切本应该是美好的,我虔诚的呆在课堂聆听神圣的教诲,沐浴在伟大神祗的宠爱之下。”

“我为我侄子丹顿的无礼行为向大奥术师阁下致以真诚的歉意。”眼前一亮的麦迪奥加规矩的在半空中鞠躬,又写道:“大奥术师阁下,我想我们何不出去谈谈呢,毕竟呆在这里,我有许多不方便。”写完后,他满脸真诚的望着奥汀,一脸的委屈。

奥汀心中冷笑,悬浮在原地,没有说话,一口一口的泯着甘醇的红酒,微微摇曳着瘦高的郁金香杯子,慢慢把玩,晶莹剔透的杯身,狭窄的杯脚,以及肥硕的杯身,做工极为考究。

“我感觉这里挺好的,至少我很安全。”良久后,他猾的轻笑,望着已经呼吸困难的麦迪奥加无奈的摇摇头:“尊贵的都督大主教大人,我想一名对光明神祗有着虔诚信仰的信徒是绝不会容忍一名异教徒横行霸道,而同样的永远作为异端榜首的大奥术师也不会相信一名梵特兰蒂冈教廷神职人员的抛出的友好橄榄枝,信口开河并不是神职者的专利。”

“你想要什么?”直到此时,麦迪奥加才发现眼前的少年比想象中要难对付,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奥汀,现在才把他放在同等地位谈判。微微皱着眉毛咬紧干瘪的嘴唇,刻意压低自己的愤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奥汀恰好握住了他的命脉,轻易便能操控他的生死。

奥汀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又搓了一块干面包,就着红酒混杂在一起塞进嘴巴内,笑道:“我尊贵的都督大主教大人,应该这么说才对,你能够给我什么,”嘟囔着食物,满足的咽下去后,狐狸般奸诈的补充道:“您可以慢慢想,我的耐心很好,我可以等,直到您满意为止。”

“凌驾王权的神权,数之不进用之不竭的金钱,滋味美妙的贵族名媛?”又再次皱紧眉毛,麦迪奥加艰难的用颤抖的双手写着这三样,一个男人一辈子追求的美妙东西。

奥汀还是没有说话,正如他所说,他可以等,从没有听过奴隶敢和贵族叫板,也从没听过阶下囚敢趾高气扬,生平从不做好事的奥汀从来不会憎恨自己劣迹斑斑的势力嘴脸,连一丝羞愧都没有。用他经常告诫自己的话来说,“你记得,在生活这个婊子面前,你要做一个聪明的坏蛋,即使丧尽天良。”

“我需要你对上帝的虔诚信仰。”奥汀微微冷笑,说出了周旋一阵后,一句晦涩却胆大包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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