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涑正出神,君子肆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怎的,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了?”
“是又如何,与你无关。”南涑乏累的挥挥手,淡淡道。“呵、”君子肆莫名的心口一痛,自嘲的笑笑,终究是他介入她的生活晚了一步。
“你走吧,我累了。”南涑背对着君子肆坐着,烛光投下她的侧脸刚好笼罩在阴影中看不出表情。
君子肆苦笑着摇摇头,轻轻推开门走了,南涑望着他落寞孤寂的背影,这才发觉自己对他的话过于重了。南涑愧疚自责却没什么用了,君子肆的背影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又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在对自己好的人身上了。”南涑轻叹了一声,这种性子还是收敛不了吗。
“心好烦啊。”南涑狠狠甩了甩头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提了付清剑走到院子中练起剑来。她来到这这么久,一心烦或者睡不着的时候总会在院子里映着月光练剑,不知不觉得她已经把付清剑当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第二天天蒙蒙亮,南涑便自己起床洗漱,楚韶和初柳进来的时候看见她在自己洗漱纷纷上前夺过帮她洗漱,都被南涑摆摆手拒了。
南涑坐在铜镜前,望着铜镜中的容颜,额头上的疤痕已经好的差不多,只留下一个月牙状的粉色印记。南涑拿起檀木的梳子,为自己梳着长发,桌上还放着那只桃花玉簪,南涑把头发都一点点通了开,轻轻绾起来,轻轻斜插上玉簪。未施粉黛,提起裙摆走到软榻边,侧卧在软榻上。
“楚韶,我让潇潇查的那个女孩有消息了么。”
“嗯昨晚上传回来的,正准备跟小姐你说呢。”楚韶站在南涑身侧回答道。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纸给南涑递上。
“林世颜?林家小姐?”南涑手扶着下颚,若有所思。
林世颜,凤熙国当朝尚书林易之女,嫡出,八岁的时候不幸跌倒伤及头部,昏迷了三日,醒来后变得痴痴傻傻,半年前和尚书府二小姐发生口角失足溺水,醒来后神志清醒不再痴傻,性情大变。
“柳儿备车,用过膳出宫去尚书府拜访林小姐。”初柳从膳房传膳回来,南涑吩咐道,南涑下了榻,坐在桌前准备用膳。
“对了楚韶,你能找得到君子肆吗。”南涑吃过早膳用手帕擦了擦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楚韶问道、
“少主应该是在府上呢。”“府上?谁的府上?”
“少主自己的府上啊。”“他在这还有府?”
“小姐真是孤陋寡闻,少主可是首富,连陛下都给三分薄面呢。不光是凤熙国,皇临那也要忌惮几分。”楚韶打趣南涑,顽皮地眨眨眼。
“他倒是手伸得长。”南涑刮了刮楚韶的鼻子,心中想着该去给君子肆道个歉
。
“小姐,马车备好了在宫门口候着呢。”初柳这时候进了屋。南涑起身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先一步走了出去,楚韶等人身后随着。
习凛让驾车的人回去了,自己驾车,南涑心里一暖习凛这是在保障她的安全。马车缓缓行驶,街上车水码头人来人往。到了林府大门,南涑下了马车,初柳让门口的小厮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林易带着浩浩荡荡的林府人出来迎南涑。
“老臣不知长公主驾到,望长公主恕罪。”林尚书朝着南涑作揖行礼。
“无碍,不知林大小姐可在府上?”南涑摆摆手大气的很倒也端得一副长公主的尊贵架子。
“小女在闺房中呢,老臣这便带长公主去。”“不必了,本宫由小厮领着去便好,林尚书去忙吧。”
“也好,管家你带长公主去颜儿那。”
林易身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出来向南涑做了个请的手势,南涑跟上去,林易直到南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