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功夫过去了,南涑觉得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便慢慢起身站起来,尴尬的离开君子肆的臂弯,想要走走。
南涑坐在石头上,望着满天的繁星,笑了。君子肆在一旁看着她恬静的笑脸,也笑了。
君子肆拍了拍南涑的肩“来,过两招?”“来就来,谁怕谁。”南涑翻了个大白眼给他,果断起身。
一红一蓝两重身影,打得热火朝天,可南涑毕竟才第一次使用武功,纵然有以前的经验也有和君子肆旗鼓相当的内力,却还是逐渐拜了下风,更可气的是君子肆竟然吃南涑豆腐,还摇头说“唉,身材没料,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南涑怒不可遏,挥手就直奔君子肆面门,君子肆一见情况有变,连忙摆手作罢,“不打了不打了,本少爷累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南涑只好在原地呀牙切齿的怒吼“君子肆下次让本姑娘遇见仔细扒了你的皮!”
六人石化当场,这两个活宝,我们竟无言以对。南涑身子本就没完全恢复,这一折腾又冒了虚汗,只好准备入睡。
第二日早,南涑吩咐卿潇潇回到卿玉阁注意着皇宫和南府,随时待命,吩咐萧夜北和弦景越隐藏在皇都暗中保护南府,墨湮和赋玖笙回到漓泫宫待命,楚韶以后跟在南涑身边。
几人就此分别,南涑带着楚韶下山找到习凛,习凛见到楚韶并未说什么,而楚韶却是满嘴欢喜的试图与习凛攀谈,奈何习凛这个木头人无动于衷,楚韶又去找初柳。
初柳向南涑投去求助的目光,南涑无奈的摇摇头,拉过楚韶,对他们说“这是楚韶,日后跟在我身边和初柳你一起照顾我。”“嘿嘿,多关照。”楚韶也不扭捏,自来熟的挽着初柳的胳膊,搞得初柳很是无奈。习凛一如既往一副木头桩子的模样。
“我们走吧。”南涑挥了挥手,先一步进了马车,习凛一挥马鞭,一行人赶车上路。
一路上南涑一直闷闷不乐,心里百转千回,初柳见她家小姐一副心事重重样子,不禁出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南涑闻言回头,对她会心一笑,心里暖暖的,却又有些不忍,一想到日后艰难的路上让这个小女孩陪自己一起受苦就心酸,良久她望着初柳,轻声说“柳儿,小姐日后的路很长很苦,小姐不想让你再受苦了,你”
还不等南涑说完初柳就不干了,赶紧嚷嚷起来。“小姐不要初柳了吗,呜呜,初柳不要离开小姐,初柳的命都是小姐给的,再苦再累也不怕,初柳只想留在小姐身边。”越说越委屈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
惊得马车外的楚韶和习凛紧忙掀开车帘,入眼的便是一个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好生可怜,一旁的美人暗暗扶额。两人极有默契的放下车帘不再理会,主子的事,做属下的无权过问,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从不越矩。
“好了好了,我的好柳儿,不要哭了,好像小姐我欺负你了一样,小姐也是为了你好。”南涑拍着褚柳的后背安慰道。
小丫头还是不停的抽噎着,那个委屈劲。“好啦好啦,小姐可喜欢柳儿了呢,绝对不会不要柳儿的。”
小丫头一听这话连忙破涕为笑,用袖子抹着泪,嗔怪着“坏小姐,吓死柳儿了,真以为小姐不要柳儿了呢。”初柳跟在她家小姐身边,一直很了解她家主子的性子,从前虽然待人冷淡但心里确实很热情的,而生病痊愈后的主子终于愿意敞开心扉散出心中的热情,虽然对外人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对他们却是真心的好,所以她才敢打趣小姐。
“臭丫头。”南涑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说不出的甜蜜,虽然这一世没有了妈妈的陪伴但她身边却有这么多对她好处处关心她的人,又有什么不知足呢。只是不知道妈妈和雨婷他们怎么样了。而南涑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妫菱和夏雨婷们正围着“风莎莎”,对她百般呵护,万般宠爱,而“风莎莎”也珍惜享受着这难得的亲情和友情。
夜晚不知不觉得降临,南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这里没有他的父亲南傅天,没有那个疼她宠她的熙美人,更没有一心要她难过的汪楚嫣母女,她要变强大,然后回到南府,为南府撑起一片天,南涑心里想着,但却不知道这责任的重大,也不知道日后的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