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那个穿着黄色裙子奔跑的女孩身影是谁了?
“三场两胜,第三场相当重要,肖可军肯定不能上了,这可怎么办?”吴兵猛的一脚把半瓶娃哈哈踢出老远,十足的恼火。
“该死,就怨你这不争气的脚。”肖可军愤怒的拍了受伤的脚一巴掌,疼的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女生也没有会打篮球的,要不到邻班找个替补的?”刘佳欣细声的说,眉间藏着焦虑的神色。
“如果那样高一(2)班不笑掉大牙才怪,不行的。”我似乎在小鸡肚肠的唠叨,女生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考虑事情太偏见。
“谁说女生不会打篮球了?我替补。”徐言书突然冒出来,双手撑着腰,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徐言书,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篮球了?”方思旋摇了摇头,甩了甩美丽的长发。
“你要会打球,我就是乔丹早退休了。”肖可军哈哈的大笑,似乎 忘记脚受了伤。
“我真的会打,你们怎么都不相信了?”徐言书使劲的跺着脚,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转。
“好吧,就徐言书替补吧。”吴兵严肃的说,脸上显示出无奈之举的烦躁不安。
“你赶快去换条裤子吧?穿裙子打球可不方便。”我着急的说。
“不用,穿上肖可军的运动鞋就可以了。”徐言书一边说一边麻利的脱掉精美的足足有七公分的高跟鞋。
“我的脚大,你能穿吗?”肖可军叫嚷着,不肯脱鞋子。
“让你脱你就脱,那么多废话!”徐言书假装生气的跑了过去,要“修理”肖可军。
“我脱,我脱,怕你还不成嘛!”肖可军麻利的脱掉鞋子,乖的像个可爱的孩子。
“好臭呀!几年没洗了?”徐言书捂着鼻孔扑哧一笑,换上鞋子。
“可能有三年五载了吧。”肖可军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很滑稽的样子。
球在半空中变化着方向飘来飞去,场上是人声鼎沸、翻江倒海,第三场“战役”正在激烈的打响。
“哗哗”拉拉队里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和怪里怪气听了浑身发抖汗毛倒竖的肉麻吆喝声。
怎么搞的?还没进球瞎叫嚷什么?
噢!原来是这般缘故。
穿着黄色裙子的徐言书奔跑在球场上,裙子被风吹的飘了起来,人似乎也在飘,男生堆里唯一的女生,显然的非常引人夺目,成了N个男生追寻的焦点。
“那个女生是谁呀?好靓呀!”
“快看!裙子被风刮起来了,快看!”
“我靠,篮球怎么撞到她胸部了?”
球场边几个色魔样的男生大声吆喝着,眼神色迷迷的,嘴角已经流出了口水。
只见篮球掠空飞过像谁家的姑娘抛绣球样机缘巧合的飘到徐言书的手中,刹那间,徐言书遭到“猛虎队”队员的拦截堵塞,她拍着球左右逢源的向罐篮下跑去,样子古怪滑稽。
突然脚下一绊,重重的摔到了,手掌渗出了血丝。球理所当然的被“猛虎队”抢跑了。
“徐言书能坚持住吗?”方思旋拥了拥刘佳欣的胳膊问道,心里十分担心。
“赶快祈祷上帝保佑吧!”刘佳欣双手作揖摇晃着,闭着眼默默的念叨着。
“该死!该死!”徐言书回头望去,原来肖可军的鞋子太大,别的队员不小心踩到脚后跟了。
“徐言书,你替补我可要挺住呀!可别损害我球技名声呀!”肖可军在心里默默的打气。
“‘野狼队’无主将,找个女生来充当!”突然“猛虎队”的拉拉队十分狂妄的挑衅着,一阵猛吼。
“日你个先人,等大爷脚好了再和你们狗日的大战三百回合。”肖可军气的脸快变成绿色了。
徐言书敏捷的爬起来,双手上的血丝在裙子上擦了擦,又飞快的去追赶篮球。
“咣当”一下子,“猛虎队”进球了。
“猛虎队,加油!”“猛虎队”的拉拉队猛吼着,掌声阵阵。
“加油!加油!”突然谢文胜拍着巴掌,喝起倒彩了。
“刷”一下子,几十双眼睛望着他,流露出抗议、愤怒、蔑视的眼神。
“你几班的?背单词着魔了。”肖可军口若悬河的鸣不平。
“对不起!对不起!搞错对象了。”谢文胜翻开书,继续背诵单词。
球在“猛虎队”里传来传去,徐言书跟着球跑前跑后,喘着粗气。
“张志根,注意防守!”吴兵冲我喊着,摇摇手。
“明白。”我笑着奔跑着。
徐言书似幽灵一样闪到“猛虎队”一名抓着球的队员的身前,左右拦截。
也许刘佳欣的祈祷灵验了,也许是上天的故意安排吧。
突然,一阵大风狂吹了过来,徐言书的裙子一下子被风掀了起来,刹那间,修长性感的美腿一览无余暴露在风中展示着,吸引了不少好色男生的眼球。
“哇!哇!”那名抓着球的队员傻在原地一动不动,嘴巴张成大大的O形状,眼神成直线了。
“看够了吗?”徐言书感觉一阵恶心,差点呕吐出来,一把抢过篮球。
那名队员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笑着。
徐言书一个漂亮的转身闪到右方抛球,球就不偏不斜的进了罐篮。
第三场“战斗”激战了45分钟结束了。
我望着记录牌上写着8:7的字样被阳光照射的异常明亮,我欣慰的笑了。
“野狼队”多进了一个球幸运的赢得了“冠军”。
“我们赢了!赢了!”肖可军跳起来欢呼着。
“肖可军,你的脚不疼了。”刘佳欣关心的说。
“奇怪!怎么好了?”肖可军踮了踮脚,感觉纳闷。
“猛虎队”的队员们个个狼狈不堪像丢了魂儿似的悄然离开了球场。
“我们胜利了!徐言书,胜利了!你知道了吗?”吴兵兴奋的一把搂住了眼前的徐言书二尺二公分的细腰,拼命的叫喊着,明亮的眸子里埋藏着泪水。
“放开我呀!大色狼!”徐言书使劲的拍打着吴兵的肩膀挣扎着,脸通红通红的,不知怎么的,就流出了泪水。
“祝贺你们!”方思旋深情的望着我,眼里似乎藏着一种叫感动的东西。
“也祝贺你们,军功章也有你们一半儿!”我激动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方思旋笑了,甜甜的笑了。
“走了,‘书木头’。”肖可军贴着还在背诵英语单词的谢文胜的耳畔大吼一声。
“比赛结束了,我怎么不知道了?”谢文胜侧着身躲闪肖可军的叫喊抬起头,望着空无一人的球场傻傻的笑了。